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茶坊时,去林家村的人还没回来,三人急匆匆的把干茶卸下来,赶去了林家。
上一回抢孩子的场景还历历在目,林容画性子温和,夏茶担心她吃亏。
林家门前,三辆小汽车非常气派的停成一排,和门前的几个高大的戴墨镜男子一起,毫不客气的挡在大门前。
街上有不少人暗戳戳的打量林家虚掩的门,窃窃私语的谈论着门前的男人。
上一回抢孩子的事儿传的沸沸扬扬,这才刚刚没了声儿,恶婆婆又上门来,自然是给镇上的人添了一把茶余饭后的谈资。
夏茶走到门口时,里面静悄悄的,墨镜男人看着高大威猛,见她单刀直入竟也没敢拦着她。
她径直推门而入,两口子跟在她身后,表情有些凝重。
堂屋里桌上还摆着冒热气的饭菜,屋里没有人动筷子,显然是有人打断了林家温馨平常的午饭。
江母坐在靠门的位置,如上回来一样,一丝不苟的卷发,精致的妆容,俨然一副贵太太的做派,和对面人比黄花瘦的林容画,形成了强烈对比。
屋里只有两个女人对峙,其他人不见踪影,林容画见着他来了,微不可闻的舒了口气,挺得很直的背一下子塌了下去。
夏茶一屁股坐在她旁边,手顺势拍了拍她的腰,林容画条件反射的打直了背,她登时明白了夏茶的用意,输人不输阵。
里间二道门,林婆婆探出个脑袋,朝夏家两口子招招手,示意两人过来。
两口子看了一眼江母,跟着进了里面,隐约听到林婆婆压低声音说:“让她们谈谈。”
江母皱着眉头,她对夏茶有印象,上次就是她在后面支招,她乖巧的儿媳才敢反抗的,真是甩不掉的狗皮膏药。
夏茶看也不看她,柔声问身旁紧张的人:“吃饭了吗?”
桌上的饭菜没有一点动筷子的痕迹,她是故意这么问的,林容画摇摇头。
“巧了不是,我也没吃,”她仿佛就等着这句话,给林容画盛了碗饭,推到她面前,又给自己盛了一碗。
夏茶刚准备动筷,似是不经意看向对面的江母,她“哎呀”一声,像是被吓到了。
继而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原来还有人在这儿呢,江伯母吃了吗,要不要和我们一块吃点?”
她说的随意,林容画苍白的脸上沾染丝笑意,这家里也就她敢如此待人了。
江母眉头皱的更深,她冷冷哼了一声,“我是来和我儿媳妇谈事情的,容画,外人就先请出去吧。”
夏茶不在意的笑笑,她给林容画夹了一筷子菜,说道:“这照顾孩子男人啊,最是劳心费神了,可得好好吃饭。”
听到她提起男人,江母登时变了脸色,她就是为江暮白而来,但他的儿子根本就不想离开这里。
林容画放下碗筷,脸上没了笑意,淡淡的说道:“茶茶不是外人,她是小宝的干妈。”
夏茶自个又扒了好几口饭,等到胃里稍稍垫补了些,这才不缓不急补充道:“对的,是您的儿子带着他的儿子,亲自来我家请的!”
江暮白病重,此时她这个时候来,夏茶已经猜到了来意,可她就是见不得林容画受委屈。
江母压下心里头的情绪,她叹了一口气,低声说道:“容画,上回是我不对,但是这事关暮白的身体,我要带他回去治病,你帮我劝劝他。”
不知怎的,夏茶竟从她的语气听出了些哀求的意味。但是这样一来,林容画便是夹在中间左右为难。
“妈,暮白他不愿意走,我也想让小宝和他的爸爸……多相处相处。”林容画红了眼眶,声音渐渐哽咽。
以前没有生病的时候吗,江暮白忙于工作,回家的日子少,和孩子待在一起的时间就更少了。
眼下,这怕是一家人最后的相处时光。
江母原先逼人的气势全无,一张脸上满是悲怆,她缓缓走到林容画身旁,拉着她的手:“容画,求求你,你说的话他一定听的,容画……”
大概这就是母亲吧,夏茶面前的两人,同为人母,同为自己的儿子着想,她无奈的别过脸去。
林容画只觉得被她握住的手心越来越凉,在这天地间进退两难,她也想和自己的丈夫美满的过完一生,怎么的就她摊上了这样的事儿。
她低声喃喃:“别逼我了,别逼我了……”
江母的声音仍在她耳边萦绕,她仿佛被戴上了紧箍咒般头疼不已。
夏茶听着她的声音有些不对劲,回头再看时,林容画甩开江母的手,死死捂着额头,极其痛苦的模样。
她的声音越来越来大,“别逼我……”说着说着她从凳子上站起来,眼眶通红,整个都抓狂了,声嘶力竭的吼道:
“我能怎么办啊,你们都逼着我做决定,我难道不想他好好的吗,我不想他陪着我和孩子过一辈子吗?”
江母见着往日里温婉的儿媳妇凌乱着头发,眼泪鼻涕一起流,仿佛成了个泼妇般,顿时吓得不敢动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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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恶婆婆又来了[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