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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一章:这一夜太过惊悚,急赶路撞倒疯僧[2/2页]

津门怪谈之五大家 大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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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孽事招惹了邪祟,若是好人家,安安分分多日子,本本分分做人,邪祟断然不能来。
      钱有财烦她唠叨,让她快点回去歇着吧,这里没她的事儿,顺便把妹子带走,给她换条裤子,拉尿一裤兜子,臭气熏天,扰了灵堂清净。
      事到如今,必须找些人来陪着自己守灵才行,钱有财交代下去,也别怕花钱了,把四邻五舍那些没娶媳妇的小伙子都喊起来,让他们陪着自己守灵,这些人没媳妇,火力壮阳气足,纵使邪祟也不敢来。
      有钱好办事,下人连夜去砸四邻五舍的门,一听有钱赚,立马从被窝里钻出来,比泥鳅还麻溜。反正在哪都是睡觉,到钱家灵堂打地铺也行,睡一觉就拿到钱,这比侯家后班子的姐儿赚钱还容易。
      这伙人带着铺盖卷来的,跟钱有财、董延双见过面之后,找空地把铺盖卷打开,躺下呼呼就睡,不一会呼噜声震天响。
      钱有财这个气啊,朝着这帮睡得跟死猪赛的小子们直骂街。可骂归骂,他也不敢大声骂,真要骂急了眼,这伙子人全都走了,到时候麻爪的还是自己。得了,反正这场白事花银子已经似流水了,就不怕再多点水花了。
      他折腾大半宿,也有些疲乏了,找了个空地一座,闭眼打盹。
      董延双可没心思打盹,他心里胡乱琢磨,越想这事儿越邪乎,那个黑影究竟是个嘛玩意儿呢?他仔细咂摸那哭声,这会子回忆起来,总觉得有些耳熟,似乎有人曾经在自己身边哭过一般,他想着想着,开始想起一个人,那就是被他一把火烧死的喜凤。喜凤活着那会子,曾在自己面前哭过一两回,此时回忆起来,喜凤的哭声跟灵柩下面传出的哭声还真有几分相似。难道喜凤的鬼魂不散,前来索命不成?
      想到此,不由得打个冷战,他认为这样不妥,等到天亮之后,必须找高人来驱邪才行,最好求几道灵符挂在身上,让鬼神不得侵犯自己。
      五更梆子响过,随后雄鸡高唱,不多时东方渐晓,这不太平的一夜总算熬过去了。
      待得日头上来之时,董延双来了精气神,有日光当头,再厉害的邪祟也不敢出来。他跟钱有财商量一番,认为必须找个高人来帮衬一下才行。两人思索半天,也想不出到哪去找这位高人,以前若遇到这种事情,多数时候去找三仙姑,现如今三仙姑横死了,天津卫的顶仙儿不少,就怕找来个“半颤子”(津门俗语,指道行不够,或一知半解之人),到时候任嘛用也没用。
      董延双将这事儿交代给钱有财,让他势必找个高人才行,他要先回府一趟。照理说,岳父死了,女婿三日之内不应随便离开,可董延双不算正式姑爷,不过是个挂名的罢了。钱有财不好阻拦,因此让他速去速回,他没个知心人在身边,实在不踏实。
      董延双把孝袍子脱下放一边,换回便装之后,出门朝家中奔去。脚下不敢停歇,行路急急忙忙,就连有人跟他打招呼,他也不理。
      为何如此急躁?他昨日离家之时,家里一个人也没有,管家和下人都让自己骂跑了,院门大开,一天一夜没人在家,万一进了贼不把家当搬空才怪。另外喜鹊一直不见人影,原本以为在钱家,结果根本不在,他心里惦记喜鹊,不知道喜鹊回没回来,若是回来,见不到自己,就该多心了。
