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少数人知道,陆家还一直闹得鸡飞狗跳,夫妻二人的关系相处得实在不妙。说起来也奇怪,早年间,这陆太太倒是和陆家老二陆举善走得颇近,个中滋味,旁人难以窥清,不过那陆举庆英年早逝,三旬未过,就早早地长眠于地下,如今算来,都走了十五、六年了。
现在突然提及这人,实在是有些奇怪。
谢昀怀也略微吃了一惊,却也清楚陆太太之所以变得疯疯癫癫,的确是因为陆姿的死,可在陆姿死后,她却一直重复陆举庆的名字,实在是令人难以费解。
“难道这个陆举庆,同陆姿的死有所关联?”
谭辛和叶笙都沉默了,显然同意他的话。
良久,叶笙道:“陆举庆早就不存于世了。”
谢昀怀疑惑地紧:“可是一个早就死了的人,又为何会牵扯到这件事当中?”
谭辛思忖道:“仔细想想陆婀生前的话,陆举善同陆家姐妹甚至于陆夫人的关系并不好,再想想陆太太在园子里的反应,她好像对陆举善,有着极大的恨意,不知道我是不是想多了,我突然觉得当年陆举庆的死存有疑点。”
“在外人看来,陆举庆是突发恶疾而死的。”叶笙补充。
“所以我才隐隐觉得不妙,世间死法,唯有一突发恶疾最令人生疑,因为足够突然,也足够致命。”谭辛下意识地咬了咬唇,“但愿是我想多了吧。”
陆举庆的秘密、陆家荒废的小院、三种不同的脚印、芍温、脚跛的男人……每一处都存在疑点,可要想将这些疑点串在一起,仅凭现在微薄的发现,根本无从串起。
流云火急火燎地奔了回来,脸上隐隐透着几分古怪,见他如此,叶笙微微皱了一下眉头,问道:“发生了何事?”
流云有些欲言又止,酝酿了一会儿,才张口道:“大人,我刚刚在外边见着阿苏姑娘了。”
三人的视线皆落在他身上,有些不明白他为何会因为这件事做出这般反应。
“重要的是,我看到他在跟一个人说话,那人——”说到这里,他顿了顿,有些为难地瞅了瞅叶笙,声音低了几分,“那人跛着脚,是个男人。”
鞋印一事流云是清楚了,谢昀怀确实云里雾里,他不明就里地接口:“跛脚怎么了?”
叶笙和谭辛对视了一下,隐隐在对方的目光里看到想法。
流云咬咬牙说到:“二公子,您应该不知道,这跛脚之人,很有可能就是凶手。”
叶笙问流云:“你是在哪里看到的?”
“东街口。”流云立即道出,后眸色复杂地看着自己主子,“大人,您说阿苏姑娘……真的和这件事有关吗?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误会?”
他还是无法相信,那个在湖畔脆弱可怜的姑娘,会牵扯到这件事来。可尽管他再不愿意相信,到底知道以大事为重,也没多作考量就冲回来禀告了。
“我怕打草惊蛇,便没有当场喊阿苏。”流云补充道,“不过那人的模样我是牢牢记在心里的,那人很年轻,跟我差不多大,生得倒是有几分俊俏,就是那腿……走路一瘸一瘸的。”
叶笙问:“有没有注意他那只腿有恙?”
流云想都没想,快速答道:“左腿。”
人最先迈出的,往往是右腿,昨日在池塘边看到的那个脚印,正是前深后浅。
可这个消息并没有给叶笙和谭辛二人带来喜悦,反而将他们的眉头锁的更深了。
谢昀怀困惑:“你们这是什么表情?”
谭辛沉吟道:“我在想,若阿苏真的和这件事情有关,或者说,死者果真和那瘸腿之人有所联系,那么,陆举庆该如何说?芍温该如何说?陆家的种种诡异之处,又该如何说?”
她说不清心里隐隐透露的异样是因为什么原因,可不管怎么说,那个奇怪的脚印又的的确确存在过,这点她难以否认,叶笙也难以否认。
叶笙背着手,神情严肃:“不要忘了,当日我们所见的脚印,可不止一人。”
所以这三人之中,究竟是否都是凶手,或者都是作案者,都未可知,在未可知的情况之下,贸然行动,往往会适得其反。
叶笙吩咐流云:“先去查,那人究竟是何人。”
第二十四章 陆举庆[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