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曾经的日子快乐又甜蜜,你我共同分享了青春的美味;曾经的日子苦涩与伤心,你我一起承受了身心的疲惫;曾经的浪漫让我极度沉醉,曾经的沧桑你我不再纯粹,分手时,我不知你的去处,也没有约定下一次相见的时间……”乡上橱窗里飘出这首不知名的歌曲,“我愿与你双宿双飞,在爱的天空自由飞翔;我愿与你相依相偎,一起沉浸在爱的海洋。爱情的路上,伴随雨雪风霜,我会用结实的肩膀,为你将一切遮挡!”
街上到处是人流涌动,人们的脸上漾着幸福的微笑,别人的生活是如此美好,她汪晓梅的生活为啥就如此困顿不堪?
汪晓梅随着人流漫无目的地走着走着,她眼前不断闪现着雪白的向外翻着的流血的伤口。
直到他被推进了重症房,晓梅在那门口一步也没有动。耳朵里听得最多的就是她被人所唾骂为偷人养汉子的,很多人不是来看病,只是为了看看她这个……长得什么样。
桂花娘上来用拐杖打了她两下,她一动没动,任其打骂。只要礼义不是活的出来,她一定会随他而去……
“我不想看见你,你滚!”桂花将她拖到医院门口,朝外一推,她扑倒在地,嘴唇上磕到了水泥台阶上,立即火燎燎地肿了起来。
一直到第二天上午,她确信礼义已经脱险,才离开了医院。天地之大,没有她汪晓梅的容身之处,她该去哪?
“我把所有的伤心走一遍,最伤心的是你不在终点,只剩下一地悲伤。爱情,那简单的一笔一画皆入眼成痴、成情,直至烈火将情感堆积。”她只想爱一个人,爱一个人,可是却爱不了。
太阳慢慢地转向西边,她看到了派出所,走了过去。两个民警走了过来,拦住了她。
“我是来投案自首的,”她被带到了一个不大的房间,里面有两张办公桌,还有两位穿着制服的民警,看上去都在四十岁左右。左边的民警拿出一个本子,手里拿着笔问:“你是哪里人?姓名、性别、年龄、干了什么违法的事?”
她在办公桌对面的凳子上坐了下来,“我拿刀砍人了。”
拿笔的民警吃惊地看着她,“你砍谁?”等她录完口供,天色已晚,晓梅庆幸今晚能有个安稳的住处。
晓梅被两人带进一个小屋子,头顶的灯泡分外刺眼,她想,如果农村也能有这样的电灯就好了,不用再点那煤油灯,只几天,蚊帐就被熏黑了。特别是儿子做作业,一晚过来,脸上、鼻孔里都是黑油油的灰。
可惜这个小屋也没有让她呆多长时间,一天一夜,她又被赶出了派出所。到哪去?回家吧,一人一口唾沫就能把她淹死,不回家又去哪里?
街上人来人往,吆喝声此起彼伏,她低着头,漫无目的地走。她觉得背后都是人在指着她脊梁骂,她能感受到,有人将唾沫吐在了她这件漂亮的紫红色呢绒衣服上;耳朵里满是人们对她讥讽的嘲笑;她像一个孤独的灵魂,在孤独的飘落。忽然,一辆装满砖头的大卡车,幽灵般的从她后面一个90度拐弯。
“快躲开!”随着“吱”的声响,汪晓梅像炮弹一样,弹向旁边的树上,又重重地跌了下来。
第80章 横遭车祸[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