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嗯?一萍有消息了?”王宽嘴里噙着烟卷,没吸,愣着神。
“刘所长说一萍可能去了西安,找柱子去了。”
“哎,想到一起去了!这么说来,一萍真的去找孩子了!”王宽抽了口烟,深深一吸,吐出来,似乎味道很香。
“是呢!可她也傻,一个人大字不识的,没出过门,不知道会不会有危险。”麻子说着,叹了口气,看了一眼地上的绳子,一笑:“都断成啥样了,能修得好吗?我看是放水的!”
王宽没搭话,直说:“女子本弱,为母则钢,这就是做娘的伟大。那刘军没说找人的事吗?”
“说了,给西安市公安局打了招呼,正找呢!”麻子顺手拿起半截绳子,用力?Y了一下,刚修好的那一半突然断了。
王宽吸了口烟骂道:“爪子馋得很!我刚接上,你看你!”
麻子哈哈大笑:“王叔,就这么一拉断了,你还指着用它捆麦子?”
王宽不再说绳子的事,弹了一下烟灰,问麻子:“你觉得这一萍还有其他想法不?我是说只为了找孩子才走了?”
麻子一愣,有些迷糊:“要不然呢!那你说还能有啥想法?”
“是不是上次王德奎打了,会不会不想过了?要么……”说到这里,王宽突然停住,“你瞧我说啥瞎话呢!一定能找到!”
麻子听出了王宽的意思,脸上变得忧伤起来:“不是没这个可能,王德奎就是个畜生,要换作我,就算孩子不丢,我也得走!他娘的,过得那叫什么日子嘛!”
村长不再说话,再拿起断了两截的绳子看了看,叹了口气,意味深长地说:“也罢,都到这地步了,还能修好吗?”说罢顺手扔了,“走麻子,进去喝两盅茶去!”
麻子起身,看了一眼被扔到院里的绳子,扔了烟屁股,啐了一口唾沫:“早该扔了,再补也用不了多久!”
黄昏时分,云彩跑得很快,村里人说,天气又要变了。又骂这鬼天气,去年麦子没割完直接在地里出芽了,今年倒是割完了,该不会又收不到场里吧!
有人说,这两年过来,这关老爷的脾气似乎变得古怪了,咱们这么好生伺候着,一年香火不断,还这么使性子,不关照关照,这往后咱还能一直这么惯着他?
人们笑了:人家是神老爷,你不惯着还能把庙给拆了不成?
对方叹口气:人生如戏戏如人生,这日子怎一个“难”字了得啊!
第30章 为母则刚[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