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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味。
      云黛仿佛没有听到这些声音似的,也没有去擦脸上的污渍,又上前两步,双手扶住护栏,朗声道:“各位稍安勿躁,请听我一言!”
      这时候,人群中挤出一个小小的身影,气喘吁吁的,对前边几个人说到:“几位,这就是你们平日里口中的菩萨娘娘呀,你们怎的翻脸不认人了?”
      云黛定睛一看,是小玉!眼瞧着底下的人慢慢安静下来,云黛不禁扶额:搁这喊半天,还不如小玉一句来的有威慑力,真是满满的挫败感啊。
      原来,云黛这两日让小玉去落实派粥建棚的事,早就被那些个得了恩惠的人口口相传,一个不小心,就成了这些灾民口中的菩萨娘娘了。
      处在这水深火热的行当,有人若能给口饭施舍着活着,便是真佛了。
      “我也是才知晓城中瘟疫的事情,此之前,只了解洪灾过后,百废待兴,大多数人流离失所。”云黛顿了顿,一边认真的注射着眼前这一群人,一边说到:
      “不瞒各位,王爷此时正在房中昏迷不醒,至今还不知道作何原因,但是我相信,若是王爷站在这里,也不希望看到这样的场面。”
      底下一片哗然,王爷出事了?
      不知不觉间,气氛已经没有一开始那样的剑拔弩张了。
      “王爷出事之前,还在城内视察情况,在接到赈灾圣旨以后,也是日日翻看卷宗,夙兴夜寐,丝毫不懈怠,各位请相信王爷,绝不会弃你们于不顾,任由灾民自生自灭,如若这般,王爷也不必千里迢迢从上京奔赴此地了。”
      说完,云黛忐忑的观察着众人反应。
      为首一个壮汉沉吟半晌,叹到:“是草民几个今日鲁莽行事了,还请王妃不要怪罪,若是要追究,就责罚我张运一人吧。”
      一语尽,就跪下别过头,一副要杀要剐任君行的样子。
      云黛倒是有些汗颜,她一个妾室如何担得起这一句王妃?抛头露面的在外边义正严辞的说这些话,难怪会被认错。
      只观身份也着实有些不合适啊…云黛不免有些伤感起来。
      “你倒是好胆识,起来,带你这些兄弟伙散了吧。”
      云端不知何时从他身后走来,拍拍那张运的膀子,示意他先行离开。
      方才他跟隽元隐在人群中,见形势有变,于是按兵不动,默默在底下看完了全过程,唉,小妹也长大了啊,云端不由感叹道。
      张运又抱拳告罪,率先离开,而后一帮人就跟乖乖羊一样也不再凑热闹,跟着走了。
      没有人注意到的是,此时,驿站对面的茶馆,有一蒙面男子的视线一直锁住这边,戏看够了,执起手中的杯盏,冷哧一声:“秦王有这一妾,倒是有趣呢。”
      “主子,我们还是先撤吧,回去迟了,只怕被上头的发现了要怪罪。”男人身边一窈窕女子低声道。
      “你惯是个说话不中听的,我做什么事,何须他人置喙?”蒙面男子睨那说话人一眼。
      还是有所忌惮,一盏茶饮尽,蒙面男子便携身边的女人快步离去。
      “今儿个还真是稀奇了,尽碰上些怪事儿。”
      茶馆的店主一双枯涸的眼睛冷漠的关注着这边,不紧不慢的煮上一壶新茶,摇头叹道。
      我是分割线——
      “大哥!”看到云端,云黛忍不住眼泪汪汪起来。
      云端眉眼温和:“怎么了,我们的菩萨娘娘刚刚不还是刚果非常嘛,怎么现在看上去要哭鼻子了呢?”
      隽元也跟在边上贱兮兮地笑:“小黛~看不出来很有一手嘛。”
      “哼,就知道取笑我!”云黛被他们一番打趣,倒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拿起帕子擦擦眼泪,又擦擦脸。
      一回神,云黛又想到王爷还在房中生死未卜呢,又急道:“不好!王爷不知道是怎么了,正昏着呢,大哥,元小哥,你们快帮我想想办法!”
      云端隽元相视一笑,也不多言,隽元径直往房中走去,吹了个口哨:\"哟,小娘子心疼自己情哥哥了~”
      云黛大窘,福宝立在屋外也是满头黑线,云夫人这认识的都是什么流子啊,真是难为她了...
      随后,福宝正要拦隽元进去,却看到云端使了个放宽心的颜色过来,只好一脸怀疑的放隽元进去了。
      看到云黛疑惑的眼神,云端悠悠然解释到:“阿满的医术,也是习得几分他父亲真传的。”
      隽元小名是阿满,只有亲密之人知悉,隽元的父亲隽恒,杏林春满,医科圣手,是为人称道的术精岐黄。隽元会医术倒是不让人奇怪,但唯有擅毒,只云端一人了解,守口如瓶。
      无他,毕竟有些独门秘技,可以置死地而后生,轻易不能让旁人发觉。
      兄妹两言谈几句,一同踏入屋内,只看到隽元煞有其事的把脉一番,面色平静如水:
      “王爷怕是染上瘟疫了。”

第十三章 荆榛[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