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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娘,磕下去[1/2页]

俏皮农家女 松花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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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葛麻制出来的麻丝可以织成葛布,野火麻可以和着家麻上税,只是火麻要晚割几天,都是先上山打葛麻。
      “大姐,其实我很想去远些的地方打葛麻的,你说有狼,我就有点怕。”
      “嗯,不去远的地方,近处就好。”凌瑜不敢想,万一遇到藏匿于山上的细作只有死路一条。
      “阿芳,你是不是很喜欢药材?想做女郎中?”
      凌芳惊讶地看着她大姐:“大姐,我从未说过,你如何知道的?”
      “阿芳,你记得很多药材的名字,你闻那些草药的样子,大姐觉得那是来自心底的喜欢和享受,你若是想,后面咱们就去求张老爷爷,让他收下你,你先跟着他学,等以后大姐挣钱了,再送你去德善堂。”
      凌芳眼中闪出泪来,激动地抱住她大姐:“大姐,可是他们都看不起药婆。”
      凌瑜盯着她二妹,认真地说道:“那是他们不懂,药婆只是有些经验而已,阿芳你是会识字的,以后等你学会了,咱们就开家女子药铺,你就是看诊把脉的女郎中,你和药婆不一样,只要你想学,大姐就想法送你去,你可愿意?”
      “大姐,我去,我愿意去。”凌芳连连点头,兴奋得无以复加。
      凌瑜微笑点头:“好,等忙过了,就想法让你去。”
      “大姐,别碰!”
      正要伸手的凌瑜被她二妹的大叫吓了一跳,细看才发现,跟前叶子背面爬着许多花绿的毛虫,她汗毛倒竖,身上立马起了层鸡皮疙瘩,这是有密集恐惧症。
      凌芳赶紧用镰刀打落那些毛虫,挑起一只,用小树枝戳开了它的脏腑:“大姐,你别怕,洋辣子确实是有毒的,你看,这洋辣子肚子里有青黑两道细肠,若是被它刺了,抹上青色肠里的汁,就不疼了,千万别碰黑色的,那里面是毒……”
      凌瑜搓着自己的手臂退开,她无语,就不能玩别的么。
      凌芳又挑起一只来,边戳边嘀咕,当她抬头时,跟前已没人。
      “大姐,你等等我……”
      一晃八月,庄户们忙收麻采蜡,凌瑜家的房子已打好地基,木头已弄好,只等农忙后就立柱子。
      凌瑜和凌芳从麻地里回来,远远就见自家院子里有人被按在,旁边散落着几块木板,还有几人正欲上前帮忙。
      凌瑜心惊,她大吼一声,扔下背篓,举起镰刀就冲了过去:“你!你!还有你都让开!”
      大房的几个堂姐妹一愣,王晴趁机翻身把马氏压在身下,在她脸上挠了把。
      “娘,您尽管放手打,哪里疼打哪里!打到她松手为止!我给你护着!”
      “凌瑜,你要干什么?”
      “都在我家干上架了,还问干什么?长辈的事就由长辈解决,咱们小辈最好别动手掺合。”
      王晴忽然想起她野马说的打奶最疼,对马氏的胸前就是一拳,马氏疼得龇牙咧嘴,却忍着痛扯拽住王晴的头发往下拉,嘴里骂道:“王舍物,你真个不要脸的!”
      “娘,磕上去。”凌瑜出声。
      王晴猛地朝马氏鼻子一磕,马氏顿觉头晕眼花,拽头发的力气小了些,王晴又一口咬在她的鼻子上,马氏一声尖叫,嘴里叫骂着疯狗,用力推开骑在她身上的王晴。
      “娘,娘……凌瑜,幺婶子,求你们别打了,你说了咱们小辈不帮忙的。”凌萍焦急叫道,却不敢上前,看过来的眼里带着乞求。
      “我只说了不动手,没说过不动嘴啊。”
      “你!!”
      头发散乱的王晴从地上爬起来,朝地上狠狠地吐了吐:“姓马的,不光你这人恶心,血都是恶心的,差点恶心死我了,赶紧滚,别脏了我家院子!”
