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劲往外呕,呕了数下,头软软耷下来,清口水顺着嘴角往下滑,还有舌头,被呕出了一半,剩一半挂在那。
白晓的脸吓得苍白,连尖叫都忘记发出。白梓娜走过去,手里还捏着那个小瓶。
白晓仿佛受了电击除颤,身子两头蹦起来,好似死了的人又活过来,拼命要躲。这个女人要毒死她,她要毒死她!
白梓娜勾起笑,很满意。她停下来,摇摇瓶,恍然大悟,“噢,没了。”
她将瓶子抛出去。抬起白晓的脸,“怕吗?”
怕。她现在不是一个人,肚子里还有个孩子,她怎么不怕,白梓娜好似入了魔,只要她死!
她平日里被那个人宠得骄纵,都快忘记了什么是真正的怕。她不过是个刚修得人形的小妖,被他一味的宠,宠得不知天高地厚,现在,内丹被人握在手里,只要用力一催,就要神形俱灭,她怎能不怕?
可是……内心深处仍在祈求着什么,是在等待谁的救赎吗?有个小小的声音在说,请快一点,快一点,我……很想你。
白梓娜看着她。没有哭,到底是怕还是不怕。这张脸,细细看,让自己觉得厌恶。
她一寸寸审视,要在这张脸上找到自己的影子。其实只有眉。一般的淡而直,有种天生的娇怯感。然而就是在这一点上,也不完全相同。
因为白晓会在哭或者某种激动的时候,沿着眉骨生出淡淡的红,仿佛细瓷宫灯,透过白的灯罩以及上头描绘着的眉黛般的远山一点点晕开来,是一种深闱的诱色。
就像现在,她方才是哭过的。伸出手去,就在即将要碰到的时候停住,那颜色,只要碰了,就是要沾染指尖的。
白梓娜心中的恨卷来一个高浪迎头打来。药效应该开始了吧,毕竟剂量不小。
穆勋翼想从椅子上挣开来。他的脸涨红,额上全是汗。
白梓娜笑着问他:“热吗?”
穆勋翼喘着气,眼神涣散,挣扎,椅子腿一阵哆哆嗦嗦地响。
白梓娜轻笑,“穆总,力气不能用在这上面。”她伸手想去试试他的温度,穆勋翼张大嘴去咬她的手。
白梓娜吓了一跳,缩回手,“不知好歹。”
穆勋翼从牙缝里挤出四个字,“我咬死你!”
“你不光不会咬死我,还会谢谢我。”白梓娜不远不近站在穆勋翼够不着的地方,“知道你喝的是什么吗?”
穆勋翼极力忍着牙关打颤,句不成句,“我……我不会……放过你的。”
白梓娜嗔怪,“穆总,你真是的!我怎会害你,我给你喝的那可是好东西。那是催情剂,俗称春药,你懂吗?”
“它能点燃你心中的小火苗,给你冲动和力量,让你做想做的事。有多少人爱它!你看看白晓,她躺在那,身子又细又白。你不是喜欢她吗,不想对她做点什么吗?不用顾虑,她已经被人睡过了,不在乎多你这一次。她可是你心爱的人,你看看她身上的痕迹,难道不想在上面留点什么吗?”
穆勋翼的眼神一点点积聚起来,他在努力的强忍着,可是腹中的火烧得旺了,四处蔓延,长长的火舌头从喉咙管里往外伸。
他费力地咽下一口口水。躺着的白晓……梦里的白晓……那天晚上在他面前脱掉一起束缚投进他怀里的白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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