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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太后便去了光绪那里一趟,跟光绪谈了谈,发现光绪的很多政策都是一拍脑门子出来的,没有太多的章法,而且几乎对康有为言听计从。太后说:“这康有为再有才,也不过是一介文人书生,既没有治理过县府州郡,也没有与洋人打过交道,由他来主导维新变法,合适吗?”
光绪说:“康有为的折子,件件针对朝政弊端,我大清积弊已久,朝野上下皆心知肚明,只是各人因为利益所涉,不敢说也不能说。现在康有为因为没有牵扯,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他说出来,朕直接下令去改,比大家你争我吵,推诿扯皮要好得多。”
太后说:“如果他要你杀了我朝中大臣,你该如何?”
光绪说:“若是反对变法维新,又不肯让路的,该杀就杀。”
太后怒道:“若是他叫你杀了我呢?”
光绪大惊,赶紧跪下说:“亲爸爸,儿臣万不敢如此想啊。”
太后甩下一句话便离开:“凡事都有个度,你可好自为之。”
太后离开之后,立即召见了李鸿章,想由他出面主持变法维新。康有为可以出主意,但不能总让皇帝出“上谕”,免得没有一点回转的余地,有李鸿章在前主持,两边的人都好交代。
李鸿章没有答应,反而请求出洋去考察,亲眼见见外国的“新”是个什么新,对比一下大清的“旧”到底有多旧。
太后想了想,同意了。
李鸿章走了之后,太后又想让张之洞来主持维新,但张之洞认为康有为、梁启超的维新之法太过激进,若是由自己主持,势必要以自己“中学为体,西学为用”的原则来执行,双方矛盾太大,朝堂也不好调和。而在明面上,梁启超则非常不满张之洞的保守政策,还撰文骂了他一通。这令张之洞认为康梁二人得势过快,目中无人,因此也不愿意为他们的激进主张背书。
太后接到了张之洞的电报后,左思右想,发现在朝堂上那些支持“维新”的大臣里,并没有一个既有名望又有能力的人可以在光绪面前制衡康梁,引导皇帝平衡新旧两派。光绪明明有被康有为指挥之嫌,偏偏他还一味地听康有为的“新主张”,对反对者言辞颇重。太后与几个老臣商量了一番,心中十分不悦,便发了懿旨,凡任免二品以上官员皆需前来颐和园谢恩,以此控制人事权。不久又发了一道懿旨,让荣禄筹备阅兵事宜,自己将与皇帝一同检阅新军,以此控制兵权。
在北京发生的这一切,跟我们的主角吴大佛有关系吗?
当然没有。
暂时。
吴大佛被关在木箱子里,上面一个洞透气,前面一个洞递进吃喝,下面一个洞排泄。他每日在里面反省,自嘲为“三洞真人”。
但他的身体虽然被困住了,但心思可没停,根据外面传来的对话声,他知道自己出了北京城,然后上了运河的船,一路向南。过了山东,然后因为义和拳的拳民与信洋教的教民发生冲突,阻塞了运河,押送他的人不得不弃舟上岸,坐马车赶路。
每隔几天,到了一个较大的州府,便有人隔着箱子查看吴大佛的情况。也正因为如此,吴大佛的伙食还不错,也没有着凉受冻,只是不知去什么地方。凭着对中国江河地理和民俗方言的了解,吴大佛在心中绘制了自己的押送旅途,从山东坐马车到江苏,然后又上了运河的船,然后到了镇江改为西行,沿长江溯江而上,在南京、安庆、九江、武汉、岳阳、荆州、宜昌等地都进行了停留。押送队在奉节招募了一队纤夫拉纤通过湾急滩险的三峡,然后一路溯江而上。这时,吴大佛终于在他们的闲谈中听到了自己的旅途终点,到雅安后经茶马古道上雪山。至于到了雪山之后要做什么,就不知道了。
吴大佛思考了好几天,终于明白了太后的用意,不禁佩服起这个女人来。
将自己冰冻在雪山之巅,这样既不会引发瘟疫,也能彻底消灭自己,为此还费了这么大一个周折,真是思虑周全。
但是,佩服归佩服,吴大佛可不是坐以待毙的人。
第54章 深谋远虑[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