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你们?”
“我和我表哥,我们两个从小青梅竹马,彼此钟情,原以为可以双宿双栖,没想到爹爹却让我嫁给你。我知道父命难违,可我们已经私定了终身,今生我非他不嫁,所以这几日才不得不给你下了迷药,还望公子恕罪。”
“你先起来。说老实话,听你这么一说,我心里反倒轻松了。既然你已与表哥心意相通,没必要因为我抱憾终身,况且我生死未卜,与其让你跟着我担惊受怕,不如和表哥过安稳日子。我答应你,等适当的时机,我会放你们走的。”
没想到齐殷这么爽快就答应了,自己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疏桐说道:“我真不知该如何谢你,公子磊落坦诚,堪称君子,爹爹果然没有看错人。”
齐殷听了,有些不好意思,说道:“好了,现在可以踏实睡了吧?你睡床上,我睡地下。”
“那只好委屈你了。”疏桐侧身歪向一边,隔着帐幔看了一眼齐殷的身影,终于放下戒心睡了一次好觉。
开诚布公之后,齐殷和疏桐就以朋友的身份相处,说话也带着笑意,看在别人眼里,更加和
睦恩爱了。
这天夜里,苦撑了好几天的秦将军,终于咽下了最后一口气,结束了他的戎马一生。棺材、寿衣等等秦府早已预备下,丧礼按部就班地进行,疏桐哭得如泪人一般,齐殷感念秦将军的恩情与隐忍,也跟着哭了一场。
丧礼的第二天,在前线与邻国打了小半年仗的骠骑将军韩紫苍,在获胜的当晚便独自骑着白马奔驰了三天三夜,带着满身的伤和疲倦风尘仆仆地回来了,可还是没能赶上看秦将军最后一眼。
经历丧子之痛后,秦将军便将外甥韩紫苍留在了秦府,当作半个儿子养,教他读书习武,他长大后便入了军营,一步步立了战功,当上了骠骑将军。
从小在将军府长大的韩紫苍,自然与秦疏桐关系亲近。小时候两小无猜,随着年岁渐长便对彼此动了儿女私情,私下里约定起终身大事来。
原本韩紫苍是想打了胜仗回来,便向秦将军提亲的,谁成想等他一回来疏桐已嫁作人妇,而且秦将军还把将军令牌交给了齐殷。
韩紫苍心里一方面对秦将军的死心痛不已,一方面也不免心生抱怨。自己在战场拼命厮杀,到头来却是人权两空,齐殷这个来历不明的人反而什么都没做,一切都唾手可得,韩紫苍心里一时间愤愤难平。
在丧礼进行过程中,韩紫苍眼睛始终盯着齐殷和疏桐,只要一看见两人有揽肩、搀手、拭泪等亲密举止,心里便翻江倒海、妒火中烧。
到了晚上,趁着空档,疏桐叫过齐殷和韩紫苍,准备把事情真相说清楚,谁知韩紫苍一见到齐殷,便掏出长剑指着他的脖子,问道:“说,你到底是什么人?”
“表哥,你疯了?”疏桐说着用身子护在齐殷面前。
韩紫苍见状情形,怒道:“你居然护着他?”接着冷笑了一声,说道:“也是,如今你们是夫妻了,你自然是要护着他的,我才是外人。”说着韩紫苍收起了剑,后退了几步,转身就要走。
“你站住!”疏桐叫住了紫苍,接着说道:“不可对恩人无礼。”
“什么?恩人?”
接下来疏桐便将齐殷的身份以及事情的前因后果都说了一遍,没想到秦将军一生战功显赫,背后却有如此隐忍心酸之事,他步步为营、戎马一生,原来都是为了给齐殷复位做铺垫,韩紫苍真是又惊又叹。
再看齐殷,仪表堂堂,举止风流,行事磊落,似有帝王之气,便不禁在心里感叹,果然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疏桐接着对韩紫苍说道:“爹爹临终前还交待了,让你务必辅佐殿下,助他早日登上皇位。”
“不,不,等丧礼结束,你便和紫苍兄离开,好生过你们的日子去吧。”
“这是爹爹的临终嘱咐,我们必须照做,表哥你说是不是?”
“如今你手中握有令牌,只要我还在军营一日,便受殿下调遣一日。末将鞍前马后,在所不辞。”说着紫苍便单膝向齐殷跪下,齐殷赶忙扶起了他。
第18章 传授令牌[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