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理完毕昆仑派的丧事,姥姥便病了一场,追查灭门凶手的事交由了平素与昆仑派交好的几大门派处理。
这一场变故之后,姥姥自觉身体每况愈下,才刚刚好一点便又顾虑起青谖的终身大事来。
青谖回来以后,心里便存了一段心事,刻意不让腓腓靠近它,白天把它放在山林里,晚上把它关在门外,任腓腓如何黏人讨好、委屈哀嚎,也绝不心软。
几天时间下来,腓腓看不见青谖,不吃也不喝,一下子瘦了许多。姥姥终日在外忙着张罗青谖的婚事,几天之后才发现腓腓的异常,便叫来青谖问她到底是怎么回事。
“腓腓是你从小养大的,一直温顺忠心得很,你为何不要它了呢?”
青谖悄悄实行的计划终于败露了,想了想还是实话实说道:“它太贪吃了,它把我所有的不开心都吃光了,那也是属于我的情绪和感受的一部分啊。”
“傻孩子,你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永远简单快乐,难道不好吗?”
“可我不想永远快乐得像一个傻子,我也有不开心的权力,我也想体验一下心痛流泪的感觉,可我感觉我的心是空的,我怎么哭都哭不出来。”
“你不能哭,你的命格决定了你今生不可以落泪,否则必有灾祸,危及生命,姥姥这是在费尽心机保护你,懂吗?”
“我不懂,为什么我不可以和别人一样想哭就哭?为什么我的命格如此奇怪?”
姥姥搂住了青谖,用手摩挲着她的头发,说道:“乖,姥姥这也是为你好,以后你自然会懂的。”
青谖趴在姥姥膝头睡着了,姥姥扶她上床睡下,盖上被子。走到房门口将门一打开,腓腓正一动不动地趴在那里。
“快进去吧,青谖离了你果然就开始胡思乱想了,今晚就靠你了。”姥姥摸了摸腓腓的小脑袋便出去了。
腓腓这一夜如小猫般趴在青谖的胸口,温顺至极,还时不时用舌头舔舔她的脸颊。当它开始吸收吞食青谖这几日来的疑惑、不安、茫然等等负面情绪的时候,它头上的两只角便发出微光,青谖梦里的世界又开始变得五彩斑斓起来。
一觉醒来,青谖一睁眼就看见了腓腓,自然而然地伸手摸了摸它的脑袋:“早啊,小腓腓。”说完才发现不对劲,大喊了一声,说道:“谁让你进来的?谁让你爬上床的?谁让你又擅自偷吃的?”
腓腓满脸不解地歪着头看着青谖,还试图靠近她舔她的手,缓解她的情绪。
青谖把手伸得老高,说道:“不,你别再舔我了,我以后不会再要你了,你别再跟着我了。”
可是只要青谖一迈步子,腓腓依然紧跟不舍,无论青谖如何恐吓都吓不跑它。没办法,青谖只好找来一根绳子,把它栓在了院子里的一棵树上,并施了灵力,任谁来了也不许解开。
不过这天众人的心都在别的上头,雀婶又拿出梳妆盒来给她化妆,伺候她穿衣,说一会儿要见客。
这流程跟上次见王灼一模一样,青谖看见雀婶脸上露出了久违的喜色,心里却是一百个不愿意。
“青谖,快出来见客。这是虚空派的少侠郭阳。”
郭阳还未说话,一旁的媒婆便拉住了青谖的手,瞅着她笑嘻嘻地说道:“俊,真俊,和郭少侠简直是天生一对。”
“这是你梅婆婆,经她牵线保媒的可是不计其数,你的终身可就指靠着她了。”
“青谖,你先陪郭少主出去逛逛吧,待会回来一起用膳。”
“又是看霍山八景吗?我不要!”
青谖推开众人往山上跑去,不知不觉来到了此前与王灼相会的地方。高大参天的山松犹在,树下却少了一人。
王灼题的那首诗也应该还在,可青谖看了半天却没看到,仔细找了一圈才发现原来他题诗的那块石头已经变得粉碎。
王灼死了,手镯裂了,如今连矗立了百年的巨石都碎了,转眼间还真是物是人非。
青谖站在山崖边往远处
第10章 芥子时空[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