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朱县令特意让府中的丫头为叶溪煮了一杯热茶,送到了叶溪面前,笑着说道,“叶姑娘这是最近本官刚刚得来的新茶,今日倒是让叶姑娘凑巧了,尝尝鲜。”
“朱大人客气了,我对这些并不是很感兴趣,你让我尝简直是暴殄天物。”叶溪笑眯眯说道。
这位朱县令对自己究竟是几分真几分假,叶溪自己还是能够分辨清楚的,朱县令能够如此对待自己,除了之前她救过县令夫人,还有另外一个原因,就是福公公和徐陵对自己的态度。
朱县令已经在徐陵那边接触了很多次了,早就发现徐陵的大腿根本就不好抱,所以只能另想她法,所以这个别的办法想着想着就想到了她的身上。
正好百草堂出了这样的事情,朱县令自然也觉得是一个好机会。
如果不是知道这不是朱县令的手笔,叶溪都怀疑这一切是不是朱县令的主意了。
仵作还在验尸,所以叶溪只好陪着县令喝茶。
片刻后,叶溪忽然想到了什么,凑到了春芬耳边小声的说了几句。
春芬听到叶溪的话后,瞬间心领神会,悄悄的退了出去。
朱县令自然也看到春芬这边发生的事情,不过朱县令却没有拦着。
搞得现在中年男人都严重怀疑,究竟自己是原告,还是叶溪是原告了。
毕竟自己这个原告当的可太窝囊了。
一个时辰后,官差将年老的仵作带了过来。
看到仵作后,中年男人眸子中泛起一抹亮光,仿佛就等着这个机会给叶溪定罪一般。
叶溪对于此事并没有完全放在心上,眸子中反而闪过一丝运筹帷幄的资本。
仵作走到大堂的中央,先是与县太爷行礼,朱县令对于这件事情非常的上心,若是这件事情叶溪真的是罪魁祸首,他要动脑子想如何将叶溪摘出来,若是叶溪是被污蔑的,那么事情就更好说了,直接借此机会帮忙处理了,自然能在叶溪和徐陵面前迎的好感。
朱县令暗暗想着,已经迫不及待的问道,“查验结果如何。”
别看这仵作年龄老了,但是仵作已经在县衙干了很多年了,经验丰富。
仵作如实说道,“回禀大人,经过查验,老者正是中毒死的,死亡时间就在刚刚,原本草民是想给老者解毒,可是老者中毒时间太长了,药石罔医。”
听到仵作说老者是中毒死的,中年男人眸光瞬间亮了起来,扑通一声跪在了大堂,不停磕头哭诉道,“求青天大老爷替草民做主呀,就是百草堂故意抓错了药,所以才将我爹害死的。”
叶溪冰冷的目光从那人身上划过,冷声问道,“仵作可知中了什么毒。”
年迈的仵作活了这么多年,可不是一个愚钝的人,这个小姑娘医术如此高超,还被百姓传的神乎其神,怎么不可能不知道老者究竟中的什么毒,所以只有一个可能了,那就是小姑娘想借自己的嘴说出这件事情。
仵作倒是没有让叶溪失望,如实说道,“是乌头。”
“乌头。”朱县令拧眉头问道。
朱县令对于草药并不懂,所以并不知道这乌头是什么东西。
仵作解释道,“这乌头是一种致命的毒药,在很久以前,曾经就有百姓误食身亡,而且乌头的毒性极强,且不能作为草药用。”
同时仵作的一句话,也将叶溪彻底摘出来了。
叶溪趁机走到了大殿的中央,与朱县令说道,“大人,我们百草堂从来没有乌头这种药,大人可以派人带着仵作前去百草堂查看。”
这确实是证明叶溪的机会。
当即朱县令就差人带着仵作前往叶溪的百草堂进行查看。
不等衙役带着人离开,叶溪补充了一句,“不如就劳烦各位官爷多跑一趟,去这位公子家里也搜搜,看看这乌头究竟是如何跑如老者的药中的。”
“都只乌头是剧毒东西,我也是比较纳闷,这好端端的竟然能跑到别人的药中,属实有些奇怪。”
跪在地上的中年男人听到叶溪后面的话后,不由一阵心虚,额头上渗出一抹冷汗。
叶溪看在眼中,却没有准备现在就去戳破。
那县太爷也觉得叶溪说的话句句在理,跟着点头应道,“就按照叶溪姑娘所说,去搜一下也没有什么大事。”
“大人,我才是原告,你们现在要搜我家里,是什么意思。”中年男人着急的想去阻止。
一个人越是如此着急,反而是越容易露出不应该有的破绽。
叶溪嘴角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
叶溪好不容易开一次口,县太爷肯定不会不给这个面子,随即说道,“你既然是原告,查查也无妨,还是你害怕什么。”
中年男人瞬间被堵得哑口无言。
路途折腾,还不知道要用多长时间才能回来,借这个时间,朱县令好好审了一下跪在地上的男人。
叶溪这才知道,原来这个男人叫陈勇,听师爷偷偷介绍说,这陈勇是当地最有名的地痞无赖,不过这个陈勇还有一件鼻尖倒霉的事情,就是手臭,逢赌必输。
但是这人却死性不改,每天就知道赌,连自己家的老宅都输掉了,后来陈勇的妻子便带着唯一的女儿改嫁了。
片刻后,春芬回来了,自然走到叶溪后面站着,凑着叶溪耳边小心翼翼的将重阳调查的结果告诉了叶溪。
当叶溪听了重阳调查的结果,冰冷的目光重新落在了这个男人身上。
怪不得他会觉得此人有点眼熟,原来这个陈勇就是陈二房的弟弟,也是叶欢的舅舅。
自从叶欢嫁给了杜信礼当小妾之后,她就在也没有关注过叶欢的事情了,原以为叶欢是在杜信礼家低调做人了,原来还憋着坏呢。
叶欢为了扳倒自己,真的是不择手段,甚至连自己的亲外公都舍得。
这件事情还真是不简单呢。
陈勇被叶溪看的有些心虚,脊背更是冷汗淋淋。
随即叶溪收回自己的目光,在这样不合时宜的情况下,与朱县令一起说起了家常。
叶溪有兴趣,朱县令自然要好好陪同,不管叶溪说些什么,朱县令都点头应了下来,或者和师爷一起附和的说上两句。
陈勇跪在地上,没有朱大人的允许也不敢起来,一脸担忧的神情。
一个时辰之后,衙役带着仵作回来了,叶溪只是淡淡的看了对方一眼,然后半句话都没有说,隐隐之间还有一点小期待。
反而在看陈勇,一脸担忧的神色落在仵作的身上,是生怕仵作查出什么。
朱县令对此也异常关心,看到仵作后连忙问道,“搜查的怎么样了。”
不过朱县令看叶溪那副不咸不淡的表情,也觉得这件事情应该和叶溪没有半点关系,若真是叶溪的罪过,叶溪肯定不会是这幅闲散的表情,想通这些朱县令也闲的不似那般着急了。
仵作上前一步将一个纸包递到了县太爷的桌子上。
师爷上前打开了纸包看了一眼,确实是令人中毒的乌头。
叶溪冰冷的神色从乌头划过,一点都不觉的意外,既然老者是因为这东西中毒,那翻出这东西还有什么可值得之外的呢。
倒是陈勇有一丝迟疑,有些不太确定这究竟是自己家的,还是叶溪家的。
现在陈勇也不敢多说话了。
现在他是多说多错。
【作者题外话】:新年快乐呀!今天还有加更,在晚上更新?
第117章[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