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朝,便知道了外面那人所说的主人是谁,可这人听声音不像魏朝啊。
方从哲下了马车,看到拦路的的确不是魏朝,而是一个十五六岁书童打扮的少年。
“方相公,我家主人在长亭等着您呢。”
书童恭敬的说道。
莫非自己想错了,不是皇帝来的,而是魏朝受皇帝之托来见自己?
此时长亭都被一些人围住,也看不到里面的情景。
“前面带路吧。”
毕竟是做了几年首辅的人,方从哲轻轻一笑说道。
“公子,方相公来了。”
书童通传了一声。
“请方相公进来吧。”
“臣方从哲叩见陛下!”
里面传来了方从哲颇为熟悉的声音,他的眼眶不由的有些湿润,进了长亭,一看果然是朱由校坐在那里,身边站着一个管家打扮的人,赫然就是魏朝。
“方相公坐吧,你们都退下吧,我与方相公说说话。”
朱由校淡淡的说道。
“是,少爷!”
魏朝躬身退出,然后做了下手势,周围的侍卫全都撤到了路边。
“我本想摆齐全副仪仗来送方相公,只是近来被扰的不胜烦恼,因此便衣前来,还望方相公不要介意。”
朱由校说着,给方从哲倒了一杯茶。
方从哲连忙站起身来,接过了茶杯。
“臣为官多年,未有建树,陛下能来臣已经是万分感恩。”
方从哲知道,如果朱由校真这么做了,对他不一定是好事。
“眼下没有外人,现在也没有皇帝和前任首辅,不过是一个少年和一个老人之间的对话。我希望我们之间能坦诚一些,你也知道我想听到几句真话并不容易。”
朱由校看着方从哲诚恳的说道。
“公子请说,老朽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方从哲明白了朱由校的意思,当下也改了称呼。
“朝廷党争日益严重,方相公这一退,只怕是东林党势大。我并不怀疑叶相公等人的操守,可是下面的官员早就忘掉了本心,完全就是为了反对而反对。”
“身居高位者,必然会受影响,因此朝廷之上不能只有一个声音,方相公致仕,我该如何应对?”
朱由校也是想不出太好的办法,现在只能问方从哲。
“老朽原本看好姚宗文,可是现在发现此人心术颇为不正,亓诗教倒是可以倚重一二,可是此人有些不知变通。倒是孙承宗、徐光启可以重用,孙承宗与东林党并无交恶,和齐楚浙也没有什么关系,他上位大家应该都赞同。”
“至于徐光启,乃是泰州学派传人,与两方也无关系,本人学贯中西,是个能做实事的人。”
“叶相公、刘一?G也不是不明是非之人,若是陛下提拔孙承宗、亓诗教,他们也会获得通过。”
方从哲说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可是最后还是耍了滑头,他看得出来朱由校重用孙承宗和徐光启,故意说二人的名字,亓诗教才是他真正的后招。
当然他对这个后招,也不抱有太大的希望,主要是齐党人少,他能够上位是因为浙江读书人多,官员也多,可是浙党确实没有能拿得出手的人。
“此事不可操之过急,当徐徐图之,知道了便是很好的应对。”
见朱由校好像有些不满意,方从哲又说道。
“多谢方相公为朕解惑!朕敬你一杯。”
朱由校听了这话,微微一笑,然后给方从哲倒了一杯酒。
第23章 问计方从哲[2/2页]