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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五章:夜半惊见离奇事,忽闻钱宅闹狐妖[2/2页]

津门怪谈之五大家 大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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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说着说着,毛头小子端起董延双给他斟满的酒盅,一仰脖喝了下去。董延双没陪着喝,只两眼焦急的瞪着他。
      把酒盅放下,毛头小子接着说道:“别提多缺德了,我就瞅见一老一少两人拿着棍子打一个女的,那个女的嘛也没穿,趴地上让那一老一少打得爬不起来。借着亮光我看清了,那一老一少都是阔人,老头叫钱三江,年轻的叫钱有财,我早先给他家打过几天短工,因此我认得他爷俩。我心说这爷儿俩这是打谁呢?我细细看,可怎么看怎么不认识。那女的或是看见了我,突然之间朝着我蹲的地方大喊大叫,吓得我赶紧趴地上,生怕让钱家爷儿俩看见。我这趴地上了,倒看清那女的脸了,咋一看是个绝代大美人,细一瞧左边脸有个血窟窿。我不敢往下看,趴在地上倒着往回爬,就在我往回爬的档口上,就见钱有财拿棍子朝着那女的脑袋砸了几下,那女人没了动静,不是打死了就是打蒙了,接着钱有财把她扛肩头进了院。我好半天才敢站起身,吓我出了一身汗。前因后果,就是这么回事。咦,对了,董二爷您好像跟钱家是亲戚吧,这事儿是不是您知道点什么?”
      这就叫“祸从口出”,董延双听他问完这一句,站起身绕到他跟前,猛然抬起脚将他一脚从圆凳上踹飞。
      那毛头小子就如断了线的风筝赛的,让董延双给踹出好几米,他脸朝下摔在地上,鼻梁子也断了,嘴唇也磕烂了,门牙也掉了。他可没想到董延双翻脸比翻书还快,刚才一副谦谦君子模样,这会子变成不讲理的混混了。
      他趴在地上吐血沫子站不起身,董延双走到他近前,抬脚朝着他后背猛踹几下,嘴里不断喊着“贫嘴,贫嘴……”。
      踹完喊完之后,董延双恶狠狠说道:“小子,看样子二爷是给你脸了,没大没小了?我可告诉你,今个儿这事你小子把嘴给我闭严实了,说出一个字我不宰你,我宰你瞎老娘。不识好歹的狗东西,呸。”
      董延双说完话,开雅间门顺着楼梯下去,出门直奔家中。那个毛头小子在二楼趴了大半天才起来,已经三分不象人七分倒象鬼,认倒霉吧。
      放下这毛头小子不提,只说董延双,双脚如飞跑回家中,喊叫着让车把势快些套车,他要去钱家。
      车把势赶忙牵牲口套车,董延双飞身上车,让车把势有多快跑多快。车把势频频打马,这辆车飞一般顺大路跑下去,弄得暴土扬尘,有水洼的地方溅的行人满身都是泥点子。
      董延双在车上怒发冲冠,他骂钱三江父子不是东西,明明回来了不来见自己,还把喜凤藏他们家。那毛头小子一说,他就知道那一定是喜凤,是被云东升老婆毁了容的喜凤。
      车轮如风,很快到了钱家,董延双翻身跳下车,也不通报,径直跑到院中,口中大喊:“有人吗,有人吗,人呢,人呢……”
      这时候传出个女人声音,语气中带有埋怨:“这是谁啊,干嘛催的这么急,要死啊?”
      董延双走得急差点撞这女的怀里,两人都吓了一跳,董延双抬头一瞧,面前站着的是钱有财的妹子钱有彩。
      钱有彩弄了个大红脸,她还没出门子,差点让男子占了便宜,能不脸红吗?一瞧是哥哥的盟兄董延双,马上换了副嘴脸,笑模笑样说道:“呀,这不是二哥吗?你今儿怎么有闲空啊,这几天光见二嫂来了,怎么不见你来啊?”
      这话一说完,董延双心头一震,怎么这些日子喜鹊来过吗?我怎么不知道呢?她只说出门买首饰花布,原来是骗我啊?买东西是假,到这里是这真。这娘们儿实在可恶,她把我当傻儿子了。
      暂且不管喜鹊,回去再责问她,他张口问钱有彩:“妹子,你爹和你哥哥回来了?在家吗?”
      “是啊,前些日子回来了,怎么没人给你送信儿吗?这事儿闹得,我还寻思一回来就给你送信呢。他俩出门了,估摸着晌午头就回来,你进屋等会儿,我娘在她屋念佛呢,等她念完佛,我告诉她一声,说你来了。呀,别在外面站着啊,进屋进屋,我让人给你沏茶。”
      钱有彩在前,董延双在后,进到客厅之中,董延双坐在圆凳上烦心,上了好茶,钱有彩给他倒了一茶碗,递到他近前。他看了看,也喝不下。
      钱有彩涉世未深,平时在家待着,什么事儿也不让她管也不让她问,她到了这个岁数,跟傻丫头却没嘛区别。不过察言观色还是会的,一见董延双这幅德行,瞎子也能看出他有心事。她于是问了一句:“二哥,你找我爹我哥嘛事儿?我看你脸上一会一变颜色,别是有嘛心事吧?要不你先跟我唠唠,我替你宽宽心?”
      董延双扭头看她一眼,心说我跟你这傻丫头有嘛可说的,但他眼珠一转,开口问道:“妹子,这些日子你家没来什么亲戚吧?”
      “亲戚,有啊。”
      “啊,谁啊?”
      “不就是二嫂喜鹊跟你。”
      “咳,除了我俩还有别人不?不管是不是亲戚,家里有没有来什么人吧,尤其是女的?”
      他这话说完,钱有彩翻了半天眼珠子,摇摇头,说没有。
      董延双又问:“前天夜里,你家可有过什么事儿没有,你爹和你哥有没有说家里来贼什么的?”
      “前天夜里啊,没有啊,我一到后晌就困,睡着了就跟死猪赛的,来个人把我偷走我都醒不了,就算真来了贼我也不知道,我爹跟我哥也没跟我说。你为嘛问这些?”
      “没事,没事,就是听说这些日子蟊贼闹得凶,怕他们到你家偷盗,随口问问罢了。”
      董延双见这傻丫头一问三不知,心里暗暗将她骂了十八遍。
      突然之间,就听钱有彩“呀”一嗓子,把董延双吓一跳,心说这傻玩意儿这是要犯嘛癔症?
      就见钱有彩眨巴眨巴眼睛,把脸凑过来,压低声音说道:“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想起点事儿,这事儿你可千万保密,不能往外说。我爹说了,我家闹了邪祟,是个狐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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