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应城、兴城朕是一定要的。”
“不只是这两座城,北周占我南楚绩宁、长曹、封三城二十年。是时候还回来了!”
昭和三年,南楚、北周战于封城,当时还是太子的楚君唯错判时势,导致战败,连失三座城池。楚君唯心高气傲,这次失败无疑是狠狠打了他的脸。
所以在楚君唯知道自己时间所剩无几时,是一定要想办法把这三座城池夺回来的。无论有没有北周,这场仗,是一定要打的!
但平心而论,南楚真的还有实力继续发动战争吗?还有实力能维持这场战事吗?南楚能坚持多久呢?上一次南楚与北周一战,历时三年,把南楚和北周都耗尽。二十年的休养生息,若是继续发动大规模的战事,必是一朝回到解放前,二十年的努力也将白费。况且这二十年来,南楚为加强对北周的防御,大肆征兵,加收赋税来养活大量的军队,加上楚君唯为了拉拢世家而得到更多财力物力,对世家纵容默许,导致南楚二十年来吏治腐败,人民的不满在慢慢积压。这一切都像是噬骨的病毒,在一点点的侵蚀着这个国家的根基。这二十年南楚究竟回复了多少不知道,但以现在南楚,是绝对没有能力在与北周正面抗衡的前提下,连夺五城的。
楚君唯若是此刻能够放下些个人感情,便不会做出这样的决定,哪怕是为南楚多争取一些时间。
没有但是,没有如果,一切就这么自然而然的发生了!
昭和二十六年七月,南楚皇帝不顾群臣劝谏,亲自北征,并下令征集各地青年壮力,预支地方未来三年的赋税。
一时间,南楚,民愤四起。
秦野在看到这一告示时,正是在给父亲守灵的时候。官兵直接闯到秦家简陋的灵堂里,端着官威,想直接把披麻戴孝的秦野给带走。
七月的南方,连空气都是黏腻湿热的。
秦家灵堂里却是冷的人打了个哆嗦。众人惊恐的看着眼前的一幕:刚刚还在耀武扬威的官爷此时尸首分离,少年跪在灵位前,仔仔细细地擦着手中的剑。
好像杀人的不是他一样。
在秦家灵堂的多是秦野的亲友,那几个发小见此状赶紧把不相干的人请走了。
“秦野!你发什么疯!这下怎么办?”说话的叫庄柏,跟秦野那是穿一条裤子长大的,话说得急,却不难看出他对秦野的关心。
秦野依旧在擦拭手中的剑,漫不经心,“杀便杀了。”
另一边同样穿戴者孝服的女子,闻言微微皱眉,只是吩咐手下的人把这两具尸体拖下去,没有一丝责怨的意思。
秦家在南楚最南边,是一个叫做东塍的小镇,小镇上的人多是渔民。近年南楚税收征得紧,渔民本就靠天吃饭,收成比不得他人,东塍这天高皇帝远的,地方官员剥削,许多渔民过不下去都落草为寇,做了海盗。南楚朝廷知道后非但没有减免税后,反而加紧征兵,要扫除倭寇。那名穿戴孝服的女子便是这附近倭寇头子丁淮的女儿,叫丁贞。丁贞在朝廷的围剿中受伤,被秦野所救,丁淮见秦野为人耿直中肯,自己又膝下无子,便有意收秦野为义子。
无奈秦野拒绝了。后来秦野被丁淮缠的烦了,便将父亲托付给好友,一人离开了东塍,来到了汴京城。直到几个月前,听说家中出事了,才从汴京回来。好巧不巧那几天秦野因为一些事受了伤,又被悦来楼的伙计从楼上推了下来,磕到了脑袋,命悬一线的时候,被前来寻人的丁贞找到了。虽说命保住了,但却在床上昏迷了几个月,前不久才醒来。
但醒来,等待他的确是父亲去世的噩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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