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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九章:现世作孽现世报,天道轮回饶过谁[2/2页]

津门怪谈之五大家 大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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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一翻白眼儿,又昏了过去。郭海宝趁此机会挣扎起身,嚎叫着冲出院外,顺着大路朝着远处跑出,消失在黑暗之中。郭富清见儿子疯癫了,担心他出意外,随后追赶出去。
      现如今外人都走了,就剩自家人了,家里人这么哭闹,住在跨院的那几个小力巴儿听到动静赶了过来,在二门口见到使唤丫头小红。小红躲在门后,后院发生的事儿小丫头瞧的一清二楚。她开始害怕,吓得抖作一团,后来慢慢不怕了,听大仙儿说冤有头债有主,自己也没做过缺德事儿,有嘛害怕的。听到钱串子和郭富清讲述自己以往经过之时,她恨得咬牙切齿,心说天底下怎么有这么不人揍的坏种。听大仙儿说自己不能杀生害命,小丫头还有些失望,她盼着大仙儿现出原形,一口一个咬死这俩坏种。等到大仙儿说将来必有索命人找他们算账,这才长舒一口气,让他们多活一天,也是难受一天,这样倒是更好。见几个小力巴儿过来,小红把食指往嘴唇一放:“嘘,都别出动静,这里的事儿轮不到你们管,麻溜回去窝着,装不知道就是了。”
      小红小声让几人回去,小力巴儿平日总受钱串子刻薄,巴不得他出点什么事儿,现如今有事不用自己管,自己反倒轻松了,钱家人哭闹就让他们哭去,自己就当听大戏了,小力巴儿几个赶紧又回去了。
      钱串子安慰完老娘,又安慰妹妹,接着让儿子、儿媳宽恕自己,一见二香趴在地上一动不动,赶忙过去掐人中、按胸口,让女儿快快醒来,这家可太热闹了,大人哭小孩闹,整个乱了套。就一个人偷偷笑,谁啊?小红呗。
      一折腾就到了天亮,大伙也都哭累了、哭乏了,就算哭死也无事于补了,下一步该怎么走,一家人都没了注意。大少爷依旧不依不饶,非要报官不可,大少奶奶给他跪下磕头,总算让他消停了。二香醒了就找贵生哥,找不到就哭,哭晕好几次,最后哭的实在没劲儿了。小红喊来小力巴儿将她抬到屋中,自己守着她。
      钱串子让人小力巴儿都出去,把大门看住了,谁也不许放进来,今天他们什么也不用干,就当让他歇一天。几个小力巴儿可算高兴了,以往老爷从没这么大方过,现如今他家出事儿了,人倒大方起来了。
      钱串子哄着家人到了客厅,自己跪在地上,让老娘消气、让妹子宽心,让儿子儿媳别记恨自己。以往都是儿子跪老子,现如今老子跪了儿子,也不怕折了儿子的寿。钱自德思前想后,把良心一横。罢了,眼前这个毕竟是生养自己的爹爹,真要亲手把他送到官府治罪,自己始终落个不孝的名声。老太太不肯原谅他,也不理他,只管念佛。到了晌午,这个家才算平静下来,那股子冲动加难过的劲头儿都消失的差不多了。毕竟血浓于水,走一步看一步吧,就是不知道索命人什么时候来,是夜里来,还是白天来,是熟人还是生人?
