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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露筋草虽好,终不过是花草。实是太后娘娘自有福泽庇佑,故而蚊虫不敢侵蚀。”元轻歌乖巧道。
      “呵呵……你这奉承话虽假,哀家却听得。”太后一笑,越发慈祥。
      “这露筋草的种子可有多的?哀家想在小花园里也种上一些。”
      元轻歌摇摇头,一脸遗憾。倏忽间,两行清泪顺着姣好的面庞流了下来。
      “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哭了?”太后大惊,忙叫身边的梨向姑姑送上丝绢手巾。
      元轻歌仿佛才发觉自己落泪了一般,自觉失仪,忙起身跪在太后跟前,言辞恳切。
      “嫔妾失仪,请太后责罚。”元轻歌一面请罪,一面拭去脸上的泪珠。手忙脚乱的样子更叫人怜惜。
      “嫔妾不敢欺瞒太后,这种子是嫔妾进宫时父亲亲手交给嫔妾的。嫔妾也是最招蚊虫的体质,父亲除了公事,并无其他爱好,闲暇时光就侍弄侍弄花草聊以自娱。也是特意培植这露筋草,许嫔妾带入宫,再无多的。”
      “父母爱子之心,天可怜见。”太后像是想到了什么,感叹道。
      “你父亲关心你,你该高兴才是,哭什么呢?”
      “嫔妾……嫔妾……”元轻歌欲语还休。
      还是梨向姑姑附在太后耳侧解释:“两年前有人告发元大人结党营私,如今还在刑部大牢里关着。”
      太后只“哦”了一声,并没有旁的话。
      元轻歌整理好仪容,再道:“父亲的事涉及朝政,嫔妾不敢多言。只是听太后娘娘问起,奴婢自觉伤心,又蒙您关怀,更觉温暖。说句僭越的话,嫔妾侍奉您跟侍奉母亲是一样的。”
      “可怜的孩子……你也宽心,你父亲既然还在狱中,那就是没有定罪,指不定还有转圜的余地。”太后虽是感叹,却明显不愿深究。
      元轻歌本还想跟太后旁敲侧击袒露一下父亲冤情。眼下看来,太后心明眼亮,是不会轻易?这浑水的。元轻歌也深知此事急不得。
      “不说这些不开心的,你瞧那露筋草上午还好好的,下午叶子就有些耷拉,不知是什么缘故。”
      “要不找花房的师傅来瞧瞧?”梨香提议。
      “去请吧,正好元良人也在,你教教花匠如何照看这露筋草。”太后望向元轻歌,示意她好生坐下。
      “嫔妾领命。”元轻歌恭敬颔首,又喃喃道,“只是,教会了花匠,日后就没有借口来给太后请安了。”
      太后“呲”的一声笑出来。
      “你这丫头哄哀家开心呢。只管来,哀家正愁没人解闷。”
      “母后这话可就偏心了,儿臣可是日日都来看望母后。”
      皇帝带着一脸笑意走进。一身明黄便服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整个人像是从天上降下来的天神一般。剑眉星眸,挺鼻丰唇,意气风发。
      足见心情很好。
      “哟,可见背后不能说人。皇帝是有孝心,日日都来陪我说话,可有些体己话可不能都跟你说。”太后小孩子一般同皇帝斗起嘴来。
      见元轻歌也在,皇帝微微颔首。
   

第6章 侍花[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