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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六章:那日看狐狸拜月,今日见老鼠运财[2/2页]

津门怪谈之五大家 大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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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就算我赔不是了,嘿嘿嘿……”
      三庭子跟老鼠说话,而后傻笑。他没想到,这句话说完,那几只小老鼠就跟听明白赛的,把身子扭过来,小眼珠子瞅着他,小脑瓜一起一落,两只前爪抱在一起呈作揖状,给他作揖呢。
      老鼠作揖,天下罕见,三庭子立马不笑了,他心里反倒更发怵了。老天爷,老鼠听得懂人话,这能是普通货色吗?
      他想跑,可这么晚去哪儿了啊?再者这些小老鼠真要有害自己的心,何必给自己作揖?
      算了,踏实睡觉吧,权当它们是自己朋友了。自己一个人在这屋里也没个伴儿,有它们跟自己做伴儿,还热闹点儿。
      一会功夫,那几只小老鼠滋溜溜顺着桌子腿爬下去,而后钻进盆架子后面,旋即不见,八成是玩够回家了。
      “啊呀,那是嘛?”
      三庭子这才看清楚,桌子上有东西,刚才那几只小老鼠就是围着这个东西叽叽喳喳,这会子它们走了,这玩意方才显现。
      赶紧下炕穿鞋走近观瞧。看罢之后,目瞪口呆,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桌子上赫然放着一块银洋。
      三庭子将银洋拿在手中,左看右看,心里纳闷,这是我自己放这儿的?
      不能啊,我兜里就两块银洋,没第三块了啊。
      难道是这些老鼠给我的?哎呀,神奇啊。谁说老鼠只偷吃的,原来连钱都偷啊,这八成是从别人家偷来的,看我是穷鬼,留下给我花的?
      看着这块银洋,三庭子好半天没动劲儿,他搞不明白,老鼠怎么会送钱给他。
      这一夜几乎没睡,只在快天亮时打了个盹儿,这块银洋一直攥在手心。都攥热乎了,三庭子还没想明白怎么回事。既然想不明白,索性就不想了,拿这块银洋到外面多买点吃的放家里,让那些老鼠开开荤打打牙祭。
      想到此,三庭子翻身下炕,穿鞋出屋,到了外面一瞧,引车卖浆之人、贩夫走卒之辈早已经忙活上了。他到水铺买了盆水洗洗脸,借着人家镜子照照脸面,淤青已经减退不少,也不再肿胀,看来已经无碍。
      吃了几根?子,喝了一碗老豆腐,而后买了几个饽饽,又去油盐铺买了一些米面,拿回家中放在桌上,而后朝着鼠洞说道:“老几位,东西我给买回来,也不知合用不合用,您老几位先凑合凑合,等我发了财,摆桌大席伺候你们。”
      这话纯属打镲,老鼠吃什么大席,不过是玩笑罢了。三庭子见没什么动静,也就不等了,转身出屋,把门锁好,而后去了陈家沟子鱼锅伙。
      到了锅伙之后,问了问有没有事儿发生,余二爷那边没来什么人寻仇吧?大伙都是没事儿,一切太平,渔船照常来卸货。
      既然鱼锅伙没事,他也就没必要在这里死盯了,也不知道曹二爷现如今怎么样,不如趁有空去看望看望。
      想到此,他让兄弟们把鱼锅伙看住了,有事儿也不必去找曹二爷,差不多自己看着办也就是了。
      离开鱼锅伙,他去买了一只肥烧鸡,两瓶烧酒,去看人不能空着手,东西多少都是心意。
      曹二爷家住在驴市口,离着鱼锅伙不远,没多会就到了,他是常客因此也不用通报,直接进去,一瞧曹二爷趴在床上哎呦呢,曹二婶子和闺女小兰在一边伺候着。
      “二婶子,小兰妹子。”
      “哦,庭子啊。”
      “庭子哥,你来了?”
      娘儿俩一人回了一句。
      “二爷,您老见轻快吗?伤口没嘛大碍吧?”
      这话说完,再看曹二爷,脸红脖子粗,咬牙切齿就差吃人了。
      “气死我了,这个仇我是非报不可啊。我不把马猴子那小子的猴子皮活剥下来,我尼玛就不姓曹!”
      曹二爷那是嘛人物,天津卫赫赫有名的大耍,在耍胳膊根儿的人物当中,人家也算大拿。让个不入流的青皮混混马猴子给伤了,他哪能咽的下这口气,不报血仇誓不为人。
      三庭子知道自己劝也没用,别说是曹二爷这样的身份,就算是他挨了刀,也不会善罢甘休。
      安慰几句之后,三庭子告诉曹二爷鱼锅伙一切太平,什么事儿都没有,余二爷想必一时三刻不会再兴风作浪了。请他放心养伤,外面的事儿,由他处理。
      曹二爷喜欢三庭子,认为这孩子懂事,并且够个男子汉。要是个好人家的孩子,自己的闺女铁定就是他的了。可这小子除了一腔热血之外任嘛没有,自己把闺女给他,只会苦了自己孩子,因此这事儿他压在心底一直没提。
      小兰打心眼里也喜欢三庭子,同样认为他够男子汉,另外三庭子长得也俊俏,为人又正直,对于小兰来说这才是关键。可自己是女孩子,冒冒然跟人家说自己打心眼里喜欢他,让人家怎么看自己,丢不丢人。因此把少女的秘密藏在心底,丝毫没提,只是几天不见面,这心里就跟小猫挠心赛的,又痒又麻,别提多难受了。
      而三庭子呢,丝毫没有察觉,若是有一丝察觉,自己施展个美男计,不但小兰归了他,曹二爷的买卖兴许也是他的了。他这些年一门心思当混混,对于卿卿我我之事,丝毫不放在心上。
      待了一会儿,他便告辞回去,小兰要留他吃饭,他执意不肯,非说等曹二爷伤好了再来吃。
      别过曹二爷和二婶子,他大步流星出了院,小兰送他到门口,看着他的背影暗自垂泪。
      “狠心的人儿啊,你多会儿才能知道我这心思啊?”
      三庭子哪也没去,径自回了鱼锅伙,一直待到后晌,他想起家里那些事儿,于是吩咐兄弟轮流值班,他回去住。
      回到家时,已经是月上枝头之时,进屋之后拿洋火点灯。要说洋人的玩意儿就是地道,一根小木棍儿外加一个红疙瘩,只需在纸盒上一蹭,立马着火,这可比火镰子强的不是一星半点儿了。
      把油灯点着拨亮后往桌上一放,就在放下油灯的一瞬间,三庭子“啊”了一嗓子,紧接着往后退出一步。
      “这,这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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