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里，顿时陷入一阵沉默。\n \t“咳，咳咳……”\n \t听见里面的响动，殷梓?立刻走了进来。\n \t“怎么样？”\n \t男人俯身。\n \t“哪里难受？”\n \t我只是摇头，然后闭上眼睛。\n \t“你不会有事的。”\n \t殷梓?说的坚定。\n \t“皇上，不要为奴婢费心了。”\n \t我再次睁开眼睛，费力的从喉间挤出几个字，然后，看见男人脸上的神色略渐暗沉。\n \t“奴婢在宫里的时候，跟着皇上最久，也最愿意跟着皇上，只是最奴婢清楚自己的身子，如今，怕是熬不住了，再说……再说奴婢怎能让皇上违逆先帝遗诏……”\n \t“你，信朕吗？”\n \t我无力的话，被男人打断。\n \t他再次问着我，他送我出宫时的话。\n \t“皇上，奴婢只是个丫头……”\n \t“朕知道。”\n \t“皇上的恩情，奴婢不会忘记，所以，奴婢更不想皇上因奴婢而为难。”\n \t他当然明白，我指的，便是罗佩真。\n \t即使殷梓?能将我医好，后宫之中，他又怎能时刻护我周全。\n \t“你当日犯险保朕皇位，朕岂能弃你不顾。”\n \t“皇上……”\n \t身为一国之君，皇权怎能受到挑衅，我的那些话，多少有些激将在里面。\n \t而我没有想到的是，他竟然会讲出这样的话。\n \t说不感动，当真是违心的。\n \t“皇上！”\n \t听到我们的对话，孟川也顾不得什么，阔步进来。\n \t“属下恳请皇上，三思而后行！”\n \t此时此刻，我已没有在开口的必要，而且，我也真的累了。\n \t阖上双眼，我听见一句淡然中透着坚毅的话。\n \t“朕意已决。”\n \t\n \t“前些日子，才死了个太监，这会儿又死了个宫女，你说这事儿，是不是蹊跷？”\n \t“什么蹊跷，别自己吓唬自己。”\n \t“不过巧的是，死的这两个，都曾是伺候过先帝的人。”\n \t“是啊……”\n \t……\n \t我躺在棺木中，听见守陵的侍卫们如是说。\n \t而我的脸上，终是露出久违而疲惫的笑容。\n \t我不过是在赌，赌殷梓?略微的转变，赌一个君王的底线。\n \t依殷梓?的性子，即使再忍耐，也决不许有人凌驾于他的头上，何况那人不过是他的养母，何况他更是一国帝王！\n \t同时，我也是在用自己的命去赌。\n \t岳人的药术，果然厉害，那小瓶子里剩下的药，足够我再病上几日。\n \t那日丹楹山的山风，不过是给我的病，找了个恰当的理由。\n \t于是，当我得知自己能够离开这里的消息后，便将那药丢掉。\n \t从冲泰陵到皇宫，还需几日，这一路上药力散去，回到宫中，即使医术再高明的太医，也是查不出什么的，剩下的风寒，自然好医治。\n \t再次看到汴京城中那一派巍峨的时候，我已经不再是凤姒。\n \t那个伴随了我六年的名字，被掩埋在冲平陵郊外，无人再去过问。\n \t“备轿，朕该去看看太后了。”\n \t是我猜错了吗？殷梓?才一回宫，便去向罗佩真请安。\n \t他，该是有多怕她？\n \t当一切准备妥当，殷梓?一步迈进轿辇的时候，忽然转身朝我道：“你也去。”
君侧_“朕意已决！”[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