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落夕捧着一摞试卷大眼瞪小眼。
她原本以为风翰墨会先给他讲一讲知识点，没想到第一堂课就是摸底考试。
从哲学史到各种流派思想家再到高数，一门一张卷子，叠成厚厚一沓长长的白色卷轴，压在程落夕的手中。
“题量不多啦，”风翰墨见程落夕一秒憔悴的样子，微微一笑，安慰道，“就是看看你的基础怎么样，了解你之后才能更好地给你辅导呀。”
的确每张试卷上的题数不多，每道题之间间距开阔，虽是一张长卷，但题目却不多。
风翰墨选题十分有代表性，题目基本分别都测着不同的知识点，分布广泛，考察全面。
并且着重基础，显然也考虑到了程落夕的新手身份。
好吧，看着题目确实很少的样子，程落夕承认她有些过于担惊受怕，深吸了一口气调整心态。
摸底考而已，肯定都是基础知识。
有一张卷子甚至只有连线题。
就这？就这？
程落夕信心回升。仿佛股票市场交易大荧幕上慢慢上升的曲线。
“计时吗？”程落夕拿起笔，宁死不屈的表情小小地挣扎了一下。
“当然，”风翰墨转身把书架上摆着的精致小闹钟放到书桌上，转动指针，“15分钟一张卷子。”
“哎等等等等——”
怎么时间这么少！
而风翰墨话刚落音已经迅速按下了计时的按钮，似乎能预测到程落夕的反应，并没有给她太多的反应机会。
墨绿色漆面的复古闹钟上的镀金旋钮格外精致，滴滴答答地声音从小闹钟的机械装置中蹦出。
瞪大了眼睛，抱怨和疑问的话还没来得及从脑子里转出来。
“开始了哦。”
程落夕扑向了卷面，专心考试。
时间一晃而过，似乎考试的时候，时间的流速都不同寻常，专注时往往失去了外界的一切感知。
直到最后一次铃响，随着清脆的铃声，程落夕放下笔，泄气一般地垮在椅子上。
接着又有些紧张，因为时间限制，程落夕似乎都没有办法瞎掰答案，都是靠着本能和这段时间看书印象最深刻的部分答题。
风翰墨将试卷归拢，眼睛弯成了好看的月牙，说：“辛苦啦，落夕。”
程落夕不满地嘟起嘴，说：“我基础不好，别被我分数吓到啊……”
风翰墨被程落夕这副小孩耍赖的表情逗笑，忍不住揉了揉少女的小脑袋，只好安慰她这不过是摸底而已。
重要的不是考得有多好，而是让他了解她的真实水平。
风翰墨从口袋里掏出一支钢笔，极简淡雅的风格，低调的设计却反而显出一种高级的品质，简单的金色笔尖，红色的墨水细细淌出。
墨香伴着阳光蒸腾而上，令人舒心的味道。
快速的一把勾。
太好了！
程落夕松了口气。
她真真切切回到了学生年代，作业本上的每一把勾叉都分外重要，牵动着他们的心弦，是改变情绪起伏中的每一个重要因素。
原以为重生到这个十八岁少女的身上，她一个早早在社会上打拼的人会不适应这种年轻的生活，没想到心态的回归如此迅速。
大脑深处的记忆，往往一个微不足道的标志就能将其唤醒。
程落夕盯着试卷，紧张的神经在放下笔后已然放空，余光瞟见了风翰墨那纯黑的钢笔壳上还刻着小小的英文花体字。
happybirthday。
byfuyulin。
fuyu？林浮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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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爱情是拴不住的缰绳[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