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忿忿的翻了个白眼。会唱戏就是不一样,那白眼反的眼波流转,还有些媚态。
曹大夫诊断完毕,边收拾着药箱边走到太太跟前。
“太太,老爷这次中风全是因为喝酒过多导致,什么时候能醒来这也是一时半会说不好。这边有些药方,回去您让下人去配些药材。如果有什么问题直接喊一声,随叫随到。”曹大夫毕恭毕敬的说着。
“有劳曹大夫了。来,宋妈,送曹大夫出门。”太太从容说道。
“是,太太,曹大夫,请。”从后面出来一个中年的老婆子,眼睛细长,发髻绾在脑后,看着还挺干净。这说话的就是宋妈。
吩咐过宋妈送走曹大夫后,太太望着还在昏迷中的修老爷,又给他整了整被子。
三姨太站在太太身后,看到太太这股紧张劲,一双桃花眼又不屑的翻了个白眼。转瞬那双动人的桃花眼又泪光闪闪,扑到老爷的床边,声音哽咽:“老爷,你要赶快好起来啊!平日里菱儿有些娇纵任性,只要老爷醒过来,就是让菱儿舍去十年阳寿,菱儿也愿意!”
一番话说的是声泪俱下,在场的下人听着,有人讥笑,有人着实感动了一把。
三姨太本是戏子出身,什么样的戏文没唱过,十年阳寿舍去算得了什么。这样的毒誓对她来说信口拈来,她说了也不会顾忌什么。虽然刚来修家不足半年,她早已看透,外人挤破脑袋想来的修家,犹如一个金丝笼。在这深宅大院里的人有几个能完完全全做自己,全都是在演戏。
“菱妹妹,为什么要发这种毒誓?老爷定受福泽庇佑。你也放宽心。”太太看她这般卖力的演了一把,也顺水推舟,作势去扶。
三姨太昆菱今天穿着粉紫色的裙子,领口出绣着梨花图案。身段穿上这件衣服更是素雅中带着妩媚。耳朵上坠着比裙子颜色稍浅的粉白色玉坠,衬得肌肤娇嫩红润,吹弹可破。
老爷如今晕迷不醒,这女人穿戴比老爷好好的时候还要妖艳,真是个狐狸精。阮颂兰脸上带着笑,嘴角抽了一下,露出旁人不易察觉的冷笑或者还有————妒恨。
三姨太看到阮颂兰伸出的手,赶忙起身,“是啊,有姐姐这样一心向善的贤妻,老爷一定会好起来的。菱儿不是着急吗?”一句话即表明了自己对老爷病情的担忧,又夸了太太。
两个女人正在比较着演技,忽听门外一阵飞快的脚步声,不一会儿,从门口就走来一个身姿挺拔的年轻男子。
原本这屋里还在听着太太和三姨太“唱戏”的小丫鬟们,都纷纷侧目,多希望这白衣男子能把目光投过来一眼。
“娘,曹大夫怎么说?怎么喝这么多酒?”修子墨望着床上的父亲,语气中虽有责备,更多的是情深意切。转眼又看见了一身粉紫的昆菱。遂又恭敬的说道:“见过三姨娘。”
昆菱刚二十五岁,被一个比自己年幼四五岁的美男子喊作“三姨娘”,这一声声的“姨娘”让她觉得十分不自然。脸上带着些尴尬的笑;“大少爷忙于公事,再说都是一家人了,不必这么客气。喊“三姨娘”不是折煞我吗?我比你年长不了几岁的。”
“菱妹妹生性自由,可该有的规矩不能坏。”太太语调平缓,言语温和,但不自觉又端起修家女主人的架子,言语里还有几分嘲讽三姨太昆菱的戏子出身。三姨太早对这样的绵里藏针司空见惯,戏子的身份又不是*被人嘲讽,况且这身边还有俊秀的修子墨在旁,怎么样都要顾忌些形象,也不便发作去驳。
修子墨哪里看不出这三姨太和娘的关系微妙,淡淡听着。也不做声。
第10章 母亲去世[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