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现如今不是伤心的时候,想法把人弄出来,让死者入土为安才是正理。
三庭子点点头,顺子给他端过一杯温热正宜的茶水,三庭子喝下后,接着说道:“差官吃喝之际,我心中思索救人之法,见有个差官的腰刀在不远处,我就想把腰刀拿过来,跟几个小子玩命,砍伤几个之后,将徐二哥救走。我刚要迈步过去,就听衙门里面传出喊叫声,有个女人大喊‘来人,救人这样的话,有个差官说那是大夫人的声音,声音叫得这么急这么惨,八成胡鼎仁出事儿了,他们顾不得外面,全跑里面去了。我见天意帮我,赶忙把徐二哥解下来,扛起就跑。我能力有限,只能救徐二哥,却不能为浆子刘收尸。我跑的急,从路口闪过一驾马车,我收不住脚,一头撞在马脖子上,这一下将我撞翻。车把势拽住马后,赶忙来看我跟徐二哥,这时候有个高瘦老者也下来了,看看我又看看徐二哥后,问我有没有大碍。我身子骨硬,撞一下没事,但不知道徐二哥如何。我见他有马车,就让他用马车送我一程。他让车把势和我徐二哥抬上车,仔细看看徐二哥伤势后,拿出一粒药丸给他喂下。我以为他是施药救人的郎中,他告诉我他是香河县人,姓胡。我当时就想到香河胡太公,问他可是胡太公,他点头称是。马车走着走着,胡太公突然鼻子快速动起来,我当时纳闷,不知道他闻到什么气味。就见他将车上罩着的一块黑布撩开,我本以为是个箱子,没想到是个铁笼子。笼子里有只四不像的怪玩意儿。他打开笼子之后,那只四不像窜了出去,而后胡太公在车里喊了一嗓子。等到马车停下之后,我才知道是你们。若说人面狐伤了张老八,我咂摸它是从衙门里跑出来的。”
一番话说清,小玉宝才知道原来是这么回事儿,她说道:“等天亮后,我让瞎老豁去衙门口打听打听,就知道怎么衙门里面发生嘛事儿了。”
小玉宝稍沉思一会,又说道“照此来看,这一切都是云东升在搞鬼啊。要说这老小子有些本事,他是怎么知道你把东西藏在浆子刘那儿的?“
三庭子眉头一皱,说道:“是啊,我也寻思这事儿。我那晚去浆子刘家里的时候,仔细看过,没人跟着也没人瞧见。我跟浆子刘从小认识,他不是那种到处乱说话,喜欢招摇的人,若此事不是从他嘴里说出,可真就奇怪了。”
大伙随即你看我、我看你,都猜不透其中玄机。
三庭子突然将眼神停在小红身上,小红跟他打个对眼,慌忙把头低下,随即小脸羞红。
顺子眼尖,一见三庭子眼珠子在小红凹凸有致的身上打量,小丫头登时生出醋意,口中发起牢骚:“看看看,仔细看看,看看我们小红是瘦了还是胖了?”
三庭子赶忙把眼神从小红身上离开,看了一眼顺子,顺子“哼”一声,嘟着嘴不理他。
三庭子自然不是被小红傲人的身段和俏皮的脸蛋所吸引,他看小红是想看看这丫头这段日子有何变化,他想起云家闹邪祟的事儿,云西耀见到的那个邪祟自称名叫小红,他想起此事,才仔仔细细盯着小红看。看过之后,觉得小红没有什么太特别的变化,只是身段更好了些,皮肤更白净了些,似乎脸上多出一股子狐媚,让人看着心里痒痒。
小玉宝问小红躲哪儿去了?
小红说自己听到前面有动静,自己从后门跑了出去,见没了动静之后,才偷偷回来。
小玉宝还有一桩疑团难以解开,她对几人说道:“胡鼎仁让人来抓小红,是受了云东升的指派,可小红藏在我班子里的事儿这么保密,他又是怎么知道的?”
说完话,小玉宝拿眼瞧瞧顺子,又看看瞎老豁。
顺子连连摆手,说不管自己的事儿,自己嘴巴言,从未跟别人说过一个字儿。
瞎老豁则跪在地上,诅咒发誓,说自己若对外人说过此事,就不得好死。再者当晚烧云东升的外宅之事他也有一份,不能糊涂到把自己的老底给揭了。
二人眼神之中带着诚实,似乎真跟二人无关。照此来看,云东升很是有些本事啊。
小玉宝踌躇良久,对几人说道:“云东升已经知道小红在我班子藏着,这里已经不保险了,再者徐二哥在这里也不是个事儿,万一衙门口的小子们再来,非把你们几个一锅端不可。不如这样,现在就走,把徐二哥和小红带回小南台子,暂避一阵风头。这几天我让人听着点动静,若有风声我提前告知,再把人藏到别处。你们看怎么?”
几人觉得小玉宝说得在理。小玉宝让瞎老豁快些套车,几人把徐老秃抬到车上后,小玉宝拿出一包银洋让赵老四带着,让他拿这些银洋买些好药给徐二哥疗伤。赵老四推辞一阵,见推辞不过,而此时也不是执拗的时候,于是暂时收了起来。
小红收拾利落,拿着个小包袱上了车,小丫头依依不舍,嘱咐干娘多注意身子,而后与干娘洒泪分别。
离开三轩班之后,三庭子从车上下来,他让赵老四先把人带回去,而他要留下为浆子刘收尸!
一零七:听人之言解疑团,奈何疑团难说全[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