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不说话，慢慢朝水悠然靠近。
水悠然闻到那熟悉的气味，惊喜地抬头，看着自家师尊，赶忙将那毛茸茸的小鞋穿上，冲着少??的俊脸晃了晃。
很快，水悠然就发现了不对劲儿，往日，师尊见到自己时，眼底里总是会流露出温柔的宠溺，今日怎么回事？
不知是不是水悠然的错觉，她竟在师傅眼底，看到了一抹淡淡的失望。
“师傅～你怎么了？”
水悠然试探地问道。
闻言，少??叹了口气，低低道：
“悠儿，你老实告诉师傅，今日从寒潭出去后，你去了哪里，做了什么？”
少??心想，只要这丫头态度良好，知错就改，那他就不会再追究。
水悠然心里咯噔一下，师尊怎么会突然问这个，难道玄冥那只黑乌鸦。竟在师尊面前告了他的状？
可水悠然明显嘴硬，打死也不承认自己做了什么，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不敢承认，只是隐隐约约觉得，师尊会生她的气。
是的，她堂堂冥界最尊贵的尊主，害怕了，害怕来自另一个人的责罚。
水悠然抵赖道：“没有啊～悠儿今日出了寒潭，就回了灵柏宫，阿铃也可以作证的。”
事到如今，她还不愿承认，看来，真是自己惯坏了她了，才让她这般不知天高地厚。
“悠儿～你今日，真的很让师傅失望……”
说罢，轻轻摇了摇头，转身就欲离开。
水悠然却突然弹坐起来，她沙哑着吼道：“是！今日之事，是我故意为之，可是，是她们该死～”
水悠然尖声吼出声来，眼睛里蓄满了泪花，她鼻子酸酸的，难过极了。
少??回头，就见水悠然双目通红，眼底爬满恨意，这是他从没见过的样子。
可见水悠然这样，明显没有丝毫悔改的迹象，甚至觉得自己做的都是对的。
少??出声道：“悠儿，你只是个孩子，师傅对你要求不高，只求你不造杀孽，一世寡淡无忧。你可知，杀人这事，一旦破了例，便再没有回头路了……”
这些，水悠然当然知道，就像她在冥界那般，弱肉强食，善良注定不得善终。
“可是师傅，我不杀了她们，她们就会杀了我……”
水悠然嘶吼出声，绝望地蹲在了地上，双手痛苦地捂住脑袋，低低抽泣起来。
少??闻声，手指也是微微蜷曲，他身形顿了顿，见那团小小的身影，缩成一团，无助得让人心疼。
他心里跟针扎的一样难受，好似能够感同身受那般，一股莫名的熟悉感，涌上心头。
他轻轻上前蹲下，想毕，终于还是于心不忍，伸手轻轻拍了拍水悠然的背，轻声叹了一口气。
水悠然后背僵硬了一下，泪眼朦胧的抬头，直勾勾盯着少??，而后吸了吸鼻子，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委屈巴巴道：
“师傅不要不理悠儿，悠儿～悠儿以后，再也不惹师傅生气了！”
见她知错，少??抬手，轻轻擦了擦水悠然眼底的泪花，将她搂在了怀里。
水悠然情绪渐渐平复了下来，她扯了扯少??胸前的衣领，将鼻涕眼泪一股脑全都甩了上去。
少??感受到胸前传来的温热，摇了摇脑袋，无奈道：这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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