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记录

设置 ×

  • 阅读主题
  • 字体大小A-默认A+
  • 字体颜色
    “你慢慢说……”修子墨迈了两个大步走到洪全喜面前,安抚洪全喜先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清楚。看洪全喜紧张的样子,修子墨突然想到了另外的一件事——他和九棠猜的挺准,这洪全喜果然对怜儿非比寻常。
      待洪全喜掐轻捡重的把事情的原委说出来后,修子墨也委实吃了一惊。九棠和怜儿一定是被人陷害了,细细推敲了一下,他先怀疑了昆凌贼喊捉贼,修子墨深知她和母亲一直都是貌合神离的,她精明但是也断不可能拿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开玩笑,去陷害九棠,九棠对她也根本不存在什么威胁。一一排除,幕后黑手还是那个如今让自己矛盾不已的母亲。是你吗?你一次次去加害无辜的人,到底是为了什么?
      事情接踵而来汇聚在一起,如同一团乱麻,越扯拧得越紧。已经很乱,当然也可以更乱。
      此刻,修老爷赶往柴房,浑浊的眼睛瞪得溜圆,鼻翼扇动,胸口起伏不平。路上下人丫鬟撞见了,离得好远就请安作揖,大气都不敢喘。随行只带了芳凝和两个小丫鬟,特意支开了阮颂兰,似乎还是对她有些疑心或者是对她当家能力存在质疑——毕竟连着两天,芳凝死,昆凌又小产。
      此刻九棠和怜儿在阴冷黑暗的柴房里,九棠为了缓解怜儿的紧张害怕,苦中作乐,正在给怜儿讲一些父亲生前告诉她的奇闻轶事。怜儿听得津津有味。连守在柴房外监视她们的两个伙计都侧着耳朵偷偷的听,其中一个就是尹六九,他愈发觉得这样心思玲珑,温柔多思的女子绝对是被人陷害才落得如此下场,一个冲动在脑海中一闪过去,又被自己的胆怯生生按了下去。
      同时修家绸缎庄也收到一封信,账房先生看到信封后,就急急赶到修家大院。信封中心除了正楷娟秀小字写了“修子墨亲启”外,下面还有一行略微小一号的字。老账房先生有些眼花,待看清那行小字后,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上面提到的人名是谁,一晃近二十年过去了,绸缎庄的牌匾都换新过两次,二姨太的名字却无人敢再提。而如今这封来历蹊跷的信封上却赫然写着:事关秦怀青,请务必交到修家大少爷手中。
      账房先生前脚刚走,文远征带着随从后脚就进了修家绸缎庄,称是有事在身,需要离开苏州半个多月。希望在临走前尽快把生意谈好,为表诚意,还带了几捆上好的生丝。蔡小顺生怕跑掉了这样一个大客户,中午的生意相对冷淡一些,好在距离修家大院也不远,才敢放心的去寻修子墨。
      “文老爷,请喝茶。”陈海亲自把茶盏端到了文远征的面前。用的还是最好的那套茶具。
      其余伙计只当陈海为了绸缎庄的生意,亲自泡茶显得礼貌诚意。不然以陈海如今在绸缎庄的身份,除了给老账房先生,谁也不敢去喝他泡的茶。老账房先生最近一直拖着病体工作,不出所料的话,陈海将有很大的可能接替他的位置,如此年纪,有此作为,有人赞他的能力,有人叹他的命好。
      “有劳有劳!”文远征轻轻端起那雅致不俗的白瓷茶盏,丝丝茶香溢满鼻尖,“好茶。”文远征由衷赞了一句,转过杯口,却没有立即饮茶,而是和陈海意味深长的相视一笑。
      “大少爷,厨房那边的口风很紧,只是稍微提一句,几个妈妈都散开了。那个肖妈妈还把我推了出来,说辟邪汤就是一个汤煲里熬出来的,还一口咬定就是少夫人和怜儿在汤里加了东西!大少爷,怎么办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洪全喜稳住情绪,听从修子墨吩咐先从厨房查起,查出来的却都是对她们不利的证据。
      “送汤的两个妈妈如今在什么地方?”修子墨早就料到会是这样一个结果,就像芳凝的死,被掩盖也是天衣无缝。
      “都在柴房……大少爷,老爷在审少夫人和怜儿……我们再不赶过去,说不定她们会被用刑。我……我真没用……”洪全喜哭丧着一张脸,急得直跺脚。
      “全喜,先别急,我一定会把她们救出来,相信我。”修子墨也在心中做了一个最坏的打算。
      一记沉闷苍老的嗓音从门外传来,还伴着两声咳。
      “大少爷……”
      “好像是账房先生的声音,他怎么来了?”洪全喜惊疑的回过头,门外果然是老账房先生,花白胡须在风中抖动着,矍铄不显,只增老态。
      “绸缎庄出什么事了吗?您怎么亲自过来了?快请坐。”修子墨面露疑色,转身上前去迎。
      “大少爷,您看看这个。”账房先生没落座,站定,从怀中掏出一封信。崭新的信封上似乎还散发着油墨香味。
      本来年迈的账房先生独身离了绸缎庄来了修家大院就是一件怪事。但看他迟疑的态度和躲闪的眼神更让修子墨感到奇怪。
      修子墨从账房先生手中接过那个信封,一目十行的功力让他一眼就瞥到了那行小字上的姓名。心徒然颤了一下,这个无比熟悉的姓名曾经在儿时脑海中魂牵梦绕过。修子墨初识字时,除了会写自己的姓氏外,认识的第一个字就是秦。长大后,修子墨心中却反而越加避讳这个姓氏……
      九棠和怜儿被反绑着双手坐在柴房里的一隅,身后都是堆放的柴火。怜儿凑过来和九棠靠着肩膀,怜儿冻的止不住的打着哆嗦,九棠的嘴唇也冻得发白。下一步不知道会面临什么,索性苦中作乐,压低声音,聊起往昔的趣事来。
      怜儿说起了洪全喜这个欢喜冤家,进了修家大院的第一天怜儿迷了路,路上碰见了洪全喜,明明同年,但是男子个头长得慢,站在细胳膊长腿的怜儿明前,明显矮了不少。洪全喜从小左右分不清,还给怜儿指了条错路。怜儿气结。第二次碰见,还嘲笑了洪全喜的身高,小小少年顿时脸都被气绿了,至此两人结下了“梁子”。
      “现在他个头窜了这么高,我要是冲他做鬼脸,他一抬手就能打到我的头!”怜儿鼓着一张脸,似乎在为自己的身高感到委屈。“少夫人,你怎么一直在笑啊?你是不知道,他的拳头落在头上有多疼!”
      “那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对这个打人很疼的洪全喜……”九棠促狭一笑,闪着清澈的眸子。
      “开始什么……哎呀,少夫人,你真是的……早知道不和你说了!不对,早知道打死我也不承认了!少夫人,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发现我对那个闷葫芦……”话还没说完,怜儿脸色绯红,像朵娇俏可人的木棉花。
      “我可不是神仙,也没长什么火眼金睛。就是某人啊,每次一接到“陆怜儿”的信,回来的时候满脸欣喜得就像捡到宝贝一样。
      “……有这么明显吗?”某人的脸红得更厉害。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怜儿一脸女儿家的娇羞窘迫,九棠垂眼忍俊不禁。联想怜儿平日里的举止,换上男装,若是不暴露声音,单凭她那肆意洒然的动作上看,扮成一个俊秀小生是轻而易举的事。
      “别说我了,你呢?上次轻飘飘说了几句,没头没尾

第46章 46 受刑[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