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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饮恨长归_65.心悸[1/2页]

凤惊狂:今妃昔比 月西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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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侯烈风下意识的将她接住。
      只见怀中的人面色发白,身子不住的颤抖,眉眼紧阖,仿佛在经历着极大的痛苦。
      目光顿时一凌。
      “叫太医!”
      门口候着的追逸一听,面色一变,连忙赶去太医院。
      长侯烈风将姒晗抱回床上,才发现手中湿哒哒的一片。
      却是姒晗一边打着颤,一边又直冒冷汗,却又身体冰,整个人蜷缩直一团,眉眼之间尽是难受之色,口中发出痛苦的低吟。
      “瑶儿……”看着她的模样,长侯烈风心都提了起来,握住姒晗发抖的双手,却无法为她分担半点痛苦,只能恼怒道,“太医呢!太医怎么还不来!”
      小宫女进来,“追统领已经去请太医了!”
      “再拿一床被子来!”长侯烈风嘶声道,看着姒晗打着颤,只以为她是冷的。
      可再多的被子也不能缓解姒晗的痛楚。
      浑身的血液仿佛在一瞬间停滞,有什么东西在心脏中来回翻滚撕咬,痛的她冷汗潺潺,脑海发懵,却又无比的清醒,耳边嗡嗡一片。
      这一刻,姒晗只以为是她的时限到了!
      努力的睁开眼,看见长侯烈风急红的双目,口中似乎在说着什么,她却怎么都听不清。
      周身都是无力感。
      就像她第一次死的时候。
      忍着痛,努力的抓住长侯烈风,颤抖着声音道,“我……要走了……”
      上一次没有正式的道别,这一次,也来不及再说什么了。
      可惜声音太小,紧张至极的长侯烈风没有听清,俯下身子靠近她的唇瓣,“瑶儿,你说什么……你再说一次……”
      姒晗想要开口,疼痛却更猛烈的袭来,在无法承受的痛苦之后,便沉入了一片黑暗当中。
      太医此时才匆匆赶来为她查看。
      “娘娘是昏迷了……”
      “她为什么会这样!”长侯烈风额头青筋紧绷,看着床上面无血色的人儿,仿佛她就那么睡着会再也醒不过来。
      太医们一个两个,接连着把脉,却看不出个所以然来,皆跪地支支吾吾,无法给长侯烈风一个答复。
      看的长侯烈风心头一震怒意,抬脚就是狠狠一踹。
      “庸医!去请巫师!”
      却不想为首的太医是年近花甲的太医院长使大人,被长侯烈风这重重一踹,整个人顿时就倒地不起,口中鲜血直流,却无人敢扶。
      直到戌光前来,众人纷纷让道。
      长侯烈风也看着戌光。
      戌光坐到床边为姒晗把脉,许久后缓缓道,“先天不足,心悸之症……”
      先天不足?
      长侯烈风目光一凌,“为何之前没有征兆!”
      戌光面色坦然的对上长侯烈风,“先天之症在未曾发病之前,谁也看不出其中原因,何况娘娘的是心悸……”
      一听巫师如此说,后面的太医像是得了救命稻草一边纷纷道,“是了,是先天之症。”
      长侯烈风却是不信,这先天之症早不发晚不发,偏偏在今日姒晗去了凤仪宫一趟就发了。
      向前一步,攥住戌光的衣领,瞪着他,“孤要听实话……”
      戌光垂眸,“实话就是如此,先天之症并非病,不过天命,无可更改……”
      看他如此淡然,长侯烈风也拿他不得,转头只能看向那群太医,“孤不信,去给孤翻医术,查典籍!”
      太医们磕头,扶着到底的长使大人连忙下去了。
      而戌光颔首正准备离开,却听长侯烈风淡然道,“前些日子,月嫔去见过巫师,不知对巫师说了什么?”
