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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来。”沈不离再度吩咐。
      这下,护卫不敢再多言,忙走上来,随众人坐下。
      女子眼底闪过得逞的光,就你这傲娇样,我还治不了你?
      ——————
      又是一日,万里无云。
      盛京城一如往昔,热闹非凡。
      一个鹅黄裙衫的姑娘穿行其间,玉色飘锻,随姑娘的脚步,翩翩起舞。
      “小姐!你等等我!”春喜快步跟上前方的沈如鸳。
      近来,心疾治愈,奶奶安好,西风和朱婆婆也妥当。沈如鸳心情畅快,便溜出府来闲逛。
      不时摸摸这个面具,瞧瞧那个糖人。
      在他们身后不远,跟着两位男子,正是沈不离和凌护卫。
      不知沈如鸳那日如何发现了他们,但她既有这般本事,沈不离也懒得再遮遮掩掩,干脆大方的跟在他们身后不远处。
      行至珍宝楼前,头顶忽然传来一阵哄笑。接着,是“淅沥沥”的水声。
      凌护卫眼疾手快,不知从何处摸出一把油纸伞,迅速而稳妥的撑在沈不离头顶。
      几片茶叶,从伞上滑落在地,不偏不倚的粘在沈不离雪白的靴面上,无比刺目。
      “哟,我当是谁呢?方才瞧着不是一条野狗么?我才往下泼茶逗趣的。”
      楼阁之上,一位锦衣公子笑嘻嘻的跟身边人交流,容貌端正,却因口吐恶语,显出几分丑陋。正是左相府长公子。
      百姓一看几人便认出,迅速围了过来看戏。
      走出一段路后,沈如鸳听见身后动静,扭头不见沈不离二人,升起不好预感,拉着丫鬟向后跑去。
      这方,几位公子哥正阴阳怪气的嘲讽。
      “左兄,这你可就错了,哪是一条野狗,我瞧着,怎么是两条野狗啊!哈哈哈哈……”矮个男子不怀好意的大笑,此人是户部侍郎家的公子林子坤。
      楼下,凌护卫撑伞的手用力攥紧,刚想发作,却被沈不离含笑的眼神止住。
      护卫瑟缩一下,这些人完了。
      见二人竟沉得住气,楼阁的人越发得寸进尺。
      又一个三角眼男子大声叫嚷,“快别瞎说了,这哪是野狗啊,这明明是沈家的野种!”这人是兵部尚书家公子赵元德。
      周围百姓对着沈不离和凌护卫指指点点起来。
      没有无故针对,只因他是安平郡主最亲近之人,只因京都男儿皆仰慕海瑶光。
      沈不离仿若未闻,眸底缓缓沁染点点猩红。指尖微动,一缕无色星芒射入楼上三人体内。
      公子哥们毫无感觉,还要继续说些什么时。
      人群中传来一个气愤的女声:“左应明!林子坤!赵元德!你们竟敢欺负我沈家人?”
      众人扭头看去。
      人群中,一道鹅黄身影骄横的冲楼上嚷嚷,身旁还跟着一个满脸通红的小丫鬟。
      有人认出了他们。“完了,沈小姐来了。”
      二楼公子们也认出来人,无人接话。
      开玩笑,这混世魔女,谁敢轻易招惹。
      原身沈如鸳是不会功夫的,许是打人打多了,一手鞭子却舞得风生水起。
      谁惹她不快,长鞭挥去,你还不好尽全力回击,只能吃下闷亏。
      毕竟,谁人不知,护国将军府爱女如命。
      那年。沈如鸳与一品大臣家的嫡子发生冲突,当场犯了心疾,襄国夫人带上部下,手持长剑,围了大臣府邸。
      皇帝偏袒,硬生生逼得大臣辞官,嫡子被砍,方消了沈家怒气。
      各家告诫下人晚辈,惹谁都行,别惹沈如鸳。
      见到来人,左应明脸色微变,收起狂妄,“沈小姐,往日你也不喜欢小乞丐,刚好我们替你教训一下。”
      沈如鸳叉起腰,仰头嗤笑,“你才是乞丐,你全家都是乞丐!谁告诉你我不喜欢他?他可是我兄长!”
      “你……从前可都是你一口一个小乞丐。”楼上之人愤愤不平。
      伞下,沈不离呢喃细品:“兄长?”
      从前,沈如鸳绝不会唤他兄长。
      见他这副死气沉沉的模样,沈如鸳气不打一处来,气鼓鼓的快步上前,钻到伞下,恨铁不成钢:“沈不离,你在我面前狠厉劲呢?怎么?出门碰见几头牲口就哑巴了?”
      ……
      四周一片静默。
      “沈如鸳!你说什么呢?!”左应明怒不可遏,正欲一跃而下,教训一番。
      却被林子坤拉住,劝慰,“左兄不可!万一她又突然倒地,心疾复发,赖上咱们……好男不跟女斗。”
      沈如鸳听得一字不漏,闻言冷哼:
      “沈不离既姓沈,便是我沈家人。他当随我一同,唤护国大将军沈怀谨一声爹,唤一品诰命苏芷清一声娘。名满天下的安平郡主是他姐,我是他妹,真论起身份,你们有何资格辱没他?”
      楼上人被堵得哑口无言,左应明恶狠狠的瞪她,“牙尖嘴利。”
      “哼!”沈如鸳嗤笑,“多读些书,别整日就偷鸡摸狗,寻花问柳,或许有一日,你能吵得过我,而不是只会一句牙尖嘴利。”
      伞下,靠得极近,沈不离能清晰看见女子的表情,生动而鲜活。
      “当年,若不是安平郡主从乞丐窝把他捡回去,他现在不知死在哪个角落。”左应明毫无顾忌的掀开往事。
      京都大家谁没个暗探,这本就不是什么被沈家藏匿的秘密。
      见沈不离古井无波,沈如鸳狡猾一笑:“乞丐说谁呢?”
      “乞丐说他呢!”矮胖子林子坤眼疾手快接话。正想邀功,却换来众人哄堂大笑,和左应明的怒目而视。
      沈如鸳满意的拍掌,别说,这套路挺有用。
      见好友吃亏,赵元德三角眼滴溜一转,凑到两人耳边商议起来。
      沈如鸳在楼下看着,不耐烦的挥挥手,叫嚷道:“有完没完?还吵不吵了?”
      百姓们再度哄笑。
      赵元德窘迫的站出,“吵架算什么?你敢不敢跟我们比点更厉害的?”
      沈如鸳咬唇,有些犹豫。论吵架,她不在怕的,可若说真刀实枪,她可是真不行啊。
      倏尔,耳边响起黑袍人低哑沉钝的声音,“答应他,我会帮你。你帮沈不离解围,这可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鹅黄衣裙的姑娘变得无比有底气,骄横开口:“说吧,比什么?”
      “赌石。”三人自信满满,这可是他们拿手好戏,一个深闺姑娘懂什么?

第7章诅咒与袒护[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