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娘和我，决定离开这里，到外地逃难去～一则凌儿不过十四五岁，若真被那官兵抓了去，岂不是白白送死；二则，这个家，需要我，我不能出事……”
那老者徐徐道来，水悠然三人皆不语，只是默默听他说，小小的屋子里，显得有些寂静。
“逃难那日，一群官兵还是闯了进来，就在这儿～”
说着，这老头儿似乎很是痛心疾首地指了指昆凌站着的那个地方，而后继续道：
“那群穷凶极恶的官老爷，不分青红皂白就要将我拿去充军，我一时不肯，那个为首的士兵，便丧心病狂到用凌儿和他娘威胁于我。”
说到动情处，那老头儿眼底竟晕染上了泪花，他声线颤抖道：
“凌儿她娘，为了不让那群官兵威胁到我，竟～”
这老头儿哽咽三秒，像是被勾起了什么痛苦的回忆，他满脸痛色道：
“竟自刎在了那群恶狼的刀下。我一时气急，真想和他们同归于尽，可凌儿，还在那群饿狼的手里。”
“为了保下凌儿，我放弃了挣扎，任由他们拿了去。”
说罢，这老头儿像是在回忆什么往事，视线开始迷离，逐渐变得悠长……
水悠然虽然对这些个生离死别的画本子感到厌倦，内心却还是深深震撼了三秒。
水悠然疑惑道：
“既如此，你后来与这小鬼又是如何相逢的呢？还有，他为什么变成了这副模样？”
“当然，还有，为什么竟逆生灵气运，活了这千百年之久？”
闻言，那老头儿表情略微惊讶，但很快被他掩下去了。他方才就发现，这三人定非寻常，想来，能看穿他身上的秘密，也不奇怪了。
这老头儿继续道：
“我到了那战场之上，时时刻刻注意着保护自己，生怕自己有个三长两短，凌儿就没有爹爹了！”
听到这，那老头儿肩膀上的鬼火，配合着“哼唧”了两声，光芒又很快黯淡下去。
这老头儿安慰性地伸手轻轻点了点肩上的鬼火，像是在摸这小鬼的头一样。
末了，这老头儿像是安置好了肩上的鬼火，又继续道：
“日子过得很快，在军营的日子，我早已经忘了时间的概念，只是每日看着那些担架，把受伤的士兵抬进抬出，也看着军营里的军官，无数次地将那些战场上出逃的士兵给揪了回来，当着众士兵的面，将头给生生砍了下来。”
“一开始，我还挺不适应，总觉得自己就像活在刀尖儿上，一不小心，下一秒掉脑袋的，可能就是我了～”
“我努力说服自己不要轻易冒险出逃，就这样，在军营一待，就是四五年的光景。”
“那四五年里，我每日每夜都在想，为什么这个国家还不亡？我恨呐！恨不得亲手拿着刀，将这些自己所谓的国人，一刀一刀，凌迟处死。”
水悠然看见，这老头儿浑浊的眼球里，像是有火在跳动，就像是，他内心那翻江倒海的恨意就快将自己给淹没一般。
“可我不能，他们，也是别人儿子的父亲，妻子在家苦苦等着归来的丈夫……”
这老头儿嘴里喃喃着，眼底的火光也像被迎面泼了一盆凉水，渐渐熄灭了下去！
人吃人惶论是人[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