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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此之外还有个最大的不同,别的毛笔都是白毛,这根毛笔的刷子却是黑色的。
      花浅在洗笔水里洗上好几次,刷毛还是黑色的。
      她用手捏一捏,这手感格外熟悉。
      比起普通刷毛还要硬上几分,倒是很头发有点像。
      花浅猛然想起,几年前跟秦哲分别时,他偷偷弄断她的头发。
      这毛笔该不会是用她的头发做的吧?
      这么说来,秦哲岂不是……早就……看上她了?
      拿着毛笔,花浅嘿嘿嘿傻乐,她魅力这么大的吗?竟然迷的秦哲神魂颠倒!
      秦哲从私牢出来,回到房间被丫头告知夫人来书房寻他。
      膳已摆好,再不用该凉了。
      秦哲来书房寻她,却看到她拿着毛笔傻乐。
      这毛笔是秦哲在边关的时侯一点点弄成的。
      这毛笔前的头发不止有花浅的,还有他的。
      花浅的头发软,被他用在四周,他的头发硬,刚好可以做笔尖。
      从毛笔手柄到刷头都是他一个人弄成。
      手柄上的画是他在每个思念的夜晚用刻刀一点点刻下。
      刚开始没有经验不敢在唯一的一块玉料上试,只能用树枝来练习。
      这根毛笔平时只摆着看,只有在跟花浅写信的时候才会拿出来用一次。
      自从回京这根毛笔已经很少用到,桌上的毛笔换了一套又一套,只有它始终占在那个位置未曾拿开。
      看到秦哲,花浅敛住笑意,不过眼中的欢喜还是藏不住。
      “你当初偷偷弄来我头发就是要做毛笔?”
      “一开始并不是想做毛笔。”秦哲摇摇头,一步步靠进书桌,“刚开始是想着睹物思人。”
      分离的太久,他拿着她的一撮头发在身边,就当排解思念。
      想做成毛笔的想法只是想不到更好的保存方法,将两个人的头发弄到一起,未尝没有结发之意。
      他想让花浅成为他的结发妻,恩爱两不疑。
      花浅两颊升起红云,秦哲怎么这么没羞没臊的,咋啥话都能讲出来呢?
      抱起花浅,让她坐在他腿上,秦哲拿过毛笔放进花浅手里,用手握着她的小手。
      毛笔沾上墨水,秦哲握着她的手在纸上一点点写下‘心悦二字。
      “不知浅宝儿可心悦于我?”
      花浅看着心悦两个字失了神,秦哲总是在不经意的时候变相表白,似乎很希望得到她的回应。
      花浅忽然有些勇气抽出小手,跳下地,转过身看着秦哲。
      “我若心悦与你呢?”
      秦哲看不得她羞涩的样子,唇瓣在她唇上辗转。
      “若浅宝儿心悦与我,那我俩便是两情相悦了。不知浅宝儿可心悦?”
      花浅害羞捂住脸,头脸钻进他胸口。
      闷闷的声音从秦哲的胸前传出:“恭喜秦公子,你与你夫人是两情相悦。”
      秦哲将她抱进怀里,恨不得揉进身体里。
      两个人从书房出来,晚膳早已凉透。
      两个人之间仿佛冒着粉红泡泡,绿苕却觉得小姐冒的是粉红泡泡,秦大人冒的是黑泡泡。
      侍枫已经告诉她,那名女子被姓玄的那几个人轮番用刑,就剩口气。
      秦哲做的没错,绿苕是同意的,可她就是觉得小姐是只入了狼窝的小白兔。
      两个人之间的相处并没有太大的变化,只是多了一些不经意的小默契。
      信任感在花浅心里已经变强,她之前觉得秦哲的长情能坚持个三五年,现在觉得最起码得十来年。
      国丈不在家,花浅想串个门都难。
      在府里又憋的慌,她决定过两天去宫里看看小太子跟姐姐。
      皇后也想她,两个人定下日期,就等着那天见面好好聊聊。
      谁知却在花浅进宫的前一天小太子突发急症,听说是呼吸困难,宫里的御医都束手无策。
      花浅让秦哲把张左靖送进宫里去。
      秦哲幽深的目光看着花浅,“浅宝儿,张左靖进宫就代表我站在了太子一党,你可懂?”
      “我懂。小太子不能出事,你懂不懂?”花浅抓着他的袖子快要急哭,她不懂,不懂朝政,不懂社稷,她只知道皇后姐姐不能没有小太子。
      一个母亲失去孩子,会疯的!
      从娶她起就想到要帮她扛起一切,秦哲宠溺的将人抱进怀里,亲亲她的额头。
      秦哲带着张左靖坐上马车,花浅却还是不放心,跟着爬上马车。
      她非要跟着他们一起进京。
      秦哲没有阻拦,她想去便一起去就是。
      小太子呼吸困难,哭起来就像小奶猫在叫。
      皇后姐姐守在他身边,发丝凌乱妆容已花。
      看到花浅再看到花浅身后的张左靖,她眼中迸出希望。
      张左靖之前为花浅治腿的时候还是以皇后的名义去的花府,后来花浅去褚修那里治腿,张左靖就跟着一同失踪了。
      没人知道,张左靖竟然是秦哲的人。
      张左靖用银针刺进小太子的心脏附近,他的哭声才逐渐高昂起来。
      只是这银针却是不能拔下,一旦拔下,不仅呼吸更加困难还极有可能窒息。
      银针在孩子体内不能超过三天,最多三天必须拔出,不然也是难逃一死。
      张左靖果然是个庸医,花浅顾不了许多,派出手下侍卫去找褚修,求他下山一趟。
      如若不来,想办法抓来。
      她没有求助秦哲,而是派出自己信任的侍卫。
      秦哲再一次察觉到花浅对他的不信任。
      在赶进皇宫的时候,她不信他,要亲眼看着张左靖进宫。
      找褚修,她还是不信他。
      不知是在担心褚修的安危,还是在担心他不尽心尽力。
      秦哲可以爱屋及乌,花浅的亲姐姐几次三番利用他,他可以容忍。
      因为那是浅宝儿的姐姐。
      小太子他依旧可以爱屋及乌,他可以帮他坐稳太子之位。
      因为他是花浅的外甥。
      可花浅对他却没有那么相信!
      秦哲不知道这种不信任究竟是为何?他并没做过任何令花浅不相信的事情。
      太子出事,花浅跟着心力交瘁,秦哲暂且忍下所有心思。
      他不舍得让她在难受的时候还要费心思解释。
      褚修曾给过花浅吊七天命的丹药,花浅跑回府里从宝藏匣子里掏出来,紧忙再赶回皇宫,甚至顾不上关上匣子。
      那个小匣子就那么放在床上,摆在秦哲面前。

第60章 心悦[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