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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章:难奈何命里有一劫,走夜路偏偏又撞邪[2/2页]

津门怪谈之五大家 大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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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庭子实在承受不住内心的恐惧,也不顾的肩头是不是真有两盏防邪魔妖祟的灯,猛然扭回身大喊一声。
      身后什么也没有。他长舒一口气,心理作祟,自己吓自己。
      “咦,我怎么又回来了?”
      三棵大杨树、塌了的瓜棚,熟悉的景致映入眼眶,三庭子意识到自己遇到鬼打墙了。
      他撒腿就跑,一边破口大骂一边跑,跑了多远再看,还是三棵大杨树和塌了的瓜棚。
      惊恐之际想起老爹活着那会子告诉自己的“绝招”,他把右手食指放进嘴里,用力一咬,鲜血顺着食指往下淌,三庭子把手上鲜血朝四外乱甩。他感觉地上有道白影似乎一闪而过,莫非这招有用?
      他顾不得印证这招究竟有没有用,撒丫子就跑。一口气跑出三里地,气喘吁吁朝四外看,看不到那三棵大杨树和塌了的瓜棚了。不由得心中窃喜,这招管用!
      杨树和瓜棚不见了,耳边却传进鬼哭之声。
      三庭子被这哭声吓得一哆嗦,顺着声音瞧去,就见离自己三五米远的地方有几个大大的坟包,哭声就是从坟包中传来的。
      “我死的好惨的,我死的好惨的……”
      三庭子惊叫一声:“谁!”
      随着三庭子一声喊,就见从坟包后面钻出个白乎乎的玩意儿,朝着三庭子跑过来。
      三庭子一瞧,老天爷,遇到鬼了。
      就见这只鬼披头散发,红红的舌头足有二尺长,这一定是只吊死鬼。
      吊死鬼张着鬼手扑过来,三庭子顺势往一旁闪躲,哪知脚下一滑,身子不稳,仰面摔倒。吊死鬼见他摔倒,二次扑过来,三庭子旋即使了个兔子蹬鹰,双脚蜷起朝着扑过来的吊死鬼用力蹬去。这一脚力道十足,把吊死鬼蹬出多远。吊死鬼重重摔在地上,嘴里发出“哎呦”一声惨叫。
      “好哇,装鬼吓唬小太爷!”
      三庭子听他喊“哎呦”,立马意识到这位不是吊死鬼,定然是劫道的小子装鬼吓人。一些抽大烟的烟鬼或不学无术的狗食,明火砸抢没那个本事,打家劫舍更没那个胆量,于是便常常假装恶鬼藏在路边,专挑孤单路人下手。把人吓晕之后,把钱财和衣服全部拿走,要多不够揍就有多不够揍,坏着呢。
      三庭子受了连番惊吓,气不打一处来,一个鲤鱼打挺弹起身子,扑过去朝着地上呻吟的吊死鬼就打。
      吊死鬼被打得哭爹喊娘,求爷爷饶命,说自己这是第一回干这事儿,下次不敢了。
      三庭子不听这套,照打不误。
      结果这位不求饶了,嗷嗷乱叫,让三庭子打死他算了,说自己反正活着也没个人样,不如死了舒坦。
      三庭子听他这样说,反不忍心打他了,于是停下手,把他脸上的零碎扯下来,二尺长的舌头原来是红纸裁的。
      这假鬼一见三庭子不打了,反倒来了劲头,叫嚣让三庭子继续打他,最好现在就打死他,早死早托生,省的留在世上受罪。
      三庭子拎着他衣领将其拽的离自己近一些,他想看清这人面貌。细一看,三庭子心中一惊,心说这人的脸可够惨的?
      只见这位脸上满是疤痕,就好似十几条蜈蚣趴在脸上一般,下嘴唇少了一块,露出里面的牙齿,左眼角少了一块,眼珠子凸在外,好歹没掉出来。就这副尊荣,什么零碎也不用,就已经像个鬼。
      “我听你口音不像天津人,你哪儿来的,你脸怎么弄得?”
      三庭子心中好奇,索性问他一问。
      这位挣脱开三庭子的手,盘着腿往地上一坐,“哎呦”两声后,气呼呼对三庭子说道:“你管我哪儿的,我倒霉遇到你手上,我让你打我你不打,你也够没劲的。”
      三庭子听他这样说,反倒乐了,自己正好累得不行,索性也坐了下来,权当找个伴儿聊聊天。
      “你瞧你这人,说话跟吃了枪药赛的。你装鬼吓我,我不能不打你。现如今咱俩扯平了,正所谓不打不相识,咱俩就算交了朋友。我说朋友,天津卫哪混不了个饭辙,为嘛走这条路呢?看你这样儿,你八成是抽大烟的吧?
      “我”,这人说个“我”字顿了一下,接着说:“我早就不抽那玩意儿,上回为捡点烟膏子差点让人把我打死,为了一口烟膏子要了我的命,我觉着有点儿不值,一咬牙我愣给挺了过来。”
      “呦嘿,够个爷们儿,有骨气。你都不抽大烟了,为嘛不找点正行来干,到码头扛大个儿也好,去脚行推地牛子也罢,好歹能混个饭辙。天津卫饿不死吃苦的人,你干这行可够缺德的,赶上胆小的非让你吓死不可,再者遇到那不怕鬼的,把你揍一顿拉到衙门,照你这罪过,非关站笼里面站死不可。”
      三庭子句句良言,这位听完之后,叹口气说道:“?悖?也皇遣幌肴ジ桑?业谝怀圆涣四歉隹啵?诙?艺夥?Q???祝?蝗萌诵?八啦殴帧!
      “哦,这么回事啊。你这脸怎么变这样的,看样子不像是被人打得。”
      “你说对了,这还真就不是让人打得,这是让邪祟给我抓的。你瞧这儿——”说着话,这人把系在脖子上的破布卷拿下来。三庭子凑近一瞧,这人脖子上一个拳头大的疤痕。
      这位又把肩头露出来,让三庭子再看看。三庭子一看,肩膀上皮没了好大一块。尽管都已结疤,但看着让人心里别扭。
      三庭子看完之后,这人说道:“看到了吧,这都是邪祟给我弄得。好在有个老太太及时赶到救了我,要不然我早让邪祟给撕碎了。”
      “哦,原来如此啊。对了,请这位朋友赏个名姓,我也好知道怎么称呼你。”
      “别说赏,我不配用这个字眼儿。我姓董啊,名叫小五,我叫董小五。”
      这人一报说姓名,三庭子一听“董”姓,立马想起董延双,不由得顺口说了一句:“哦,原来你也姓董?”
      “呀,这话说的。难不成咱是本家,你也姓董?”
      “不不不,我不姓董,我姓陈,你喊我三庭子就行。你一说姓董,我想起另外一位姓董的。”
      “哦,这位是谁,你倒是说说,天津卫也有这个姓?”
      “这人倒不是天津人,原籍鲁北人士,此人名叫董延双,津门人称董二爷。”
      三庭子说出“董延双”三字,董小五登时问道:“你认得我老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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