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安隐纤细有力的手上撑着那把抵挡国雷刑的红蓝油纸伞,清冷绝美的脸庞随着油纸伞的缓高,逐渐露出一张清晰可见的脸来,油纸伞边沿三道明黄色的长长曼纱无风飘扬,帝安隐每走一步,身上的气息越发的不正常,似是有些怒气之色,身上透着若有若无的肃杀之气,看到熟悉的人,修斯瞬间松了一口气,
另一边,景凌和夜爵还没来得及看身上的红绫是从哪里来,红绫便已收了回去,不见踪影,而后景凌似是感受到一股炽热的视线,抬头望去,便看到一袭潋滟大红长裙的云岫,纵使她朦上了精致华贵的面纱,他也一眼能看得出是云岫,也只有她才能将这样的红,穿得极冷的艳美,极致的诡谲,无人及她,
而后拖着受伤的身体快速的向她走去,大抵是用尽了他全身的力气,云岫看到心爱的人虚弱的走向自己,也快速的向他走去,一把投进他的怀里,心疼道:“疼不疼,”
景凌摇了摇头,轻抚摸着她的秀发,是极致的眷恋和思念,纵使他们不过分离了一个晚上而已,“你呢?有没有哪里受伤,”云岫笑了笑,蹭了蹭他的胸膛,轻声道:“没事,我没有那么脆弱,一解决完事情,我们就赶来了,”
景凌轻点了点头,没有说话,有些事他不问就是他们之间最好的长久之计,不知道有时候比知道更重要,最起码不会成日想那些糟糕的事,
一旁的夜爵看到他们终于来了,特别是帝安隐,他都想哭了,要是再晚来一步,怕不是都可以吃他们的席了,
行邃此时早已杀红了眼,不管不顾的,帝安隐一边撑着手中的油纸伞,一边看着他的背影,时至今日,她才明白月毓他们所说的行邃,疯了,失去理智,确实是没有人能阻止他,也能够明白他们为什么会这么紧张了,这样的行邃,六亲不认,很是癫狂,这是她上辈子从未见过的行邃,
而后,帝安隐微瞥了一眼四周的人,每个人身上都或大或小都受了伤,纵使不是她伤的,却是因她而伤的,或许是她太过于自负了,她原以为让他们先离开,不会受到那些人的伤害,但她忘了,也低估了行邃对她的爱和执着,一旦她离了他身边,势必会掀起一场腥风血雨,会殃及身边的人,她好像错了,错的彻彻底底,她重生回来并不是要看到这样的场面,也不想行邃重走上辈子的路,黑暗无底,满身血息。
“行邃——”帝安隐很是清冷的喊了他一声,没有一丝温度,如高山上的冰莲,覆盖着一层霜雪,只要细心一听,便会察觉到,
离她最近的东方怀瑜,瞥了她一眼,似是察觉到什么,眼眸有些微暗,而后唇角微弯,不动声色默默的后退了几步,站到夜爵和修斯旁边,他们俩人有些不明所以,但也没想那么多。
早已入魔怔的行邃听到那一声日夜思念,和他抵死缠绵的清冷声音,骤然间,清醒了过来,而后有些不可置信的转过身来,他已追寻苦苦多年的那一抹白色身影,再次出现在他的眼前,幽暗的眸子里满是惊喜,但更多的是病态的执念,而后行邃渡步走向那一抹白色的身影,想紧紧的抱住她,想把她融入自己的骨血里,
“啪——”的一声响亮的巴掌声骤然间响起,一时之间,不仅行邃懵了,除了东方怀瑜,在场所有人的脸上皆是一脸不解之色,懵到不能再懵,就连万年如冰山的修斯,俊美的脸庞也露出了一丝裂缝,
“疯够了没有,”帝安隐的声音不大不小,却是刺人的很,落入行邃的心里,掉进了冰窟一样,凉彻了心底,骨头里都是蚀人的疼,行邃咬牙切齿,冷冷的说:“我没疯,”而后幽暗的眸子泛着冷光,扫视了他们一眼,“若不是他们,我差一点就失去你了,任何阻止我们分离的人,都该死,”
“啪——”一声响亮的巴掌声再次响起,行邃矜贵俊
第109章 浅喜似苍狗,深爱如长风[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