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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圈,又跑到内室,哪个屋子都翻了个遍,还是没有找到大白狐狸,压下自己升腾上来的恐慌与不安。
      闭上眼睛,神识像一张大网在玄羽殿的上空笼罩下来,又慢慢铺散开来,终于,在后山的一个水池子里发现了他。
      他好似在闭着眼睛泡澡,周围种着几株盛开着的栀子花,有一瓣柔嫩的花瓣落在他湿答答的狐耳上滚落,又飘落在水面上。
      姜洛长舒了一口气,心神一闪,闪在他面前。
      湿答答的银发贴在他线条分明的身体上,有一种既高不可攀又极度诱惑的矛盾观感。
      他好似在水池边睡着了,俊美无俦的脸上染上了一丝莫名的绯红。
      池子旁边放着已经空了的酒坛,姜洛把它拎起来,轻嗅嗅,好吧,嗅觉没有。
      但这好像就是上次宴会她找柔风要的几坛白堕春谬。
      姜洛看了看大白狐狸脸上的红晕,好像是醉了。
      喝这种火炭般烧喉的烈酒干嘛,还直接喝完一坛。也是她没有味觉,其他的高阶修士喝了几盅,走路都在打飘飘。
      柴岫早就发觉了姜洛,此时掀开了眼皮,眼波潋滟流转。
      声线透着难以言喻的迷人味道:“白堕春谬,引之香美,一醉千日,为何我却越发清醒。”
      姜洛看他这副勾人的模样,只觉得心里像是被几只蚂蚁爬过,不轻不重,只想就地把他正法了。
      柴岫道:“抱我。”
      姜洛立马放下酒坛,攀着他的脖颈,把自己落入池子内,浸在水里。
      闻着他近在咫尺清浅的呼吸,带着一股酣酒的甜香,在宴会上喝了那么多酒都没醉,眼下却有些醺醺然。
      吮了吮他的唇,把头搁在他的肩膀上蹭了蹭,眯了眯眼就要睡过去。
      柴岫将她抱在怀里,怀中少女对他完全是一副不设防的依赖和眷念,殊不知她所依靠的正是蛊惑人心,充满私欲的魔鬼。
      琥珀色的眸子染上了一圈斜斜的暗金,手下抚着她的背,声音平缓成一条线:“洛洛在千古山待着还好吗。”
      姜洛微掀了眼皮,看着水面上栀子花飘飘浮浮。
      开始抱怨:“你不知道,那个夙舒先生就是个老古董,把我捉来练字也就算了,还专门为我制了一把戒尺,天天搁在那督促我,烦死人了。”
      小嘴喋喋不休,如竹筐倒豆子一般开始讲这些天发生过的事情,也讲到了焦奴。
      不过把柳名姝刺杀和焦奴辱骂半妖的事情暂且瞒了下来,她不希望他听着担心和不高兴。
      柴岫听着清隽的长眉微蹙,眸子暗金浓厚了几分,道:“他拿戒尺打了你?”
      “那倒没有,就是吓唬我的,他觉得我字写的不好看,也不够听话。”姜洛赶忙否认,被戒尺打手心多丢人,就算有也不会告诉他。
      柴岫摸了摸她的头,道:“我家洛洛最听话。”
      姜洛汗颜,当时她写毛笔字他也是这么夸的,明明写的自己这个正主都脸皮子一燥,偏偏他还脸不红心不跳的夸她,也是这么一句我家洛洛写字真好看。
      这种情人眼里出西施的副作用现在已经这么大的吗。
      柴岫抱着她,缓缓挑了她的衣袍,与她肌肤相贴,道:“洛洛喜欢我吗。”
      姜洛感觉他有些细微的异样,想起他躲在这里喝这一醉千日的烈酒,又开口先问了她的近况,遮遮掩掩末了才问这一句。
      这一句洛洛喜欢我吗,终究去要掩盖多少的不安和?j惶。
      偏了头,捧起他俊美无俦的脸,洁白的栀子花还在飘飘洒洒,有一片落在他的微颤眼睫,那片花瓣就从扇状睫毛旁擦落。
      是这几日在千古山好几天去而不返的缘故吗,他觉得自己抛弃了他。
      把他一只狐狸孤零零的扔在这里,他觉得自己不要他了,所以才会借着烈酒消愁,只求大梦一场。
      姜洛指尖泛着心疼,一直蔓延到心尖上,总觉得自己是那翻脸无情的负心汉,只贴了贴他的脸,道:“喜欢,很喜欢,很爱,很爱。”
      她一向是这么率真直接,所有爱恨嗔痴一切都在她身上是那么明朗,喜欢就是喜欢,从来都不会去吝啬的去表达自己的爱意。
      柴岫尾巴伸过去,缓缓的勾了她的腰,贴的更紧了一分,又问:“那你会离开我吗。”
      他的洛洛身份贵重,冠玉道人之女,这是他无法企及的。
      就像夜幕上一弯够不到的明月,若不是漳抚秘境那一次的阴差阳错,他可能生生世世都无法与她产生交集。
      真的好想把她绑起来,只有他一个人可以看得到,触摸的到,那就不会去担忧。
      不会去想她有朝一日飞的更高,更远,厌倦了他半妖的身份,飞离他的身边。
      柴岫看着手指尖缠绕着的阴郁黑气,眸色深了深。
      她又这般天真无邪,让他频频心软,对她屡屡放手。
      就像一株才刚长成不谙世事的玫瑰,对着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包括对他一个半妖,怀揣着无比的美好憧憬。
      姜洛感觉到他今天格外不对劲,心下疑惑,只揪着他濡湿的狐狸耳朵道:“我现在不就是在你身边吗,怎么会离开你呢。”
      柴岫指尖的黑气收回,不再顾虑,低头猛的重重的吻她,好似在沙漠中干渴已久的旅人,终于毫不客气将这片甘霖吸取去。
      姜洛感觉嘴唇都要被他吞入腹中,微微的抗拒。
      柴岫不容她抗拒,箍住她猛的往下拽,将她整个人拖入池底。
      水流激荡,满眼的银丝散开随着倒推的水流缠住姜洛所有的视线,逐渐陷入了一片黑暗。
      她有点怕黑,揪了大白狐狸劲瘦的腰一把,表达着自己不满,又攀住他的腰背沉没在水里任由他索取。
      水乳交融,抵死缠绵。

第56章 白堕春谬[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