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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不吉利,就一直这么空着。四周也没什么人家也有这个原因。其实我只是想找个清静些能让自己躲一会的地方,平常就来打扫一下,院子里的树也是五年前种的。这院子里原来就有树还有一些花草,但是疏于无人打理,死了不少,我想它原来的主人应该也是喜欢花草之人,就多备一些品种,让它四季都有花开。这个地方出来带洪全喜来过一次,没人知道的。有点冷吧?来靠我肩上。”修子墨的声音像冬天冰层下缓缓流动的溪流,陷入了回忆中。一回头,又见九棠若有所思的样子,以为她冷。
      九棠沉浸在修子墨的童年里,那个外人看起来完美无缺锦衣玉食般的修家大少爷,其实心里一直躲着一个受伤的孩子。九棠顺从的把头靠了过去,右手紧紧抓住他的手,这是九棠*主动去牵修子墨的手。“以后无论是困苦还是遇到危险,你都不要丢下我,或者自己一个人去扛。”修子墨没有回到,把自己宽厚的大手轻轻抽了出来,又紧紧的反握住九棠的手。
      直到洪全喜气喘嘘嘘的跑来,九棠连忙分开了和修子墨的距离,却被修子墨一个手臂又揽了过来。“走!去看怜儿!”说完,又冲着洪全喜挥了一拳“以后不要再喊什么少夫人,少夫人的了。也别再喊什么大少爷了。”
      “那喊什么啊?”洪全喜揉了揉被修子墨拳头挥过去的肩头。刚被怜儿一阵冲,又挨了大少爷一个拳头,可是看到大少爷一脸轻松平静还有少夫人脸上温柔的笑意,怜儿又醒了,这一夜又是那么值得开心的一夜。
      “想喊什么喊什么,子墨九棠或者大哥大嫂,随便你!”修子墨说完坏笑的回过头:“我就在想,什么时候能喊怜儿一句‘弟妹?你小子可要抓紧啊!”
      身后洪全喜窘的嘴巴都有点哆嗦,口是心非的答:“谁说喜欢怜儿了!那丫头个头这么小,脾气这么大,一点又不温柔,还老和我对着干!”
      修子墨哈哈大笑,像风吹开乌云一般让人心境爽朗。几句话听的九棠也掩嘴笑,真希望这样的时刻可以久一点再久一点。
      逸松苑,修老爷一挥手遣散了众人。
      “墨儿也许和辰儿在外面,下人说下午看到他们两人一起回来过。”修老爷声音有些飘,脸也没有正视瘫坐在椅子里的阮颂兰。在柴房门前,无意间听到那小丫鬟的话,修老爷已经猜出陆九棠和修子墨暗生情愫已久。再说两个丫头片子受了伤,没人接应怎么可能神不知鬼不觉的逃出修家,修老爷心里已经有底,只是看到阮颂兰六神无主的样子,又有些于心不忍。
      阮颂兰缓缓抬起头,疲惫木然的眼神里忽然闪了一下,似乎接收到了修老爷言语里的安慰。然而终是没有说什么,也没有作揖,颓然的走向那一片白茫茫的月色里。
      “太太……”宋妈嗫嚅,迈着短腿只能跟出去。
      阮颂兰头疼欲裂,走到门口的时候眼前一黑差点摔下去。却见宋妈的手紧紧的搀了过来。阮颂兰叹出一口气,像是把多年心中淤积的一滩毒水给化解开来,怎料郁结已深,自己又摆脱不得。抬头望天正好松枝挡在月亮,阮颂兰无奈的摇摇头,一袭月色中更显背影孤清,身后一道关切的目光紧紧追随,只是这温暖来得太迟,阮颂兰的心已经凉了太久。
      月影阑珊黑暗处。
      “没想到这个修子墨还真是一鸣惊人啊!为了一个女人,家不要就算了,这杀母之仇也不愿意报了?景荣,你说他这是懦弱愚蠢还是大度勇敢呢?”柳玉寒有些难以置信,还带着几分鄙夷。自己竭尽全力忙活计划了半辈子,同样的遭遇的修子墨却选择了逃避。
      “四爷,您不必在意他是何居心了。区区一个修子墨,也扳不过来这已成的定局了!也许他现在巴不得和他的美人逃得越远越好,怎么还有心思去关心绸缎庄!修家现在剩下的也就是些撑不了气候的老弱妇孺。您这次成功指日可待啊!”景荣平日毫无感情的声线里带着几丝兴奋。景荣方脸粗眉,本来五官就像是挤在了一块,现在又加上一个笑容,一张脸就更显得不够用了。顿了片刻,景荣话锋一转,“四爷,最近好像有人在打探我们……不知道是不是那个又臭又硬的吕探长!这人软硬不吃,早晚也是个祸害!”
      “让他们查,不要慌。我们计划的这样天衣无缝还用怕吗?”柳玉寒边说边摩挲着怀里的那只外表看似慵懒却暗带杀气的波斯猫。
      无论修家经历怎样的天翻地覆,第二天太阳依旧照常升起。
      杜小柔昨晚睡的晚,梦里一直憧憬着和修子墨的月圆相会。早上起了个大早,梳妆打扮,精神抖擞。快出门的时候,杜金梁跟了上来,父女俩一起进了修家大院。还没到东苑,一路上就遭遇到各色暧昧的眼神。
      杜金梁不以为然,以为是自己家的排场震慑到了这些黄毛丫头,步子更加趾高气昂。
      彩儿面露狐疑:“小姐,您有没有感觉刚才那几个人一直盯着我们看……”说完又兀自窃笑,“想必今天的小姐太美,让她们这些歪瓜裂枣都断了想给修家大少爷做小的心!做小也轮不到她们,一个个肥头大耳的,干脆回炉再造得了!”
      杜小柔听了彩儿一席玩笑话,眉飞色舞,难掩欣喜。
      然而纸终究包不住火,何况火势熊熊,根本无从遮掩。修老爷避而不见,阮颂兰面露尴尬,连带着一旁服侍的宋妈都有些反常。
      杜小柔进门前就让彩儿把风筝藏起来,但是遮头不遮尾,杜小柔还以为姨母是故意端起架子责怪自己贪玩,拉起阮颂兰的胳膊一阵撒娇。“姨母,今天过节嘛……您就让子墨哥哥陪小柔玩嘛!”
      “犬子昨夜已经失踪了……”正当阮颂兰踌躇,杜金梁狐疑,杜小柔期待之际,修老爷像来了一记晴天霹雳。
      “胡管家只是暂时没找到人!”阮颂兰理亏的不去回应杜小柔和杜金梁的眼神,还在自欺欺人的自我安慰。胡管家昨夜带了几个面生的家仆,来来回回在十禾镇找了大半夜,根本没见到修子墨的半个人影。最主要的——修子墨从来不是不打招呼彻夜不归的人。
      “这……怎么会发生这种事?会不会是和朋友喝多了,留宿在外也算不得稀奇事啊!”当一切外在环境无不透露着古怪,你也觉察到不对劲时,自己往往会不相信别人告知的真相。杜金梁现在就是这个状态。
      “他不是一个人走的,还带走了陆九棠。家门不幸,是我们管教不严。”修逸垂下脸,颓败感显露无疑。拄着拐杖一步步向阮颂兰靠近。阮颂兰已经面无血色,她的骄傲和自尊在自己的亲信面前被摧毁,这处境还不如让她在一个大街上不慎滑倒引来一些不相识的人来围观来的干脆。

第53章 53 定情[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