      一天无话,一家人谁也吃不下饭,到了后晌,才勉强吃一点,心事太重,没心没肺才吃得下。二香平日喜欢吃喝,现如今人变得痴痴傻傻,小红拿汤匙把小米粥放在嘴边,傻丫头都不懂得往下咽,这人算是痴呆了。
      转过天来,妹夫王韬又来了,独自一人来的,并未带来什么高人。他不知道钱宅发生的事儿,进屋一瞧,一个个愁云密布,就知道出了什么事儿,也没敢问。他也是一脸愁苦相,对钱串子说自己快马加鞭去了香河,找到胡太公,哪曾想吃了闭门羹,人家丝毫不见他。他求了半天,人家才让他进院,进门之后见到一个干瘦老者,把他吓一跳,自己长这么大就没见过长相这么阴森的人,大白天见了都让人后脊梁发凉,这要是大半夜瞄一眼非吓个跟头不可。
      王韬跪下给胡太公磕头,求人家给帮帮忙,走一趟天津,好处少不了。胡太公都没正眼瞧他,冷冰冰告诉他,自己不会去,无良之人办无良之事,报应到了跟前躲也躲不掉,姓钱的不是平白无故招祸端,他自己做了什么自己心里清楚,如今这叫现世报,活该他倒霉。自己有能耐不假,可偏偏就是不管这闲事儿,让王韬从哪儿来回哪儿去。
      王韬心里纳闷,这老家伙怎么就知道姐夫早年做过缺德事儿,莫非他开了天眼看到不成?他死求活求,一概没用。胡太后见他不走,一撩方桌下的布帘儿,就见桌子下面趴了个玩意儿。仔细一瞧,王韬差点没吓死,只见是个猫不猫、狗不狗、狸不狸、豹不豹的四不像,这玩意眼珠子冒蓝光,朝着王韬呲牙咧嘴挠前爪,前爪如刀,白牙如刃,这要是扑过来,非把王韬撕成碎片不可。王韬害怕,不想自己因为姐夫的事儿让自己受伤,赶紧从胡家跑了出来,一溜烟回到天津,没回家直接到了钱宅,见了姐夫说出自己这趟经历。
      钱串子已经不指望有人来搭救自己了,自己干了缺德事儿,神仙也不庇佑。姑奶奶钱有彩见这个家是贵贱不能待了,自己待在这里兴许跟着吃瓜落儿。劝娘跟自己回大沽,老太太死活不去。又让大侄儿一家跟自己走,钱自德唉声叹气,死活不离家。他要留下,看老爹钱串子会有什么报应。他尽管不走,但让大少奶奶和孩子走,他不想妻女受牵连。大少奶奶死活不走,钱自德威胁若不去,就要休妻。大少奶奶没辙,但不想去姑奶奶家,借着姑夫的马车带了闺女回了娘家。临行之前嘱咐丈夫,让他别死撑,不行就到她娘家住下。钱自德点头答应,含泪目送马车远去。
      好了,现如今家里冷清了,老太太天天把自己关在屋里,吃喝全在里面,天天烧香拜佛。大少爷写字读书,什么也不管,跟老爹一句话也不说。傻丫头二香这些日子依旧痴痴傻傻,必须有人喂才吃东西,拉尿也不会了,全有小红伺候。钱串子天天不敢出门,有事儿打发力巴儿去办,他怕出门遇到邪祟。
      其余人还好,二香越发有些不对劲,身体消瘦不说,时常作呕,吃嘛吐嘛,看样子就剩半条命了。见她这样,小红请示了钱串子,找来郎中田大夫把脉诊病。田大夫替二香把脉之后,脸色变阴变阳,钱串子见他这样,问他怎么回事,莫非绝症不成?
      田大夫支支吾吾,说不是绝症,按理说应该给钱老爷道喜,可这个喜字也不太好说出口。钱串子问他喜从何来,闺女这幅德行还有嘛儿喜事,莫非闺女要升天?
      田大夫见他问的紧,只能告诉他二香是喜脉,有了身孕。只是他见钱家也没礼聘,也没招上门女婿,大姑娘没出门子就有了喜脉,好说不好听,因此不好说出口。
      钱串子不听则可,听罢之后,瘫坐在椅子上,自言自语,不知说嘛。小红见他这样,赶忙让田大夫先回去,嘱咐他到了外面别乱说话,诊金先欠着,过两天自己给捎过去。
      田大夫走了,钱串子好半天才回过神儿,他叮嘱小红把嘴闭严实了,一个字也不能透露。接着给了小红十块银洋,让他给田大夫送去,这是封口费。
      “这个孽障可怎么办?”钱串子心里犯了嘀咕,二香肚子里的算是谁的?郭海宝的还是狐仙儿的?
      咳,这孩子不能留,留来留去留成仇,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趁着二香痴傻,把她这肚中孽障给除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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