      戌光一顿。
      转过头看着长侯烈风,“月嫔娘娘向戌光打听了一些关于王上的往事……”
      长侯烈风眸光一冷,脑海顿时翻滚了起来。
      许久之后,却是不信的勾唇道,“若她想知道,直接问孤便可,何况巫师常年在太庙修行,又怎会知道孤的事情……”
      戌光依旧非常镇定,“无论王上信与不信,事实如此……”
      说完,便告退。
      四海端了茶水过来,递给长侯烈风,“王上,这里有宫女伺候,您不如先回宫歇息吧……”
      长侯烈风摆摆手。
      四海只能放下茶水退下。
      *
      黑暗中,姒晗又一次听到了那个来自地底冰冷的声音。
      恍惚中,身旁却是十分的温暖,逐渐让她将那冰冷的声音抛之脑后。
      醒来时,天色已经是下午了。
      身子只觉得沉重的很,想到昨夜的痛楚,整个人像是又死了一次,看到光,她才知道她还活着。
      “娘娘……您醒了……”却不想是锦如,今日锦如的气色却是好些了。
      “你……”姒晗坐起来,身子都沉重的很。
      锦如却是端过来一碗药,“娘娘,今早巫师让人送来了两幅药来,一副是给娘娘,一副是给奴婢的,小宫女们熬了药给奴婢喝下后才告诉奴婢的,奴婢喝了药就好些了,所以这一副给娘娘的奴婢也熬了……”
      姒晗皱了皱眉头。
      “昨夜太医来过,都看不懂娘娘的病,巫师说娘娘是心悸之症,先天不足无法根治……”锦如递上药,“巫师说这药可以缓解娘娘的痛楚……”
      听到这话,姒晗算是明白了。
      戌光送药不过是想告诉她,锦如的身体他能医治,所谓的先天不足他也可以缓解,什么心悸之症,不过是他想让自己体会一番昨日那样的痛苦,在以此当做交易罢了。
      可是,这样的痛苦她并非没有经历过,又有何惧。
      想是想,姒晗还是喝了药,锦如又递上一碗粥,等姒晗用了之后才迟疑道,“娘娘……昨日娘娘发病,王上唤娘娘时,唤的是元良王后的闺名……”
      “然后呢……”
      姒晗动作一顿。
      “现在宫里底下都在私自议论,虽然奴婢已经吩咐了下去,但是……”但是宫里的人,转了头就是另一副面孔,偌大的皇宫,数万的宫人,哪里又能管得住每一个的嘴,“不过奴婢随时让人注意着……”
      姒晗恢复了些力气,才起身坐着。
      却不想,一个小太监突然急急忙忙的跑了回来,“娘娘,有大消息了。”
      这小太监正是锦如吩咐去打听消息的。
      “怎么回事?”
      “王上……王上方才下了旨意,说是上芜醍醐利用巫术侵占了媛夫人的身子,迫害王嗣,意图对王室不轨,让胡将军将她吊于城门,示众三日,三日后腰斩。”小太监上气不接下气。
      姒晗一惊,腰斩?
      不可能,尉迟媛的身子是不可能腰斩的,既要示众三日,那就是给别人看的……
      稍一深思,姒晗就想明白了,一定是为了引吹笛人出来。
      “那太后那边可有动静?”
      “还没听到……”小太监回。
      待小太监下去后,锦如看到姒晗脸上的情绪有些复杂,开口道,“昨夜王上一直守着娘娘,一直到早上才离开……”
      姒晗眼眸轻颤抿唇没有说话,许久才开口道,“锦如,若是你身子好了,你愿意嫁给追逸吗?”
      陡然提起此事,锦如的面色一红,“娘娘,奴婢愿意伺候娘娘一辈子……”
      姒晗弯了弯眼角,“若是我不在了呢?”
      锦如被这话吓了一跳,想到巫师与太医的话,“不会的……娘娘心善必然会长命百岁……”
      心善?
      姒晗勾了勾唇,“你可知,越是心善的人,越是容易短命……”
      “谁说的!”低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锦如回过头,连忙福身,“参见王上。”
      却是长侯烈风到了也没有让人通报。
      姒晗看向长侯烈风,他眼下还有这黑青的印子,昨夜没有休息好的缘故,心底顿时一暖,不等她起身长侯烈风已经揽着她躺下。
      “王上来得巧,娘娘刚醒来不久……”锦如道。
      “既然如此,备膳……”长侯烈风一听便道,姒晗也没有告诉他已经用过一碗粥的事情,让锦如下去备膳。
      长侯烈风才转过头看着姒晗,“那日在凤仪宫,当真没有发生过什么?”
