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身回府,翠青紧跟在后面,顾府就一辆马车,她俩人是走路来的。
如今的戚氏已不再去赶各家夫人的茶会,游氏和冯氏都有些猜不透她,这日,戚氏刚从铺子上回来,顾书就摸进她的房里。
“娘,女儿想求您给我买两个丫鬟,嫁去王家时,我总不能还带着二哥买的丫鬟吧。”顾书小意地讨好着她有些陌生的娘,其实她私存的银子够买好几个丫鬟回来的。
“好,娘原本想把小桃给你的,想想还是去给你买两个带去王家算了,再过二十来天就是婚期,你就在府上好好待着,别再出去了。”戚氏抚上顾书的手,她确实不对,为了省些月钱,她只买了小桃回来。
“谢谢娘。”顾书作出欢喜的样子。
牙行离县衙不远,只隔一条街,因着顾轩的上任,里面多剩罪奴,戚氏带着顾书到里头花了二十两,挑了两个样貌一般的丫头。
马车缓缓驶向顾府,两个丫头紧跟在后面,戚氏心中一团乱麻,牛要摔下崖了,她拽牛尾巴不知可来得及:“书儿,你心里是不是还怪着娘?娘以前真的是错了,不该那样待你和辕儿。”
顾书看着她娘悔恨交加的模样,她觉得莫名其妙,可又怕她娘发疯,就安慰道:“娘,我没有怪您呀,您对我很好,打我记事起,您和爹从未打过我,每逢有好吃的,您都是拿给我和小弟,我还记得有一回,阿奶想吃板栗酥饼,您到房里偷偷塞给了我和小弟,只给阿奶留了一块……”
听着顾书的话,戚氏一声长叹,心中更是懊悔。
——
冬月十六,顾书出嫁,凌瑜和顾轩提前带着孩子回了顾府,她带着根金簪子作为添妆礼。
闺房里,楚楚动人的顾书见凌瑜只给了根簪子,随手把簪子往榻旁一扔,没好气地道:“二嫂,你好歹也是县令夫人,就送这么根破簪子,真是小家子气,你就不觉得丢人么?你这让王家如何看我?”
凌瑜捡起簪子收到怀中:“都说女子出嫁那天是女子是一生最美的时刻,我倒是觉得你顾书真的丑!既然你不稀罕,那就不送了!”
顾书指着凌瑜道:“二嫂,送出去的东西,哪有收回的?你快给我!”
凌瑜冷笑:“哼!你不稀罕,当然得收回,我凌瑜从来不做舔狗!”
戚氏端着饭菜进屋时,正好听到说舔什么狗,她讪讪一笑:“阿瑜坐,书儿快吃饭,你要多吃些,王家规矩多,白天可是没饭吃的。”
顾书本想拉下脸来的,想着她娘还没给她嫁妆单子,她就先忍着:“谢谢娘。”
那装模作样的人,凌瑜实在看不下去,对着戚氏一礼:“娘,儿媳先回房看看一文去,就不打扰您跟书儿说私房话了。”
凌瑜走后,顾书气得饭都没吃几口,戚氏便把嫁妆单子给了她,顾书一看,更是生气,她娘虽未留下聘礼,铺子却被换成小铺子。
戚氏看着脸色不悦的顾书,心下无奈,都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她还是希望她的女儿能过得好,便耐着性子跟顾书说了一个多时辰,奈何她的话终被顾书当作耳旁风。
巳时正,接亲队伍来了王家,顾辕送顾书上了花轿,新郎骑马在前,后跟着八抬大轿和几十台嫁妆,顾书从小缝看了眼外面,如此风光的排场,她心中无比得意。
顾府宾客盈门,直到傍晚,顾轩和凌瑜才回到县令府,刚进院子,凌瑜想起她种的芋头来:“纸鸢,你快去叫人过来挖芋头,不知冻烂了没。”
纸鸢领命去了后院,凌瑜又才笑着道:“阿瑾,这园子里种的是多子芋,一直等着你回来挖的,只是你每日都回来的晚,我就给忘了。”
不多时,小厮拿着锄头和背篓来了院子,几人都在旁边看着,披着斗篷的凌瑜激动得很,见挖出来几只土蚕,忙折小树枝给戳死,嘴里还不住地嘀咕,十来棵芋头挖了不少出来,就是有些芋子被土蚕给咬了洞。
“阿瑾,怎么样?我种的这些出了不少吧?芋头是能填饱肚子的,种得细致些,能长出不少,放在暖和些的地方,应该能放上半年,这多子芋头是从南边传过来的,当当推行开来。”
顾轩宠溺地看着凌瑜,牵着她回了正房,紧紧地把人拥进怀里:“瑜儿,阿奶说你是观音座下童子转世,为夫信了,任何东西在你手里,你都会让它变得不一样。”
“这都是农书上写着的呢。”凌瑜笑眯了眼,她只是站在前辈们的肩膀上而已。
天黑下来,凌瑜给小团子喂了奶就交给奶娘和丫鬟哄着,她则躺在床上做提臀运动,她记着陶女医的话,让她前几个月里少抱孩子,以防吊葫芦,原来这里的吊葫芦是产后胞宫下垂和外翻。
第五十八章 顾书出嫁[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