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苑,阮颂兰房间。
宋妈安排的下人刚从秦怀青那听了墙角。
“太太,你猜刚才那贱蹄子说什么,给孩子起了名字,还说让他记得自己的娘是叫‘秦怀青……太太,我觉得这女人心机重得很啊,将来万一反悔,她已经进了修家的门,二姨太的身份已经稳当当的了。就那小模样生的又会迷惑人,太太您可千万不要心软啊……”宋妈叨叨的说着,一副皇帝不急太监急的模样。
自从秦怀青进了修家,阮颂兰对她好,一半为了自己,一半也确实觉得这女子命挺苦,动了恻隐之心。孩子一出生就让他们母子分离,确实让她有所愧疚。
但是宋妈也跟了自己有些时日,说的话虽有些过激,但完全是为自己着想……
“走一步算一步吧。量她也不会耍出什么花样。”阮颂兰这时还没打算用阴损的法子加害秦怀青。
每每修逸回到家,看到的修家都是一片井然有序。秦怀青也被照料的很好。但凡任何一个有些良知的男人,面对一个这样贤良大度的妻子,都会由衷的感激。
修家在那段期间难得的一片祥和,处处其乐融融。
修子墨出生一个多月,秦怀青依照承诺,忍痛将孩子给了阮颂兰。阮颂兰如获至宝,抱着襁褓里粉雕玉琢般的修子墨左看右看,笑的流出了眼泪。
秦怀青郁郁寡欢了好久,半夜突然就哭醒过来。修逸忙把秦怀青抱在怀里,轻拍着她的肩膀,轻声安慰:“青儿,我知道你难过,可是子墨还是在我们修家,你现在还是他的二姨娘啊……”
秦怀青只是哭。一行行的眼泪,看着让人心碎。一个男人怎么能感同深受怀胎十月然后被别人抱走,虽在一个大院,但是从此不能像母亲一样去关怀自己孩子的痛苦。秦怀青初为人母,一时很难接受。
阮颂兰特意请了曹大夫过来给秦怀青诊脉。
“二姨太脉象平稳,可能是产后有些劳累,尽量少碰冷水。尽量保持心情顺畅。”曹大夫说。
心病只能心药医,医者只医病人身体上的病,其他多说无益。
修逸听了曹大夫的话,安心不少。
吃了一些宁神的药,又过了几个月,秦怀青还是喜怒无常,脾气越来越古怪。常常胡言乱语。半夜睡不着觉,在太太院外徘徊。宋妈看见过几次,告诉了太太。太太把秦怀青喊来,让她来哄修子墨睡觉。
下人们却炸开了锅,觉得二姨太精神已经有些问题。
修子墨满周岁生日的时候,秦怀青已经瘦得像一把骨头,面容依旧美丽,但是完全没了生气。除了面对修逸和孩子,她的脸上很少带着笑。空暇时,修逸常常带她练字或者出去玩,尽全力做让她感到开心的事。他相信,时间能让她慢慢接受这个事实。
没多久,秦怀青早晨干呕的厉害,曹大夫过来诊脉,确诊又怀了孕。
曹大夫前脚走,宋妈就过来告诉太太,太太瘫软在座椅上。
“太太,您不能这么心软了,还记得上次大少爷满岁宴上,她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就来抱大少爷,嘴里还冒出一句‘我的儿,幸好大少爷现在太小,不懂,可是只要再过几年,她要是还这么说的话,一定会出问题的。到时候,他们母子一心,怎么还会想到您这个养母。现在那人又怀了孕……太太,您也该为自己多想一想了。”宋妈又在阮颂兰面前叨叨。
“你的意思是,我们给她制造个意外而死。”太太神色慌张的说,很明显还没有从刚才的消息里走出来。脸上带着不甘。
“太太,这事您交给我,我保证让她的死看着自自然然,完全和太太您沾不到一丁点儿关系。”宋妈眼睛里带着狡黠的光。
这时,午睡中的修子墨突然醒了过来,哇哇大哭,嘴里还一直喊着娘。这娇滴滴的童声听起来那么好听。阮颂兰记起修子墨*会喊娘时,完全是下意识的学说话。对着宋妈也喊,对着丫鬟也喊。她突然很害怕,害怕真像宋妈刚刚说的那样,修子墨长大后,和秦怀青最终是血浓于水,这孩子生的漂亮,眼睛鼻子又和秦怀青十分相像……她越想越害怕。
宋妈得了太太的默许,就开始“行动”起来。宋妈喊了厨房打杂的刘福,这刘福平日里就喜欢偷喝些小酒,见到漂亮的丫鬟也没个正经。常常去外面人鱼混杂的地下赌坊。
“刘福啊,太太房间里最近会冒出一只老鼠,你能不能在外面弄些药,无色无味,太太说了一定要效果立竿见影的。”宋妈简单说了几句。
“太太需要的,小的一定给你办好。”这刘福也不是一般货色,一点就通,寻常一只老鼠哪里用得着太太这样大动干戈,隔天就悄悄寻了个机会,悄悄塞给宋妈一个小纸包。
“这个,甭管再狡猾的老鼠,吃了也四脚朝天……”刘福一副讨好相,又说:“宋妈,最近刘福嘴馋的厉害……”
“来,这是给你的,嘴馋没事,别漏风
第18章 修家的女人(2)[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