      姒晗一愣,然后摇了摇头。
      却不想长侯烈风眸光一沉,“若是撒谎,孤必会惩罚你……”
      却不想道那有些苍白的小脸反而笑道,“臣妾记得许久之前臣妾就说过,臣妾命薄……”下巴一疼,却是被长侯烈风用了力道的捏住。
      眸光认真,带着一些怒意。
      姒晗一看,下一刻便脑袋一歪,反手亲昵的搂住长侯烈风的手臂,“臣妾胡说,臣妾自罚,就罚臣妾香吻一枚。”说着,便主动往前印在了长侯烈风的唇瓣上。
      长侯烈风顿时诧异,惊讶与姒晗突如其来的转变,但心却又不可抑制的因此感到欣喜。
      “臣妾身子不好是一直以来都有的事情,心悸之症大约是因为之前从未犯过,所以臣妾也并不知晓……”姒晗弯了弯眼角,径直抱住长侯烈风,笑道,“臣妾以后会万分注意,有王上的庇佑必然能陪王上一起白头……”
      她不管了,时间既已不多,她便任性一回,即便走了也不能再留任何的遗憾。
      长侯烈风隐隐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但看到姒晗弯弯的眼角,却又什么都不忍心问。
      “下次若是再说这样的话,孤必定严惩不贷!”佯装生气,见姒晗点头,才将心头的话按捺下去。
      “听闻今日王上下了旨,可是准备将吹笛人引出来?”姒晗主动开口询问。
      长侯烈风皱了皱眉头,姒晗便知自己猜对了。
      “如果吹笛人知道尉迟媛的身子与王上共心,他或许并不会出现……”
      “但他也有可能会出现……”长侯烈风道。
      所以这次不过是赌一把,若是吹笛人出现,便能以绝后患。
      但姒晗深知此事并不简单。
      “那吹笛人并非是普通的人,他是蛊人和上芜醍醐通心血之脉,上芜醍醐不死,他也不会死,只是他和蛊有一样的缺点,就是怕光,所以不会再白日里出现……”姒晗开口提醒。
      长侯烈风目光一沉。
      如果吊上芜醍醐三天三夜,一到夜里吹笛人必然会来救她,他既死不了无论是否知道都会在夜里拼尽全力救上芜醍醐,以吹笛人的身手和驭蛇之术普通士兵未必能挡。
      当即道,“追逸,即刻传胡将军与尉迟旭进宫。”
      “是。”
      追逸得令,离开之时正好撞见锦如带着宫人过来,顿了一顿。
      锦如先是一愣,而后连忙低下头,避之不及的躲开了追逸的目光。
      用膳之时,长侯烈风看了锦如一眼,沉声道,“今日,那一日你亲眼看见拿了巫偶陷害月嫔的侍卫长什么模样。”
      陡然提起此事,锦如顿时警醒。
      那个侍卫她如何记不得,就是他当日狠狠的踹了她一脚,才让她从死神边缘走了一遭。
      “记得,他生了一副老相,但是看着很是结实。”
      “明日追逸回来带你到太后宫内走一趟,你且指认出那个侍卫……”长侯烈风沉声开口,饶是姒晗也感觉到了不妥。
      “是。”锦如应下。
      用完膳后,长侯烈风就赶去了书房。
      前些日子追逸已经找到了尉迟戈,尉迟戈被丢进了国公府,正好被卫央救下,今日下午安排了尉迟旭与尉迟戈见面,确认了尉迟戈安然无恙后,他就会与尉迟旭谈判,让尉迟旭亲自揭发太后比尉迟戈的效果要好的多。
      他也已经想好了,等太后与上芜醍醐的事情处理完过后,他会正式与姒晗坦白,与其像现在一样心照不宣的对峙,不如等一切尘埃落定后,他们在坦然的面对一切。
      就算她是回来复仇的,他也愿意承受。
      长侯烈风离开后不久,姒晗又一次感觉到了来自心脏密密麻麻的痛,只是这一次比起昨日来要轻了许多,只是痛的她直不起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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