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将失魂落魄地走进来，瘫倒在椅子上，惨白的脸上扯起一丝扯起一丝疲倦的笑：“公安八局的五大超级警察，集合……”他的声音，失去了往日的威严，好似一位行将就木的老者。
“蓝鹰张木德！”“银熊董建国！”“白狐孙离！”“黑龙韩焱！”“玄豹雷虎！”五人站起身来，朝着杨上将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夕阳西下，将五人的影子拖得很长，好似五尊漆黑的雕塑。
“听从首长指示！”五人声如洪钟，在空旷的办公室里回荡，他们好像回到了越南的战场，毫无保留的散发着浓重的杀气。
杨上将缓缓地起身，一瘸一拐的走向门口：“不要再叫我首长了，你们已经不是士兵了，各位警官，我这一辈子，没有求过人，但我现在老了，只想让你们帮我完成最后的心愿……”五人默默注视着这个老兵，他的腰杆不再笔直，这位老首长，正如这天空中的夕阳，在染红整个天空之后，只能无奈的消散，被黑夜吞噬殆尽。
老兵不死，只有凋零。
“首长！”韩焱正步走到杨得志面前，用尽平生力气，朝着老人怒吼：“一日为士兵，终生为士兵！首长，是我保护不利，让您的女婿惨遭不测，请您惩罚我吧！”
不料老人摆摆手，推开韩焱：“韩焱.……你已经不是我的兵了，但我要交给你最后的任务，你仔细听好了。”老人说到这儿，浑浊的瞳孔中，爆射出阵阵精光：“我最后的命令，便是希望你，保持自己的人性，在这么杀戮下去，你会变成真正的魔鬼，我不想看到你变成恶魔的那天，韩焱，老伙计们，保重吧！”
老人向着门外的夕阳走去，小小的身影，缓缓融入到血色的火云中，老人听到背后传来的声音，肩膀抽搐着，默默流下眼泪——“我们腹背受敌，却不被困住，心中作难，却不至失望，遭逼迫，却不被丢弃，打倒了，却不至死亡，身上常带着神赐的死，使神赐的生，也在我们身上显现！”
第114章 永夜将至（二）[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