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阮轻云眉眼一竖,引下自己一滴心头血,肉疼得打入白槐安,强行运行灵力带出白槐安心头一滴飘落在她的身前。
灵力几乎耗光,阮轻云强撑着把这滴血化成模糊的人形,偷偷摸摸弯着腰躲在石头后面摸了过去,看准时机,一把推到白槐安行剑前方。
阮轻云兴致勃勃,现身吧,萧景烁!轮到你拯救失足师尊了!
光芒大去,那滴血裹着灵力化为实质。
那人身穿红色吉服,衬得肤如凝脂,领如蝤蛴,及腰乌黑长发因被风吹得漫天飞舞。
只听得噗的一声闷声,神武入体。
她一只柔荑紧握胸口长剑,胸口渗出血迹,洇得胸口红色更深,另一只手覆上白槐安的侧脸,在血腥中嫣然一笑。
“槐安……”
终于无力得缓缓闭上鹿眼,垂下一颗泪珠,凄美的倒在白槐安的怀里。
躲在石头后看着这一切阮轻云:“……?!”
这他妈的是她自己!
白槐安僵硬得低头看向她胸口没入的神武,瞳孔骤缩,脸色大变。
下一秒他将阮轻云拥到怀里,灵力不要命似得通通打在阮轻云身体里,却无论如何都不能疗愈,只能眼睁睁看着她胸口鲜血成股流出,在婚服上洇出一片深红。
怀里人渐渐失去体温,没有心跳脉搏,脸色越发苍白,无一不显示阮轻云已经死去的事实。
白槐安终于不再做无用功,小心翼翼的抱着阮轻云,失神得低头看她。
看着她这一身火红嫁服,阖眼一动不动,陡然想起他转过身,正穿过人群对上阮轻云的那双鹿眼,漆黑的瞳仁中闪着温润光泽,眼中笑意与几千年血浪滔天里救他的那位至尊别无二致。
只那一眼,他内心深处多年来的空虚就渐渐被满足填得没了半分缝隙。
白槐安抱着阮轻云的胳膊收紧了一些,一双好看的凤眸疼痛更深。
偏自己现在才认出眼前人到底是谁。
他看过太多勾心斗角,生死离别,感情总覆着一层薄雾,几乎对待任何事情都过于凉薄。
可对她终究是不一样的,见了与她名字相同的小女孩,不管根基如何,也都收作了内门弟子,无论她如何胡闹,虽对她只有师徒之情,也都比旁人更百般纵容着。
她早在自己的心里扎了根,发了芽,哪怕动一下都要伤筋动骨,痛彻心扉,他从没和别人讲过,也就从没人知道原来玉清仙尊心里早在几千年前就有了个一见钟情的白月光。
他朝思暮想了她几千年,别人都是随着时间沉淀思念渐轻,偏他日复一日的念着,越来越强烈,最后一想起来,连着心肝都疼,他本以为两人再无相见的可能了。
竹屋那日,他惊异她眼神中一抹熟悉的温润,与他那爱玩爱闹的小徒弟全然不同,此后对她越发熟悉惊疑。
自己现在才清楚,看她与萧景烁玩闹时的别扭嫉妒,成亲时藏起来的难堪欢喜,原是心底早有了猜测。
恍然间的得而复失才最痛人心扉。
他轻声说,阮轻云,你同我说句话……
什么都行,哪怕是客客气气的师尊呢,他都认了。
可是没有任何答复。
白槐安从头到尾都没哭,但是整个人像是失去了灵魂,只知道抱着阮轻云失神得将下巴抵在她头上。
整个过程几乎没有什么声音,只他一个人在死一样的寂静里像只伤兽般紧紧护着爱人。
这一切的始作俑者不知作何反应,阮轻云震惊到只能躲在石头后面静静看着。
终于,空间片片碎裂,白槐安好像没看到这一切,死死抱着怀中面色苍白的阮轻云。
阮轻云轻叹了口气,背过身子靠在石头上,闭眼等待下一层幻境的到来。
问起来,她就说她什么都不知道!
对,就这样!
她绝对不要搅和进他们的狗血爱恋!
第9章 本尊惊了[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