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左泰这时候却令人意想不到的站了出来。
“尊上还请息怒,左荣昌通敌卖国,罪不容诛,但我确实不知此事啊,文侯以此认为我左泰也通敌卖国,不知有何证据!”
你别说,他跳出来的时间刚刚好,虽然陆恒此时情绪波动极大。
但大部分都是冲着左荣昌去的,而他此时站出来撇开自己的关系。
再加上陆恒对他本就宽容,若是裴博文无法拿出有力的证据,恐怕是拿左泰没有办法的!
更何况,左泰乃尊上近臣,他是不是通敌,陆恒每天都盯着呢,他自有自己的判断。
陆恒气愤了一会,稍稍冷静了下来,冷冷的看了眼左泰,回身坐下。
“左监说的也有些道理,文侯,不知你有何证据表明这左荣昌所做之事与他有所关联吗?”
裴博文暗自叹气,陆恒这架势,估计是没办法治罪左泰了,但还是要开口一试的。
“昨日我的人去左荣昌府上取回证据后,左泰的心腹立马就赶到了左荣昌府上。”
裴博文看向左泰,“若不是着急销毁证据,左监又怎么会在被禁足期间派人到一个旁系子弟家中呢?”
左泰惶恐一拜,“尊上明鉴。”,说着他转头看了眼左荣昌,续道:
“是他!是他说有贵重之物要献宝于我,尊上也知我好宝如命,这才派人去其府上取来。”
这其实说的就是左荣昌在黑市拍卖会上拍到的升灵丹了,可左泰的话还没完,他猛的起身,伸手指向左荣昌。
“定是你想要将此事牵扯到我头上,才谎称家中有宝献上,就是为了拖我下水!”
说完,他又向陆恒跪拜一礼。
“请尊上明鉴啊!我怎么有不臣之心呢!”
左荣昌此时已经说不出话来了,他知道,自己期望的左泰能出手救自己已经不可能。
他甚至伸手退了自己一把,将自己推向更深的深渊之中,他瘫倒在地,口中喃喃道:“完了,完了。”
没人理会他,此时目光都凝聚在左泰身上。
华寿坤也是如此,但他没有开口,他知道,此时他不能开口。
陆恒生性多疑,此时裴博文所行都是其京畿府内事,若是他贸然开口,反倒让陆恒觉得自己和裴博文一伙。
这样一来,恐怕左泰的罪名不仅洗清,华寿坤自己还得惹来尊上不快。
裴博文当然留了一手想尝试一下,伸手递上那最后一封落款子鼠的信。
“尊上,此信之上写明左公,亦有暗网暗侯落款,我想一个左荣昌,恐怕还不至于被暗网称为左公吧?”
华寿坤一听,就知道事不可成了,想来裴博文也只是稍作尝试,这个理由,有些牵强了。
果不其然,还没等陆恒说什么,左泰就立马反驳道:
“文侯!以一声左公就想定我的罪?是否有些太过草率了!”
陆恒也于龙座之上点头:“是啊,文侯,这一个称呼而已,恐怕不能称之为有效的证据吧!”
裴博文叹了口气道,“是臣武断了,请尊上责罚。”
“不用不用,文侯你也是为我分忧,不必如此。”陆恒笑笑。
却不想裴博文忽然接过话头:“只是,这左荣昌终究是左家人,若说左泰浑然不知我是不信的,还请尊上三思!”
这话一出,殿中群臣皆是点了点头,这话有些道理。
你左家人出了问题,你当家主的一点都不知道?谁信啊?
陆恒看着群臣的反应,又看了看左泰与左荣昌两人,自己也觉得裴博文说的挺有道理。
也就在此时,跪倒在地的左荣昌忽然高声叫喊起来。
“左公!左公!您不能这样,您说好我献上升灵丹您就换一个人为您承担责任的!左公!您不能这样啊!”
这数声左公令殿中所有人心头一跳,这话其中所含的意思更是明确。
这不就是左泰断尾求生将左荣昌推到明面上来,自己好平安无事吗?
左泰也没想到左荣昌突然乱咬一气,连忙道:
“尊上!这贼子还想陷害于我!尊上,我的忠诚您是知道的啊!怎么会与那西夷通信呢!”
一时间,殿中充斥着两人的鬼哭狼嚎
陆恒脸色一阵变化,他脑袋也大了,这千层饼一样的连环关系,他属实有些理不清了!
抬手制止了左泰和左荣昌二人的鬼哭狼嚎,“够了!”
他看向跪倒在地的左荣昌,厉声道:
“临江将军左荣昌通敌叛国,着刑部看押,择日问斩!其家属同罪当诛,不过今年福泽降国,不便连族问斩,就流放边疆吧!”
左荣昌的声音戛然而止,整个人陷入呆滞之中,他知道,这下自己是彻底完了。
陆恒又看向也跪拜在地的左泰,把玩着太监捡回来了的奇工巧锁,许久之后才开口道:
“秘书监左泰,家中有人通敌卖国而不自知,有监察失职之过,着品级下降一级,罚俸三年,左家其余人士杖责一百,此事调查清楚之前,左泰就好好待在秘书省给我好好闭门思过!”
左泰终于松了一口气,整个人稍显无力的站了起来。
而众臣则是一阵错愕,这通敌卖国啊,就算真和左泰没关系,这么轻的惩罚真的合适吗?
而华寿坤则是紧紧捏住了拳头,左泰近年来一直讨好陆恒,如今已经到了如此地步了吗?连叛国罪都只罚如此之轻!
裴博文则是暗自摇头,这皇帝,真是一代比一代更昏头。
“退——朝——!!”
第五十八章 朝堂[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