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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41 死因蹊跷[1/2页]

冲喜娘子,持家有方 无忧亦无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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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能看到这样的大少爷也好,平日里的他实在太过隐忍。这样一想的时候,洪全喜有些担心:那个计划如果没成怎么办?那样大少爷岂不是赔了自己的前程,那个清秀动人的少夫人估计连命都难保,一定会依家法处置去投井。一想到这样的美人可能会遭到那样的酷刑,洪全喜捂住了脑袋。不敢再往下想。
      眼看大少爷像是睡着了,洪全喜给他盖上了被子。不管了,是生是死,只要主子开心就行了。
      记得那是十年前,或者更久。那夜的情景却历久弥新,修老爷又喝多了,好像也是冬天,不总说多事之秋吗,可是修家的大事好像都集中发生在了毫无生机的冬天。
      洪全喜总小判断是非,一门心思的非黑即白。心思说也单纯,看人就以她表面的样子来定夺,在他心目中老太太就是个不问俗事的老人。再比如太太是好太太,堪称贤妻良母的典范,对下人们也不错。但是修老爷一直被洪全喜区分成两个样子,平日里豪气大度的样子和喝醉酒后六亲不认的样子。
      那夜修老爷又喝多了。满身酒气,跑到了大少爷的房间,还带着一副美人图。图上的美人手抱琵琶,恍若仙人。细想真像如今的三姨太。洪全喜记不清人脸,可能因为害羞。记忆里图上的美人真让年少的他惊艳不已。后来才知道,那张是大少爷生母的画像。
      “墨儿,来喝酒喝酒……今天这个日子你一定要和爹爹喝个痛快!”老爷把怀中的酒摊在桌上,直接放到修子墨面前,那时的大少爷只有十一岁,因为自己也小。被一身魁梧,酒气熏天的老爷生生吓得一哆嗦。记忆力那时的大少爷已经有了日后现在这般温文尔雅,不苟言笑。
      洪全喜看着桌子上倾洒出来的烈酒,有些担心大少爷。就跑上前要去斟酒。谁料,老爷随意一拦,自己就经不住力气倒在了地上。
      洪全喜不知道今天的老爷到底是受了什么刺激,正在纳闷之际,只见老爷气急败坏的站起身,嘴里骂骂咧咧,脚步踉跄,举起酒坛就要往自己身上砸。洪全喜从没见过如此失态的老爷。眼看酒坛子就要落下来,自己也不敢抵抗,只能蜷缩着身子闭上眼睛,任由事态的发展。身为奴才,主子心情不好随意把气撒到下人身上本来就是常事。
      幼小的洪全喜恐惧涌上心头,逆来顺受般已经做好用身子接下那个酒坛子的准备。
      酒坛子还是砸了下来,洪全喜的脸上都溅到了一些,那味道和老爷身上散发的不一样,他想不通这样味道清冽还有些甜的东西为什么人喝了之后,就变得这样臭气熏人。等自己睁开眼睛的时候,或者还没睁开的时候,就听到了耳边低低的呻吟声,是大少爷!以前他生病发烧,自己熬了好几天躺在床上就是这种声音。他就是那样一个人,病的快死了也从主动去麻烦别人,老爷忙于生意,太太又不是他的生母,他从小就从骨子里疏离了别人,封闭了自己。
      睁开眼睛,果然,大少爷躺在了自己的眼前,酒坛子整个砸在了他的左臂上,之后落到了地上摔成了好几块。洪全喜惊叫着爬到修子墨身边。他强忍着疼痛对自己说了两个字:没事。之后便昏了过去……
      如今十年过去了,洪全喜望着渐渐睡去的大少爷,暗下决心:如果这次大少爷遇到什么事,冲上去挡就行了。自己要是有半分推辞,这辈子就不姓洪,下辈子下下辈子就只能做牛做马,永世不为人。
      距离元宵节不过两天时间,这几日天气晴好,晚上的月光分外皎洁。杜家也相对平静。此刻杜小柔抬眼望向天空,想不通为什么人人都掐准日子,等待月中的那一天,而且似乎非要在那一天才能有明目张胆的快乐,特别是闺中女子。
      杜小柔觉得这几日父亲的心情也好,准确的说是从前天中午带来两盒金子之后。说实话,她对父亲抱着金子爱不释手的样子有些鄙夷,但是因为他是自己的父亲,她供应着自己的吃喝穿用,他对自己有报答不完的养育之恩。他虽然对别人一毛不拔,可是他对自己确实处处上心。杜小柔每每念及至此,生生的又把这反感给吞了下去。
      那天中午,杜小柔问过父亲金子的来历。他向来不喜欢杜小柔过问自己生意上的事,因为太多的银两来的不干不净。往日杜金梁对自己生意场上的事说的潦草,简直就是一笔带过。可那一日,他似乎心情大好,直说听到喜鹊高叫枝头真是吉兆。看着父亲喜出望外的样子,杜小柔不忍心泼凉水——都说吃一堑长一智,杜小柔犹记得小时候家里来过一个袁姓商人,这人杜小柔从第一眼看见他就觉得不是什么善茬,尖嘴猴腮,整日梁哥长,梁哥短的跟在父亲身后,见到自己也是一脸谄媚的样子,杜小柔最见不得那样皮笑肉不笑的嘴脸。可是这种人却很合父亲的性子,父亲还常留他在家吃饭。果然两个月不到,那个男人骗走了父亲的几块宝玉。那几块宝玉对于当时的父亲来说,简直就是他的命!
      这一次杜小柔也忽然生出上次那种不祥之感,她的直觉还是很准的。她总觉得父亲口中的文老爷来路不明,不像好人。可是转念一想,现在的杜家当铺比之当年,早已不可同日而语。铺子里值钱的宝贝都被锁的严严实实,还有徐管事和几个伙计像铜墙铁壁一般的守着,特别是管事,即使门外走过一个人,别人看不出任何异样,但是徐管事只要一眼,就能断定刚才那个贼眉鼠眼的人一定是个惯犯。这可不是什么捕风捉影毫无根据的事——徐管事怀疑过的人,还真有当天就被人当街抓住的。在她心中,这个徐管事是比父亲谨慎太多的人,与其说他相信父亲这次的决定倒不如相信徐管事。至于父亲身边的跟班,段越,杜小柔也是对他一万个不放心,那是个举止轻浮思想浅薄的人,还有那略带猥琐的长相,都是让人反感的,同样是年轻男子,他和修子墨真像差了十万八千里!
      杜小柔趴在窗户边,*的长发垂在腰间,她猛拍了一下额头自言自语:怎么什么人什么事都能和他扯到一块!杜小柔你真是疯了!赶紧想想,昨天爹爹是怎么说的……
      杜小柔又强迫自己把思绪回到自己的父亲和那个行迹可疑的文老爷身上。
      昨天的情景浮现在杜小柔的脑海——
      “小柔,这两年爹爹是真的时来运转了!”午后,杜金梁就喝的醉醺醺的回了家。
      “怎么喝成这样!你就不怕你把胃给喝坏了,无福消受这好时运!”杜小柔仗着平日父亲的宠爱,说话本就没大没小,看着连连打个酒嗝的杜金梁更是气他不把身体当回事。
      “你这丫头……”杜金梁被女儿这么一堵,不气不闹。找个凳子落了脚,继续说:“前天爹爹不是得了个开门红,给了两盒金子卖了几把扇子。等衣服一做,爹爹丝毫不出力,就又可以得了一成……还有今儿中午又敲定了一桩大买卖。小柔,这买卖要是成了,以后就不用看修逸的脸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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