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里,凌瑜洗漱后,顾轩才去了屏风后,屏风后传来水声,凌瑜絮叨起来:“县城里头跟咱们有些仇怨的,只有那王家,平日里咱们又没触碰到其他那几世家的利益,我实在想不到谁还会来害我。”
“嗯,瑜儿说的没错,王家在我手上没捞到好处。”
“我先睡了,一会儿别吵我!不然,我得让你没了桃!”
顾轩轻笑应道:“好!为夫不吵你。”
待顾轩洗漱好,欲上床榻时,却见他家丫头用被子把自己裹成了蚕蛹,他扯开被子钻了进去,顺手把人捞进怀里,他们本是夫妻,岂有同榻不同衾之理,他家丫头总不会真的让他没了桃的,哪知怀里人只是睁眼瞅了他一眼而已。
次日一早,凌瑜就带着纸鸢去昨日惊马的地方,纸鸢指路旁着旁光秃秃的柳树道:“夫人,就是那棵树上,树的后面就是杂货铺子。”
凌瑜点着头:“石叔,先驾车去养颜坊。”
“是,夫人,您坐好了。”
养颜坊后院里,几个孩子在练着拳,一身短打的凌蕴见着凌瑜忙跑了过来:“大姐,你怎么过来了?今天可有哪里不舒服?有些伤是过后才会疼的。”
已快十三岁的凌蕴长高了不少,凌瑜回道:“没事,我过来有事的!昨晚星辰可又是跟你睡的?”
凌蕴挠着头道:“大姐,您猜得真准!您可不知,星辰非得把那些小木人和阿奶做的娃娃塞到被窝里,那些个小木人哟,把我搁得生疼。”
“谁让你要做那么多小木人出来?你做的,你只有受着,再说星辰是喜欢你这个舅舅呢。”凌瑜边说边往正堂里走。
“大姐,星辰的喜欢,我这个舅舅有些受不起,您看!”凌蕴挽起衣袖露出手上的牙印,一脸委屈:“今早起来,星辰跑去院子里跟狗貔貔玩,他竟然舔狗鼻子,我赶走了貔貔,他就逮着我咬了一口,您说我冤不冤?”
凌瑜扶额,这好像是随了她:“阿蕴,这个账先记着,等他听得懂人话了,大姐给你打回来。”
“嗨,大姐,你可别打星辰,他乖着呢,我就说说而已,这一点儿都不疼。”凌蕴笑道。
凌瑜浅笑:“好,阿蕴练拳去,把柱子和根儿给叫过来,我有事吩咐。”
“诶。”凌蕴去了院子里,纸鸢噗嗤一声笑开:“夫人,三公子也是很疼小公子的呢。”
“是啊,有这样的家人,是我的福分。”
郭小柱和根儿进了正堂,凌瑜一番安排后,两人回房换了衣裳变了妆,就出了院门。
街道上,摊贩叫卖四起,郭小柱双手负在背后,大摇大摆地走进周记杂货铺里,扯开嗓门吆喝道:“掌柜的,人呢?出来!”
拨着算盘的周掌柜忙起身到跟前:“来咯,人在这呢,客官,请问您要点儿什么?”
“哟呵,我当时没人呢!”郭小柱把手中把玩的豆子扔回筐子里。
“掌柜的,你可知昨儿个你捅下了篓子?”说着,郭小柱捻了捻嘴角黑痣上的黑毛,根儿也抄着手靠在门前,拦着外面上门的客人。
周掌柜心下一惊,这两人看着就不像好人,他忙从怀里掏出几十文钱,赔笑道:“这位爷,小的昨儿个就在家中,实在不知捅了什么篓子啊。”
郭小柱接过钱在手里抛了抛:“那爷就给你提个醒儿,你昨儿个放的炮仗,你可还记得?”
这又是因为炮仗,周掌柜不自然地道:“爷,小的知道,小的老来得子,为了庆贺一番,昨儿个才放了根炮仗的。”
“还不说实话!”郭小柱凑近周掌柜的耳旁道:“掌柜的,你可知,你的炮仗吓得咱家公子顿时不举!他当时可是在如意楼里呢!”
周掌柜一听,背上冒出冷汗,那如意楼可是王家的,他赶紧又掏出些钱来,软言相求道:“爷,请您帮帮忙啊,小的真的是因小儿放的炮仗,前几日来了个算卦的,说咱家阴气重,惹上了不干净的东西,小的哪里信他的胡话,转身去了院子里,就见院中有只眼睛血红的大黑鸟,加上内子生孩子差点没了人,小的赶忙回身寻了算卦的来,他说那鸟就是不干净的东西,在院中做法之后,让我在再看到那鸟时,放根炮仗,驱走它就没事,咱们这做买卖的,哪能随便说宅子有阴气,就怕影响到上门的客人,就没说实话。小的真不是故意惊了您家主子的啊,求求爷帮小的说说好话,让你家主子多试上几回,没准儿就好了呢。”
郭小柱忍住内心的激动,把钱揣进怀里:“那就看在你会来事儿的份上,爷就回去帮你说道说道!只是掌柜的,你可要管好你的嘴!不然!你可别怪咱们不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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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挖深点儿[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