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娘们儿演了一场好戏给外甥看。本以为外甥跑出去后,连伤心带着急死哪儿了,可现如今外甥就在自己面前,手里还多了口特号大菜刀。
两口子将以往经过原原本本说完,告知喜凤被抬到云家之后的事儿他们一概不知,事情过去三天后,云家来人把他两口子领到现在住的这所大宅院之中,他两口子做了缺德事心里不踏实,因此也不怎么出门,外面有什么动静也不知道。喜凤现如今是死是活他两口子更是一点不知。
董庆合忍着手上伤痛劝解外甥要想开,现如今喜凤已经让人家占了便宜损了清白,何苦再去跟云家作对,有道是光棍不斗势力,不如就此算了。他打包票能给外甥讨个补偿,让云家拿一千两银子出来,有了钱好吃好喝好生活,再娶个良家当老婆,何苦把心思放在一个喜凤身上。
他这一番好心劝解也换来回报,董延双听完他这番话后,赏了他一菜刀,细脖子禁不住一刀砍,脑瓜子飞出老远跌落墙角,骨碌碌抓了三圈,啃了两口地上土之后,张着大嘴死的不能再死了。
脑袋搬家自己走了,可身子还在炕上坐着呢,没脑袋的腔子仍用好手攥着断手,跟没死之前一个样,就是少了个喘气的脑袋。
胖舅妈大岚子一瞧外甥下了毒手,跟火烧屁股一般“腾”得一下爬起胖乎乎的身子就要跑。胖身子往前一扑,正好到了董延双跟前。外甥疼舅妈,没让舅妈受罪,只一下就把她那颗胖乎乎大脑瓜子削掉了。脑瓜子太沉,没能飞出去,直接掉在炕上,拿小眼珠白了外甥两眼,那意思仿佛是说:“你真下手啊?”接着白眼珠一定格——死了。
死了是死了,董延双可没就此罢手,他拿出早年在老家学的宰猪手艺,把舅舅两口子胳膊腿分了家,而后剖开肚腹,瞧了瞧两人的坏下水究竟是嘛色儿。跟猪肠子没嘛区别,有绿有黄有红有黑有白,五颜六色,嘛色都有。董延双找了点吃的,又喝了点水,气力恢复之后,把门闩抽去,出了院门之后,直奔云家而去。
他去过云家不知多少次,早已轻车熟路,黑灯瞎火也找不错。到了云家之时,已经过了丑时。云家高墙大院,想要顺墙头翻进院内,他没这个能耐。除非是燕子李三那样的飞贼,换做旁人,想都别想。
不能爬墙头,那就走正门。他跑到门前用力啪啪啪猛拍大门,里面立即传出骂声:“谁啊,报丧呢?”
“您老快开门,还真是报丧的!”董延双在外面喊了一嗓子。
那个年月,除了报丧和衙门口抓人,谁也不会三更半夜拍人家大门,尤其是那种快速猛烈拍门声,听到这种声音管保没什么好事。
门房听到“报丧”二字,不敢怠慢,他本应该问清楚,可一时慌张忘了询问,云家这些年没人来报丧,有人深夜来报丧,死的肯定是至亲至今之人。他带着这种心思把门打开,就在大门被打开的一瞬间,寒光一道从天灵盖落下来,顺着脑门子到了下巴颏,门房一张老脸登时分为两半,他连吭都没吭一声,就倒在地上抽动几下死于非命。
董延双大步进门,用脚把门房尸体往一边重重一踹,接着反手把大门关闭,插好大门闩,大踏步朝着院里走。尽管来过云家多次,可每次都是在门外等待,里面嘛样他可不知道。云家父子住在哪屋,喜凤被锁在哪屋,他一概不知。只能如没头的苍蝇一样乱撞,在三进的大院套中挨屋找寻。
找了一间屋,发现里面没人,刚要转身之时,就听有人高喝一声:“谁!”
他吓了一激灵,忙抬眼观瞧,只见两条黑乎乎人影手持腊杆子冲了过来。
不好,让护院的给发现了。
董延双连着杀了好几口子,早就杀红了眼,一个也是杀,两个也是宰,不差再多杀两个。他抡起大菜刀扑过去就要砍,结果手刚举起,对方一人一杆子打在他手肘处,他手臂疼痛难忍,菜刀脱手掉落地上。待他想要附身把菜刀捡起时,又一杆子打来,这一杆子刮着风声一下砸在他后脑之上,他登时觉得脑袋“嗡”一下,两眼一抹黑,身子往前一扑,面朝下栽倒在地,旋即人事不省。
大户人家的护院都是练家子,就算是汪洋大盗都难是其对手,何况一个愣头青董延双呢。
……
“我说钱老弟,这人真的可行吗?”
“云老兄只管放心,此人是最佳人选,除他之外,再无旁人。嗨呀呀,你我二人找了这么久,万没想到他不请自来,这就是天意注定啊。”
“话是这么说,可他来我这儿是为了找我寻仇来的,我若放了他,他能饶了我?”
“云老兄只管放心,我管保他自此之后跟你父子二人化敌为友,跟咱坐一条船上。”
“?悖?热绱耍?蔷腿???系苣愕牧耍??媚阄也坪冢?且?艺饷匆桓鋈搜∧亍!
……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絮絮叨叨,被捆住手脚如粽子一般的董延双从起初的迷迷糊糊一直听到清清楚楚。
他想动,可动不了。想睁眼,可眼前一团黑,眼睛被人用黑布遮住,自然是一团黑。想张口喊叫,可喊不出,嘴里面被布团塞得严严实实,根本喊不出。头疼如裂,后脑及后颈黏黏糊糊,那护院的一棍子用力不小,愣是将他后脑砸了个大口子。好在他骨头硬,要不然非一杆子把脑瓜子打碎不可。
他胡乱挣扎,试图挣脱了绳索,就在他挣扎之际,感觉有人到了到近前,而后一把将塞入嘴中的布团拿开,他只觉一股气流灌入口中,顺嗓子眼滑到肠子里,他不由得大声咳嗽。
就在他咳嗽之际,眼前一亮,罩眼的黑布被拿走。他用力紧闭几下眼睛,使得眼睛可以快速恢复视力。
等他把眼睛睁开后,看清面前站着以为白须老者。这个老者他从没见过,只见这位老者身材高高瘦瘦,一把银髯洒落前胸,眉宇之间透着慈爱,脸庞之上挂着慈祥,说起话来慢条斯理,问董延双是否能看清自己。
董延双“哼”了一声,没搭话。这位高瘦老者把身子闪在一旁,等到董延双看清他身后那个矮胖老者之时,身子绷直大喊大叫:“我宰了你!”
六九章:蘸血霍霍磨刀刃,一怒杀个遍天昏[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