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得罪什么人了吧?”
......
这所监狱共有两个狱办企业,一个是坐落在监区内部的制衣厂,这里在这里参加劳改的,都是犯罪情节不是很严重的轻刑犯;
另一个是制盐厂,坐落在距离监狱二十公里外的海滩。
我们监狱所处的南浦市濒临渤海湾。
前些年,为进一步增加监狱收入,经上级批准在距离监狱二十公里外的海边建设了制盐厂,在此劳动的都是那些犯罪情节严重的重刑犯,每天由统一的囚车运送。
制盐厂采用的是传统的晒盐工艺,工作环境恶劣,晒伤、中暑、被盐水灼伤的事时有发生。
人手不够只是个借口,能够做出这么大的动静,看来不仅仅是吴金彪所能办到的了,一定是躲在吴疯子身后的张副狱长在捣鬼。
回到监仓,号子里的气氛十分的压抑。
此时此刻的我,才想到当初我大义凛然的个人英雄主义决定,是多么的幼稚。
我的心中充满了自责,我真是个罪人,当初为什么就是不听梁老二和海哥的规劝而一意孤行呢?
我一个人受苦也就罢了,还连累了号子里这么多人。我辜负了整个9号监仓的兄弟们对我的信任。
晚上,躺在通铺上,望着漫天无拘无束的星斗,心中无比压抑沉闷。回想上一世,虽然只是个临时工,虽然经常被领导责骂,被同事欺负,虽然没钱、没房、没车、没女朋友,可是却拥有难能可贵的自由。
现如今,不但没有自由,还闯下这塌天大祸,连累了最信任我的狱友。
这晚,显然是个难眠之夜......
七月份的太阳高傲地悬在万里无云的天空,肆无忌惮地炙烤着大地。
一片又一片已经晒干的盐田,露出深深地龟裂痕迹,等待着海水的灌入,准备开始新一轮的晾晒。
狱警毫不担心会有犯人越狱,因为可视范围内没有一丝生机,放眼望去除了茫茫的大海,尽收眼底的只有一望无际的、满是荒芜的盐碱滩。
即便是跑出去一个小时,在毫无遮挡的盐碱滩也能一眼望见,被狱警驱车抓回来。
此刻,我和狱友正卷着裤管,两米多深的晒盐池内,赤脚趟在齐膝的卤水中,把晒成浆糊状的饱和卤水,用扁担和铁皮桶担到盐田田埂上停着的一辆运输车上。
再由运输车送至制盐车间进行下一步的加工。
极具腐蚀性的饱和卤水,灼得腿上皮肤火辣辣的疼痛,烈日也把皮肤由白皙变得通红,有的狱友已经开始被晒得脱皮。
最近送到我们监仓的几顿饭,都是缺斤少两,本就吃不饱的我们在这样恶劣的环境下工作了半日,都已经逼近了生理极限。
特别是年龄最大的老李大哥,已经呈现出摇摇欲坠的态势。
我们祈求看守的狱警,让老李到田埂上休息一会,可那狱警以老李偷懒为由,根本不肯。
想讨要一些凉水喝,也被告知只有中午吃饭的时候才能喝水。
就在这时,远远地一辆军绿色吉普车向盐田方向驶来。
车辆在大地散发的热浪里逐渐地由小变大,不一会就来到我们所在的晒盐池边,吱地一声停在了田埂上。
第016章 狱警的刁难[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