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还请岳父大人开恩,允我与她见上一面。我好好劝劝她,让她回到云公子那里,也算了却云公子和我的一桩心事。我先给老人家磕头赎罪,请老人家开恩。”
说着话,董延双离开圆凳双膝跪地给钱三江磕头。
钱三江一笑,起身搀起他,口中说道:“我当嘛事儿呢?只是为这桩事啊,好说好说。”
“岳父大人,听您口气,那个女子真是喜凤?”
钱三江一笑,回道:“没错,那个女子就是喜凤。她已经在我府上有些日子了。”
“啊,她,她怎么会到了您府上?”董延双不禁好奇,喜凤跟钱家没有瓜葛,也不认得钱家,怎么不去找自己,偏偏找到钱家门上?
钱三江拍拍他肩头,示意他坐下,听自己慢慢说。
钱三江又啜一口茶,而后说道:“照此看来,你心里还挂念着她啊,若非如此,你也不会这么心急。不过这也怨不得你,只道是一日夫妻百日恩,何况你俩还是患难与共呢。好了,事已至此,我就有嘛说嘛,让你也死了这条心。你可知喜凤如何到我门上?”
“我哪里知道?还望您老明示。”
“嗯,我告诉你吧,喜凤并非亲自登我门,而是有人送她来的。”
“啊,有人送她来的?这人是谁?”董延双心头一惊,忙插话问询。
“哈哈哈……”钱三江又是一阵朗笑,接着说道:“送她来的并非旁人,正是你的喜鹊。”
钱三江这番话一说完,董延双好赛坠入万丈深渊,脑袋“嗡”的一声,他万没想到,喜凤竟是由喜鹊送到钱府。可喜鹊是什么时候将她送到此地,这些日子为何瞒着自己,一字不提呢?
他自是疑惑不解,他原本以为喜鹊是自己知心人,却不知喜鹊跟钱家父子才是一伙的,他不过就是个便宜老公罢了。
钱三江就知他会一脸疑惑,这老家伙脸上旋即现出一团鄙视,而后立即恢复原貌,慢条斯理道:“我就知你有疑惑,如今心里定是在埋怨喜鹊。其实喜鹊这么做,都是为了你俩,她爱你至深,视你为命根,断然不能让别的女人夺其所爱,她这么做只怪她对你一往深情,情坚如磐石。那日你去云家之后,喜凤便找到你家,你在云家喝酒不归,待归来时已经醉的人事不省,自然不知道这其中发生了什么。喜凤到你家门上,苦求管家要见你一面,管家将此事告知喜鹊,喜鹊唤她进院。问询之中,喜凤说她找你只为让你念在往昔夫妻情分,留她在此,她不想为大,也不想为妾,只想做个仆佣,伺候你跟喜鹊。喜鹊见她说的至情至真,也曾心软,便想让人去唤你回家与喜凤团聚~
~不过转念又一想,你若回来见到喜凤,她又算什么?你与喜凤尽管没有婚媒,也不曾置办酒席,更不曾三聘五礼,可你二人也是自愿结成的夫妻。喜凤虽到了云家,可你也未曾休妻,她名义上还是你的妻子。如今大老婆回来了,她算小老婆还是算妾室?漫说是她,换做任何女子都会难堪。于是她诓骗喜凤,说你在我家中。趁夜色将喜凤送来,我父子本不想管你夫妻之间的事,可架不住喜鹊哭诉,只好昧着良心把喜凤囚禁在我家地窖之中。喜鹊有言在先,不让我父子将此事说出去,若说出去她就抹脖子上吊跳井,我父子怕她意气用事真寻了短见,因此藏着掖着没往外吐露半点风声~
~喜凤在我家中,尽管自由受阻,可也好吃好喝。不想那日你盟弟有财下去送饭,她竟脱个精光欲要勾引有财。有财斥责她寡廉鲜耻,为此饿她两天。喜鹊这几天天天到此,饭菜由她去送,每次下去地窖,半天才出来。只说劝解喜凤死心,愿意给她钱财送她到外省,可这女子顽劣不堪,非要留下找你,不将你与喜鹊的好日子败坏了决不罢休。前日夜里,她不知怎得从地窖跑了出来,顺墙头跳下去,结果折断了腿,我父子二人闻声追出去,好心劝她,她执意不听。无奈之下,有财才用棍棒打了她,将其打晕之后,带回地窖之中。喜鹊昨日又来过,听闻她如此有失女子仪态,不由得火冒三丈,说是替你教训教训她。哪成想,哪成想……”
钱三江说到此欲言又止,董延双急的不行,忙催促道:“哪成想什么?您老倒是快说啊,喜凤究竟怎么了?”
