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被抓住就直接打死，绝无冤案。”
“这，听上去就是触犯天条的妖术啊。”
狐七点头：“起码是雷刑的级别，而且永世不得超生。”
听到这句话，燕舒灵似是松了口气，冷笑一声，说道：“若不是你捣乱，我原不必行此险招，冒着滥杀的风险来试探。”
“诶？怎么会怪我？”
“我自幼学琴，从琴音指法便可听出她功力几许、修行如何，偏你就……”说到此处，自觉难以启齿，她双颊一红，眼中含嗔。
“我错了。”
狐七原是蹲在尸体身边，此时立刻像只鸭子一样扭了几步凑到她身边，刚想用手抱她，又想到自己刚摸了尸体，便倒背着双手用脸在她腿上蹭了蹭：“人家以为你生气了嘛，那么凶，就想哄哄你咯！”
“……滚。”
“哎呀，不滚嘛不滚。”狐七愈发起劲地撒娇，用脸在她身上滚来滚去。
燕舒灵面无表情地伸手拧住的耳朵，朝反方向一扭。
狐七立刻求饶：“好好好，滚啦滚啦！”
他松了手，燕舒灵便也松了手。
“以后我说什么，你就听什么！叫你闭嘴就闭嘴。”燕舒灵板起脸孔数落道：“叫你来就来，叫你走便走，别那么多废话！听到没有？！”
“哦。”
狐七无比哀怨地答应一声，揉着耳朵又看看旁边的尸体：“不过，你胆子也真是够大！你是怎么瞧出破绽的？”
燕舒灵抬腿迈过尸体，在那张琴前坐下，缓缓说道：“她弹琴，实在是太差劲了。”
“原来传说中弹琴弹得跟死人一样，果然是真的啊。”
狐七哈哈大笑。他从百宝囊中抽出条帕子，边擦手边说：“不过，活尸养到这份上，也称得上是极品，像我这种阅尸无数的都看不出来——万一你猜错了，岂不是枉杀条性命？”
燕舒灵的手轻轻抚过琴弦，语气淡淡的：“凤高剑下没有冤魂。”
“真的吗？”
狐七扬扬眉，突然问了一句，随即又自语道：“也是，你这么善良的仙女本就不会妄动杀念，死在你剑下的，也必然都是罪该万死的。”
话原是句好话，但她却像被针刺了一下。
正在弄弦的手猛然一僵，她莫名就想起当初在武陵渡、九渊的逼迫之下，她将那不听话的龙王妻推入黄河的一幕——也不知道，那女孩子后来是生是死？命运如何？
因十里红妆而丧命的女孩不止她一个，她甚至都不知道她们的姓名。
“愿逝者安息。”
燕舒灵缓缓吐出这句话，强行收回渐行渐远的思绪。她十指按于弦上，深吸一口气，演奏起那日莫小邪在祭坛上弹过的《太墟镇灵曲》。
狐七原是想问她下一步又当如何，但见她突然开始抚琴，又觉得不好打扰，只得乖乖坐回原处静静听着。
只是，一人在内抚琴、一人在外听琴，中间横着具尸体，总感觉怪怪的。
第90章 活尸[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