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王鸣这句话，心澜顿时虎躯一震。
神情变得很是激动。
不知为何，在这一刻，她突然觉得以前所受的委屈，所受的苦楚，还有为此所做的一切，都值了。
眼眶开始泛红，这几千年来的辛酸都在此刻一并涌向了心头。
泪珠不争气的从眼眶中划落而下。
看着王鸣如此灿烂的笑容，心澜再也忍受不住，立即一头扎进了王鸣的怀里，哇的一声，竟嚎啕大哭了起来。
五千年啊！整整五千年！
她到底是为了什么啊？
仅仅就是为了这一句话！
王鸣任由心澜在自己怀中哭得那叫一个撕心裂肺，任由她的小粉拳不停的锤打着自己的胸口。
即便此时的自己灵气耗尽，毫无防备的被心澜锤得忍不住喷出了一口老血，也没有要将她推开的意思。
反而是轻轻的抚摸着她的后背，如此希望能给予一丝安慰。
心澜哭了很久。
直到哭声完全消失，声音变得无比沙哑，整个人颤抖的哽咽起来。
王鸣依旧是轻轻的拍了拍她的后背，并没有一丝不耐烦的神色。
他一直以为自己亏欠了心澜很多，却没有想到，这种亏欠，恐怕是用一辈子都还不完了。
她曾为了帮助自己而与她的师尊反目成仇。
她曾为了要救自己，跪在灵云宗老祖闭关的门前七七四十九天，求他出面。
她曾为了自己不惜与魔帝为敌。
以及很多很多…
多至数都数不过来了。
也怪不得每次自己陷入了绝境中，总能见得心澜的身影出现，为自己化解了无数危机。
“真是造孽啊！我到底是有哪里好，竟能令你如此这般看待。”王鸣神色茫然的轻声说道。
心澜没有说话，也可能是哭得太狠了，以至于已经说不出话来。
埋在王鸣怀中，身躯一抖一抖的哽咽不停。
任由心澜这般，王鸣也没有丝毫要让她起来的意思。
此时的王鸣脑瓜子是嗡嗡作响，而后又是一片空白。
为什么会是这样子？
得知了心澜对自己如此的奋不顾身后，那接下来要该如何去面对艾琳？
又如何能辜负心澜？
如今，不论是哪一个他都不能忍心伤害了。
迷茫，很迷茫。
一万年以来，王鸣第一次感到了无比的迷茫，感到了手足无措。
如果是其他事，他大不了一死又有何妨？
或者是不尽人意之时，杀遍天下又如何？
但现在，他真的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两个为自己付出了这么多的女人。
尤其是心澜，已经在他心里形成了一道迈不过去的坎了。
这也就是他万万没有想到，当年因为他的一时心软，竟然造成了他与心澜如今的情劫。
真该一刀刺下去。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已经害了心澜受了那么多苦，一向知恩图报的他，在此时的心情可想而知。
过了许久，心澜也哭完了，也终于如愿了。
从王鸣的怀中起来，眼睛肿成了鸡蛋一般。
擦拭了一番泪水，定了定神。
道：“我不会让你为难的，等你恢复后，我就离开，
第七十四章 事已至此[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