“?恪??鼻???ぬ疽簧??幼潘档溃骸澳某上胂卜锸Я诵姆瑁?韵踩灯瓶诖舐睿?挂?舜蛳踩担?踩灯?敝?拢?贸鲆槐?舻对谄淞成匣?思赶隆K?墼沃?螅?挪辉僬厶凇!
董延双一听这话,登时心如刀绞,他本以为喜凤会在云家享福,那曾想是受罪;本以为钱家会好生对她,哪成想又被二次祸害。喜凤是什么样的女子自己心里一清二楚,她断然不会自甘下作去勾搭旁人,更不会言语粗俗咒骂他人,撒泼打人喜凤更是不会。一切一切都不是真的,钱三江在说谎,这老家伙没实话,钱有财、喜鹊都骗自己,都没实话……
心中痛苦至极,但表面还要故作镇静,他求钱三江带他去看喜凤一眼,不论喜凤如今什么样子,好歹与自己有过夫妻之缘,若自己能劝得动她,就放她一条生路,让她到外省也好,送到姑子庵也罢,好歹让她得个自由之身。
他原本以为钱三江会推辞,哪曾想钱三江竟爽快答应。三人旋即起身,由钱有财引路,三人出客厅到了钱有财的房中,进入内室之后,钱有财将床挪开,在床下有块红布,将红布拿开,现出一块黑漆木板。木板什么有软把手,看来这是块活板。
果不其然,钱有财用手抓住软把手,用力一提,活板打开,现出一个黑洞,洞内有长梯。
董延双心中暗道:“好个钱三江,竟在儿子屋里装机关藏暗道,看来父子二人真不是好东西。”
钱有财拿过一盏油灯,点亮之后,对董延双说道:“二哥果真要看?我只怕你看了之后一时受不了。”
“?悖?新锸懿涣说模?侨耸枪碜芤??弦幻妗!
“那好,你随我来。”
钱有财一手举油灯,一手抓着长梯下到底部。
董延双紧跟着顺长梯下去,钱有财在前带路,董延双在后跟随,暗道口小,只能猫腰前行,走至十多步,见前面逐渐霍亮。隐约见地上有个白影,似乎趴着个人。
董延双知道那是喜凤,他此时心已经提到嗓子眼,这么久没见喜凤,自己又对不住她,不知第一句说些什么。
钱有财举油灯到了近前,借着灯光,董延双看清地上趴着一个白条条的女子,披头散发遮着面容如死一般趴在潮湿的地上一动不动,一条腿锁在一条铁链之上,铁链一头衔在墙壁一个铁环之上。
董延双提鼻子一闻,洞内腥臭无比,隐约带有一股子血腥味,真难想象喜凤是如何在此生存的。
“喜凤,喜凤……喜凤可是你啊?”
董延双一句接一句问道,声音之中充满难过与哀婉,他真心为喜凤感到心疼和难过,由此可见,此人还没坏到根上。
连问十多句,喜凤趴地上依旧一动不动。
董延双心头一惊,莫不是喜凤已经死了?
这时候就见钱有财一手?褡∠卜锍しⅲ?狄簧?骸岸??纾?谱邢噶耍
说话之际他猛然将喜凤的头?衿穑?呈瓢延偷仆?卜锪成弦徽铡
董延双不看则可,看罢之后,喊出惊恐一声:“鬼呀!”
作者有话说:
本章5000多字,足够各位看官看一会子了
七六章:枕边之人心阴险,昔日佳人遭磨难[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