      人若心急,就往往不看路,闷头往前赶,很容易撞到人。果不其然,董延双一头撞在别人身上,把那人撞得在地上滚了三圈。
      那人爬起来,嘴里就骂开了:“这是谁家的瞎儿子,怎么走道不长眼呢?是你祖宗坟窝子让人刨了,还是你娘偷汉子,还是给你爹抢孝帽子,要不然就是你孩子让人家扔井里了,你媳妇让人卖班子了,现如今正等着哪位阔爷包场呢……”
      好家伙了,这人骂的也太损点了,把董延双祖宗八代全被骂了。这要换做以往,董延双指定不依不饶,非教训这口舌不净的家伙一通不可。可这会子他有心事,加之也的确是自己有错在先,于是未加理会,绕过去就要走。
      他想走,可走不成了,一条腿让骂街的那位给死死抱住,他迈步迈不动。
      这下可把他惹火了,心说你好大胆子,董二爷的腿肚子你也敢抱,反了你了,瞧我不踹掉你门牙。
      董延双猛一扭身,抬另外一只脚就要踹下去。可等到他这只脚刚抬起来,还没来得及踹下之时,坐在地上骂街的那位屁股一抬,用大脑袋一顶他抬起的脚底板,把董延双顶了个仰面朝天,重重摔在地上,险些没背过气去。
      董延双摔倒了,他站起来了,气呼呼骂道:“你这个人属驴的,还要尥蹶子踢人,我没当和尚之前,干的是阉猪骟驴的营生,最会治这些畜生的臭毛病,想踢我没门儿!”
      董延双摔得有些过重,脑瓜子发沉,耳朵嗡嗡直响,不过那人说的这通话他可都听清楚了。可把他气坏了,这人嘴也太臭了点儿,愣是把自己当牲口了。这还了得,这要让人传出去,自己还怎么在天津卫混事由,不让人家笑话死才怪。
      不等他自行爬起,有好事的和拍马屁的赶忙凑到近前把他搀扶起来,不少人认识董二爷,一见他这幅狼狈相,赶忙过去帮衬一把,备不住董二爷心情一好赏自己一块银洋,说不定还给个管家当当呢?
      这些人算是想瞎了心了,董延双此时正在气头上,他眼里没别人了,只有把他顶翻在地的那人。
      他被人搀着站起身,顾不得整理衣冠,也顾不得掸拂身上尘土,两眼冒火朝着那人身上望去。这会子彻底把那人看清楚了。
      老天爷,这位可太邋遢了,还是个出家人,这明摆着给佛爷丢脸啊。
      就见这位,个头不高,胖胖圆圆,一张大脸之上满是紫泥,短眉毛,水泡眼,酒糟鼻子如同大蒜,光板无须;鲶鱼大嘴,嘴唇子跟发面饼赛的;扇风大耳,好赛两个大饺子挂在腮帮子上。
      往身上看,僧袍烂的没个样儿,新补丁摞旧补丁,小窟窿套大窟窿,窟窿之中露着黑一块白一块的囊肉。往下看,裤腿快成碎布条了,露出脏兮兮的两条小腿,脚上拿破布条勒着露趾的破僧鞋,若不拿布条子勒住,鞋面鞋底早分家了。
      别看这幅倒霉德行,脑瓜皮剃的倒挺亮,若不头上有香疤,谁也不会把他当出家人。
      董延双见他这幅德行,气消了一半儿,心说这位怎么混的,怎么混成这幅倒霉相,这也太不成个人样了,漫说是和尚,就是要饭的也比他穿的光鲜,都说古有济公佛爷,照此来看,这位还不如济公,起码济公还有顶僧帽,这位连个僧帽都没有。
      没等董延双开口骂他,这位僧爷先开口了。四个字一出口,把董延双惊了一跳。
      那四个字便是:“你要倒霉!”
      作者有话说:
      笔者注:这位僧人可不是一般的疯和尚,他可大有来历,可谓这套书中最能耐的一个。那位问了,究竟这和尚多大能耐?您别急,今日已然不早,明天我再讲其能耐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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