      马氏捂着鼻子又嚎又骂,指缝间有血迹渗出,凌萍几人吃力地扶着她往村里走去。
      凌瑜笑着看向她娘:“娘,脸上的伤不要紧吧,要不先去换身衣裳?”
      “没事,哼,还当咱们三房是泥捏的,以前那是让着他们大房,以后还敢来咱家抢东西,看我打不死她!”王晴很是神气。
      凌芳见她娘去了屋,才埋怨地说道:“大姐,你先前为何要拦着我?”
      “阿芳,别怪大姐!咱们窝里横的娘打赢了才好,她哪里丢了场子,哪里找回来,再说你我哪能时时都守着她,护得了一时却护不了一世,你想想是不是?”
      凌芳想了想,又道:“那万一大爷爷他们又过来闹,咋办?”
      “放心,他们现在没空,就是知道此事也只会骂二伯娘没用。”
      贺氏和凌成景采蜡回来,就在院子里搭了个简易灶,准备烧瓦缸熬蜡,烧瓦缸有细节讲究,稍不注意,瓦缸就会烧破,所以凌瑜才不帮忙。
      灶屋里,一锅又一锅地煮着葛麻藤,坐在灶间的凌瑜叹了口气,有些人没多大能耐,却尽想占便宜,鸡毛蒜皮的小事都能弄得别人不安宁,今天原是她二伯娘家地边碗粗的一棵树不见了,非说是她爹砍的,只因整个村里就她家在修房子,见院子里几块木质细腻的木板就起了心思,非说是她家不见的那棵树,非要拿走,那是家里准备给她做妆奁的木料,木料是小,却不能让她拿走,不能平白担下贼偷这个名声,这里可是古代。
      凌家大房里,马氏指着自己的脸哭诉,看着跟鬼似的她让原本就很累的凌老二更是烦躁:“你嚎丧啊,爹娘还在呢,你看看你的鬼样子,还好意思哭,老幺家的都能把你打成这样,你不如死了算了。”
      “我……”马氏哭得更加伤心。
      大房老婆子姜氏也不耐烦了,在院子里又吼又骂,这还真被凌瑜说中了。
      田里垂下的稻穗意味着秋收到来,庄户家多是白天收早熟的高粱和豆子,晚上在院子里打麻。
      院子里点着两灯,旁边一堆泡烂的麻杆,两小只手脚麻利地剥着麻皮,凌瑜和她爹在板凳上刮着麻皮,发出噌噌噌的声音。
      贺氏正洗着麻丝,她叮嘱道:“瑜丫头,小心些,别弄成了一团乱麻。”
      凌瑜应道:“诶,我知道的,您都说很多次了。”
      “我就怕你放乱了,理乱麻最是劳神,这活儿就要慢些。”贺氏回道。
      挽着麻团的王晴开了口:“娘,您放心,若是她弄出乱麻来,就让她自个儿理乱麻去。”
      收麻就是一茬赶一茬儿,挑着老杆儿割,这时节家家户户的院子里都晒着许多麻团。
      凌瑜和她二妹正翻晒着绳子上和簸箕里的麻团,她爹从猪圈屋里掀出了打稻子用的摔桶,她一拍额头,暗恼自己为何就没想起手摇打稻机来,如今赶做已是来不及,她又要吃苦了。
      凌成景拿扫把扫着摔桶上的积灰,又打水洗给洗干净了,凌瑜最后才得知她爹是要在摔桶里睡觉,她爹说别人家都是这样的,省了搭棚子,还能防着蛇。
      每年八月能见月色之时,稻子接近成熟,为了防止贼偷,大多庄户人家都会在田边搭个棚子看着稻子,有的是半夜去田间巡视,凌瑜理解,在任何时代,粮食都是战略物资,都是命。
      秋高气爽,云淡风轻,有些稻田里已经响起了嘭嘭声,那是在摔桶沿上打稻子。
      凌瑜去了趟里正家,那之后,田?Y上稻田里都有人提前选割着长势好的稻子来做稻种。
      姐妹俩坐在田埂边石头上,旁边背篓里是刚割下来的稻种。
      “大姐,你说的这法子有用么?明年的稻子真的会好些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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