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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沈衣衣气红了眼,又心疼他,吼了几句,眼泪不争气的掉下来,白白丧失三分气势。
      “别,别哭。”
      他像做错事的孩子,手足无措。他也不知道该同她说什么,所以站这清醒清醒。
      成宴清张开手,见她没有反对,小心翼翼的将她搂进怀里,仿佛抱着一样名贵易碎的瓷器。再次回到他怀里,沈衣衣哭的更凶了,抱住他,埋进他怀里,哭完了这几天的委屈和担心。
      “别哭了,小花猫。”
      “有病”她软软的锤他胸口,抬起头,他消瘦了许多,看上去有点神情恹恹,身上还是一如既往的冷。
      “成宴清,我之前打算去江南,在陛下来找我的时候东西已经收拾好了,那天天明就该离开了。”
      抱着她的人僵硬了,她能听到头顶传来他沉重的呼吸,很久很久,“我派人送你。”
      沈衣衣忍不住笑了,奇怪的人,明明自己舍不得还说这样的话。她挣开他的怀抱,后退几步面对他。
      “好啊,叫七送我吧。你不是补了聘礼吗,正好我嫁人的时候可以当成嫁妆。我不会再回京了,还麻烦大人照顾下我娘亲。”
      她面无表情应该不是故意气他的,成宴清握紧手,她要走他拦不住,现在也没有资格拦她。
      留她啊,说两句她一定不会走,沈衣衣在心里着急,看他唇角颤抖,等着他像以前强迫她叫哥哥一样强硬。
      “能留下吗?”
      “能,以什么身份留下。”
      成宴清猛的抬头,以什么身份留下,他心里只有一种身份,但不想逼迫她。第一次她就是被迫的。
      见他没有搭话,沈衣衣呵笑了下,偏过头,“不能。”
      长久的寂静,只有风声穿堂而过的呼啸,成宴清重新低下头。
      “我,我可以给你置办个宅子,你要喜欢可以自己挑。安安可以陪你一块去,给你做伴。”
      他勉强扯出笑,可那笑容苦涩的不像是笑起来。安安和她一起或许他也可以时常见到她,这样是最好的了。
      沈衣衣笑的弯起腰,很想哭但眼睛干涩真的哭不出来了,在他床榻边早哭干了眼泪。是真的等不到他说出真心了,她慢慢收起了笑容,“你可记住了,是你亲自送我走的。”
      说完她没有留恋往外走,一转身她又泪流满面,不甘心又不得不认,他们真的回不去了,是真的要说再见了。这一次,再也不见,是他们做出的选择。
      刚走出两步,突然被人从背后抱住,她跌跌撞撞的往前踉跄,身后人紧紧的禁锢她,“衣衣,我痛。”
      他将头埋在她肩上,肩上传来湿意,沈衣衣的心一瞬软下来,笑着留下眼泪,终于让她等到了。
      “痛,那个药吃完好痛。”
      刮骨一般,有什么在体内横冲直撞,划过每一寸血肉,为他脱胎换骨。可这比不上她刚刚说要走的时候的心痛,如刀绞,一刀刀连带血肉生生割下。
      他以为自己可以,可以让她选择,她选什么都认,可他做不到。
      之前每次问他痛吗,他总是随意的笑着摇头,沈衣衣掰开他的手转过身,踮起脚搂住他。
      “成宴清,我只以一种身份留下。”
      她笑着对上他猩红的双眼,抚摸他的脸颊,感受他急促起来的呼吸。
      “我娶你!我可以娶你吗?我想娶你”
      他的眼眸一瞬被点燃,在他充满希望的注视下,沈衣衣认真的重重点头。她从不后悔嫁给他,千千万万次她都会点头。
      “当然,嫁妆都给了,不嫁给你还能嫁给谁。”
      成宴清猛的抱起她,“成夫人,回家吧!”

第44章[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