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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起花深,花浅就不免回忆起她在垂危时看到的过往,她的亲姐姐在危险的时候选择了救走她的心上人,将亲妹妹留在原地。
      可笑她在无知的时候还将花深当成亲爱的姐姐,甚至一度心疼她。
      日上三竿,两个人才从床上爬起,早膳时间已经错过,花老爹用早膳时特意吩咐厨房帮花浅备着,方便她随时用。
      这种被老爹宠的感觉花浅很久没尝过,老卓很好,可能是年纪差距不太大,他的身上没有父亲的感觉。
      老头身子骨大不如从前,以前都是早早起床练武,如今倒是愿意趁太阳好的时候耍上一段。
      花浅坐在一边晒太阳,顺便给老头加油鼓劲。
      老头赏她几个白眼,自己却忍不住笑得开怀。
      都说心病还需心药医,老头的心病就是花浅,如今她回到府里,老头的精神倒是一天比一天好。
      某天午后,花浅正跟老头下五子棋,这么幼稚的游戏两个人玩的很是起劲,这时候根本没有父女之分,谁想耍赖都不行。
      管家匆匆跑来,说是宫里派了内侍来传旨。
      回府三日,宫里一直没有动静,花浅都快要忘了花深,她倒是想过怎么将受的伤害还回去。
      脑子想破还是没有好主意,人家是皇后,说白了老头这个国丈还是因为她。
      她一个坐在轮椅上无权无势的女子跟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后讨公道,就像在说笑。
      这么多年老头将所有的心都偏到花浅身上,何尝没有当初的原因。
      两个闺女反目成仇,老头得崩溃成什么样。
      “让他来这里宣旨,老夫身体不适不好挪动。”趁花浅走神,花老爹将她的棋子悄悄挪动一步,头也不抬吩咐管家。
      这种事情明显不是第一次发生,管家既没劝解也不震惊,快步走去前院。
      老头现在都这么嚣张吗?花浅佩服的竖起大拇指,果然年纪大的就是比较横。
      老头摇摇头,不值一提。
      “闺女,该你下棋了。”
      五子棋用到的棋子很少,只要连成五个棋子就算赢,花浅明明记得她将老头拦得死死的,他怎么会连成四个?
      面对花浅的质疑,老头怒瞪她,“落子无悔,爹这么大年纪还能耍赖吗?”
      耍赖还不承认,明明说话都露馅了。
      花浅的棋子还没落到棋盘上,内侍跟着管家走近。
      皇上的圣旨就如同皇帝亲临,所见之人皆要下跪行礼,花浅这样子自然是跪不了。
      老头扶着腰装模作样想站起来,就是站不起来,无奈只能坐着不动。
      丫头下人都跪下,接旨的两位正主却不跪,内侍也不敢提意见,干脆装看不见,打开圣旨宣读起来。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爱卿秦哲剿匪途中不幸离世,其妻花浅孤苦无依,今特封为郡主,念其年岁尚小,朕特许她另配婚嫁。钦此。”
      圣旨内容信息量太大,花浅半天消化不过来,秦哲不是无故失踪,敢情是在剿匪的时候金蝉脱壳的。
      她借着秦大人的为国捐躯,被封了郡主,更是被特许可以再嫁人。
      不管嫁于谁,旁人都说不得半句,毕竟是奉旨婚嫁。
      内侍将圣旨俸给花浅,没得到一分赏钱,恭敬谦顺的告辞。
      这圣旨明显是花深为她弄来的,花浅拿在手里有些烫手,圣旨上东西于她无物,她并不需要,可却不能拒绝,还要承花深的情。
      “找个地方塞起来。”从花浅手里拽过圣旨,花老爹扔给管家。
      他怕花浅想起秦哲,时至今日他也后悔过,若是当初没有救下秦哲,他的闺女是不是就不用受这许多苦。
      他跟秦哲的父亲在阵前对阵多年,虽是敌国,却难免产生知己之感,颇为惺惺相惜。
      秦哲父亲自刎的消息传来,他大为震惊,本想着乔装去帮他收尸,却碰到侥幸逃过一死的秦哲,一时心软将他带回府中。
      这心软却害的花浅在这情网中走不出来,夫人在九泉下怕是要气的将他千刀万剐。
      趁着老爹跟管家交代的功夫,花浅悄无声息换走他一颗棋子。
      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老头发现棋子被换,难得没有计较,可能是一时心软让她一步。
      自从花浅回府,老头足不出府,就在府里陪着花浅,打马吊,下棋,玩牌,所有能玩的他都陪着玩。
      花浅觉得老爹可能是怕她无聊,她原本就喜欢宅着倒也没什么,她怕长时间不出门把老头闷坏,干脆吩咐管家找老爹的旧友来府上聚一聚。
      老友聚在一起可聊的话就多了,一群老头玩斗鸡都能玩的不亦乐乎,让下人准备好酒肉,花浅这才悄悄退场。
      在军中待过那么多年,花老爹最喜欢的就是一群爷们凑在一起,热闹!
      这些老头基本上已经从朝堂上撤下来,儿子大都能独当一面,有的孙子已经崭露头角。
      随着夜幕降临,来府里接父亲或者祖父的小辈逐渐多起来。
      好不容易凑在一起,喝醉难免,花浅指挥着下人将长辈一个个扶到接人的轿子上。
      再一个个向接人的家属抱歉,麻烦人家跑一趟,国丈府应该派人送回去的。
      这是花浅第一次处理这种人际交往,曾经她以为她处理不来,秦哲没让她为此操过心,如今她发现好像并没有那么困难。
      她曾以为做不到的,如今却做得很好。
      送走最后一位长辈,花浅才有空闲去看同样喝得尽兴的老爹。
      年纪大酒量也退化,老头喝的八分醉意两分清醒。
      正盘膝坐在院门口的台阶上吸天地灵气,三四个侍从愣是没有一个劝得动他。
      花浅坐在他的身边跟他一起晒月光,不让老头晒高兴了老头不去睡觉。
      “浅宝儿,大夫都说你这腿除非仙人才能治,等爹成仙了,爹自己治,才不用那群庸医。”老头晒着月光,说着醉话。
      这话花浅还记得是太医院的一位大夫说的,那时候张左靖还未出现,他们更不知道还有褚修这个神医。
      大夫这话令他不高兴很久,这如同死刑的话对一个父亲来说太难接受。
      老头这是把花浅当成了以前的她,都说酒后吐真言,老头是看她现在又坐在轮椅上心里难受吧!
    

第109章 提亲[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