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手中的药包里的药还在。
“父亲一直效忠于他，想来掌印应该是猜到了吧。他们筹谋了很久，但我不知道他们具体的谋划，父亲从不让我知道。如果不是嫁给您，他不会让我知道这些事的。”
“那你，是背叛他了。”
成宴清玩味的笑了，捻起她手心里的药包，她手上的汗快把药包打湿了。
“不，从大婚那天我就明确的拒绝过父亲。这是谋逆，乃大罪，诛九族的大罪。我不能帮父亲错下去。之后我也一次次告诉过他，我没有办法帮他。百姓厌倦了战乱和不安定的生活，父亲注定失败。今日我说出来，便是希望如果有这么一天，我的母亲是无辜的，沈家的旁支也是无辜的，求您，3岁以下的孩童可否留他们一条性命。”
沈衣衣起身想跪下，成宴清按住她的手，把她拉回床边。
“你不告诉我，说不定沈成就成功了呢。”
他好像没有很在乎的样子，大拇指来回的揉拧她手背。
沈衣衣摇头，现在的皇上是位好皇帝，嫁给掌印这些日子。她也知道皇上这些年的努力，能从敏太后重新执掌大权，不是表明看似那样随和开朗的，而且她做不到也不能毒害掌印。
“行了，知道了。”
之前皇上也考虑过他，但是沈成这些年太安静了，让他们不得不怀疑。原来他们贼心不死啊。等到春天吧，趁他身体好解决掉。
成宴清很庆幸今天自己能活着听到这番话，他一直没想好若是她真的动手该这么处置她，真到那一步他是否能下这个手。他甚至没有废心去分辨真假，直接信了她。沈衣衣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喜欢上成宴清的，但成宴清清楚的知道他很早就把她放进了心里。
他态度平常，好像刚刚说的事只是芝麻谷子大的事，沈衣衣愣了下，站起去穿自己的外衣。
“去哪？”
她呆愣愣的回头，她都说完了，掌印现在应该很生气很不想见到她吧。她自己吓唬自己，委屈的她大眼睛又充满泪水，“回，回去。”
“怎么不帮你父亲就不用讨好我了，在这一刻都呆不下去？”
“不不是的，不是这样的。”沈衣衣摇手，头也摇的像拨浪鼓，看起来傻乎乎的偏偏她还一脸认真，成宴清心里发笑。
“那你之前说的话是骗我的？”
“没有！”
该逗都逗完了，人都哭了他也不再说什么，她眨巴着红红的大眼睛赤忱的想向他证明。
“别让我下床去拽你，上来。”
成宴清闭上眼睛，坐了这么久他累了，不想思考这些麻烦的事情。
沈衣衣瞪圆了眼睛，舔舔嘴唇，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只能慢慢挪回去，爬上他的床。她刚上床，他就转过身，把她往怀里带。她的头埋在他颈脖处，听到他懒散的声音，说睡觉。
沈衣衣红了眼眶。
第一次她跟掌印睡在一起是她先醒的。他睡的好沉，沈衣衣不敢乱动，怕他醒来。
可他已经醒了，咳嗽了几声，睡醒后他的脸色看上去好像好一点了。
“今年除夕宫宴跟我一起去吧。”
“宫宴？”
沈衣衣记得她小的时候父亲经常带她参加宫宴。后来她知道，是为了展示先皇的纵容才肆无忌怠的带她进出，她对父亲来说是一直是有用的。
“衣衣，去找三殿下。”
年幼的她规矩的福身行礼，她练习了很多遍，却只换来对面人一声冷哼。狭长的眼睛里透露出年龄不该有的精明。他说他看不上她，也不会娶她，让她死心。可她对他本没有心，何来死心。她觉得他莫名其妙，不想和他多言，偏偏每次入宫父亲都将她送去三皇子殿里。先皇驾崩，沈家一落千丈。她又被安排去见程家哥哥。程家是有名的商户。父亲看不上商户，却在败落后巴结程家。父亲总能榨**每一寸价值。
“不想去？”他神色淡然，声音还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好像并不在意。沈衣衣不禁在心里琢磨，他需要她做什么吗？羞辱她的父亲还是做人质。
“去不去都行。”
他好像看透了她的心事，他也不会是自己的父亲。
沈衣衣笑颜如画“当然了，宫宴里会有漂亮的舞女跳舞吧，会放烟花吧。”
成宴清沉默了，这丫头是个傻的。
第21章[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