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素缓缓转醒。
生命锁定功能已经不见，不再能屏蔽痛觉。
但价值五十万的药粉，带来的丝丝清凉，很大程度上抑制了痛感。
“你醒了？”
江蕙淡淡开口，递过去浸湿的纸巾。
程素一言不发的接过来，擦掉脸上的血迹。
“没想到为了区区三十万，你竟然敢把自己往死里砸……”
江蕙摇头，心里表示不理解。
“你还会报警吗？”程素问。
江蕙摆手回答道：“算了，我怕再报警，你这小财迷连命都不要了。”
“其实……”
程素想了想，决定说出一部分原因。
江蕙打断道：“我走了，以后没别的事，不要再联系了。”
“地上有血，你记得擦一擦再走，别把房主吓到了。”
江蕙起身走到门口，开门离去。
……
江蕙走后，程素脸上柔弱缓缓消失，演技卸下，表情恢复常态。
他拿抹布擦拭地板，把地上的血迹清理干净。
十几分钟后也离开了。
回到铭香小区。
程素天眼一扫，发现妹妹还没回来，应该在医院陪着姐姐。
他洗了个澡，顺带把染血的衣服丢进洗衣机。
“闲着没事，不如直播一会儿……”
程素穿着一袭宽松的白色睡衣，坐在电脑面前想道。
登陆斗云平台。
他的用户昵称是平台默认的一串长长的英文字符，又臭又长，一点也不好记。
好在每个新用户都有一次修改昵称的机会。
程素删掉原本的英文昵称，摸了摸下巴，输入四个字——
狗头正太。
……
林城警局。
夜班。
“秦局，还在想程素呢？”
于玲拿着一份文件，凑到秦岚身边问道。
秦岚回神过来，瞥了她一眼：“少八卦！多把心思花在案子上，你也不会就这点成绩。”
“那不是有秦局吗？秦局出马，就没我们这些小喽??纳妒铝恕！庇诹嵝ξ??馈
“话说回来，那程素真是可惜。多好的一个孩子，为什么就养成拜金的性格呢？”于玲感叹道。
“别提他！”
秦岚脸色微沉。
她想起前些天她顶着巨大压力，替程素出头的事，不由得感到一丝后悔。
她母亲秦烟没说什么。
倒是父亲将她骂的狗血淋头，还边哭边骂，说她长这么大还不懂事，净给家里添麻烦。
“秦局，你还记得不，上次六指的事情……咱们送程素去医院，陪了他一整夜，他酒吧制服下面穿着一件老旧的校服。”
“这说明他是个学生，学生不好好学习，反而出来酒吧兼职，大概是家里遇到困难……”
“这么一想，他要钱也能理解，是吧秦局？”于玲仔细推理道。
秦岚愣了一下，这些天她对程素收钱和解的事，一直耿耿于怀，不能放下。
加上要调查弟弟的事，脑子乱的很，一些细节的东西，倒不如于玲想的透彻。
“是又怎样？我和他之间应该不会再有交集了。”秦岚叹息一声，心中感慨不已。
“和谁有交集？”
一道女人的声音由远及近，传入两人耳中。
“二姨！”
听到熟悉的声音，秦岚抬起头，下意识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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