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段月舞的话头,众人的视线又齐聚在段月欣的身上,她此时浑身冰凉,冷汗一出接一出的冒。
“你……,你是人是鬼!”
“本殿下是鬼,是来向你索命的厉鬼。”
一袭冷风吹来,明明吹的身子,却叫心凉了半截。
烛火幽幽,段月舞下了榻,一步一步向段月欣走去,“很遗憾,本殿下还没有死,皇妹的父君也不用陪葬了,更不用被株连九代,皇妹高兴吗?”
段月舞脑袋微侧脑袋,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弧度,在段月欣看来,这比地狱里的厉鬼还要恐怖。
“这是怎么回事?”
女皇一扫医官,难不成宫中的医官连她都敢欺骗了?
“这……”
医官也是一头冷汗,道不出所以然。
“皇妹段月欣意图刺杀儿臣,百花楼是,换药亦是!”
段月舞跪下时牵动了伤口,忍不住皱了眉头,却一声不吭。
“陛下明鉴,今日午时,奴依曲贵君吩咐偷偷前来太女宫换药,盯着时义打瞌睡的空档悄悄把药给换了,可一回贵君殿就被人打晕,等醒来时浑身湿漉漉的,身上还有青紫痕迹,听恩人所言,是贵君怕奴手脚不干净,便要悄悄将奴处置了!”
在生死关头走一遭,蝶儿是恨不得将贵君的恶行通通告知陛下。
“奴是太女的奉药宫人,断是不敢在这样要紧的关头打瞌睡的,当时奴见膳房外有人鬼鬼祟祟,便假意打瞌睡引蛇出洞,那换了的药自然不能给太女殿下服用。”
时义便是奉药宫人的名字。
“太女殿下并未伤及根本,那一刀堪堪避过了最要紧的心脏,只需休养半月便可下地行走。”
听到这里,众人都明白了过来,皇三女这是害人不成,反被将军,皇太女这招,一步一步请君入瓮,实在是高。
“医官是儿臣吩咐这般说辞的,蝶儿是儿臣派人救出的,儿臣实乃忌惮皇妹小将军的身份,这才不敢直接禀告母皇,望母皇宽恕。”
段月舞空有皇太女的身份,却没有实在的兵权在手,一击不能制敌,将后患无穷。
这番段月舞假借中毒之名让皇女齐聚宫中,自然联络不到驻守在城外的精军,免得段月欣动用兵权,奋起反击。
“不要牵动了伤口,医官方才还说要半月才能下地行走,快快来床上躺着。”
想必是偏爱到了一定程度,也不怪其余皇女眼红嫉妒,连段月舞都是十分受宠若惊的。
女皇并没有追究她的欺君之罪,反而在关心她身上的伤口是否被牵动。
“舞儿虽然没有伤及性命,可曲贵君换药之事不假,即日起赶出皇城,贬为庶民,皇三女蓄意陷害皇太女,削去兵权,禁闭三月。”
本来蝶儿也是要受罚的,奈何女皇念在她早已在生死关头走一遭,并且被段月舞救下的份上,便没有再做处罚。
而杜鹃因行刺皇太女,被令三日后午时处斩。
夜已深,几人被带下去之后,女皇才是屏退众人,抚摸着她的鬓发感叹道:“舞儿长大了。”
第10章 请君入瓮[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