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幻生境？”沉柯的语调听不出起伏。
“对。”
季沉柯也不恼：“之前那些在帝姬看来莫名其妙的话，季某出于真心。”
他顿了顿，反而得了鼓励似的：“不知道为何那日胆子这么大，公然冒犯帝姬。现在季某已清清楚楚。”不是叶公好龙，而是天命所属，他心中牵念不舍，率性而发。
“季某和帝姬，原来是一样的人。”
浮罗被他逗笑了：“可别，我怎么能和仙君相提并论？”
虽然这么说，但她显然心情愉悦，颊边有红云萦现。
她正色道：“我是真心觉得，仙君人品高洁，雍容雅量，浮罗远远不能及。”
季沉柯只当她在说俏皮话：“帝姬何必耿耿于怀？人间有句话，繁琐杂事，皆自伤自苦，帝姬生而为神，反倒不能开解吗？”
“人间真有意思，更有仙君这样的妙人，浮罗深为向往。可有时倒疑惑，仙君也会自伤自苦吗？”
季沉柯语塞。不晓得“求之不得，寤寐思服”算不算自伤自苦。只是这话不能拿来打趣，遂把从前的志向与挫折说与她。
浮罗却道：“今日自揭己短，也是为着提醒仙君。神界和仙界的腐朽习气由来已久，浮罗并不想眼看仙君也沾上。”
“我自来是个冷心冷情的，让仙君去试幻生境多半也存了利用的心思，可旁人的情感最不屑利用。尤其听说人族纯粹，不想仙君平添心魔。”
季沉柯有些拿捏不准她的心思，刚刚还一副促膝相谈的和悦场面，转眼又冷冰冰地铁成秤砣。
第52章 交心[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